我被困在公路邊上,離收費站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就算獵豹哥他們發現情況不對,照過來最少也要一點時間,我必須要拖延住萬曆才行。
我想了一想,忽然想到吳月梅,我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萬曆拖下水再說。
“玩少爺,你先別急著對付我,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你應該也是海城聯大畢業的吧。”
“幹嘛,查我的底,我是海城聯大中文系畢業的,優秀學生幹班,運動健將。”
果然是他,我頓了一頓,笑道:“萬少爺,我今天去海城聯大的時候聽到一件事,這件事似乎和你還有一點兒關係,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席海的男生。”
我的話果然觸動了萬曆的神經,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重重的敲了敲車門,示意我出去說話。
我和高蕾被困在車裡,如果他們發動襲擊,不僅沒地方躲,高蕾也會受傷,而我的身手還算可以,在外面也可以和他們周旋一會。
我讓高蕾不要亂動,乖乖的在裡面等著,便開啟車門走了下去,一下車我就讓高蕾把車門給反鎖好。
萬曆手下的保鏢很快就把我圍了起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我,萬曆打量了我一番,問道:“羅平,你問席海乾什麼,我雖然認識他,但是我和他不熟。”
熟不熟我不知道,反正萬曆承認認識就行了,我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而已。
“萬曆,你和他不熟,但是你和另外一個女生應該挺熟的吧,她叫吳月梅,當時好像跟席海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有人說經常看到你和吳月梅在外面約會。”
“羅平,放你孃的狗屁,你他媽到底聽誰說的,把名字報出來,看老子不弄死他。”
我只是隨口說了兩句,沒想到萬曆竟然這麼激動,人又不是他殺的,而且這件事又過去這麼多年了,他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一個人只有做了虧心事,才會過了很多年還是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萬曆現在明顯的就是這個狀態,滿臉慌亂的神色。
我決定繼續刺激他一下,順便拖延一點時間,我故意說道:“萬曆,你也知道我懂一點神通,所以你應該猜到了,是吳月梅的冤魂告訴我的,我在歷史系的廢樓裡見到她了。”
“你,你真的見到吳月梅了,她,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萬曆似乎有點兒上鉤了,我示意他讓保鏢後退一點,人太多說話不是很方便,萬曆拍了兩下手,他的手下一字排開,十分自覺的退了一圈。
“說吧,吳月梅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說是誰殺她的!”
我嘿嘿嘿的笑了幾聲,指了指萬曆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一隻女鬼的話,她說她死的好慘,真兇沒有伏法,所以她無法超度,只能在廢樓裡徘徊。”
“誰,誰說的,吳月梅就是被席海殺死的,身後席海就發瘋了,現在還在精神病醫院裡關著呢,你去跟吳月梅說,她的案子早就結束了。”
萬曆越是這麼說我的心裡就越覺得奇怪,他這麼激動到底為了什麼,該不會真有貓膩吧。
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不介意當一回警察,忽悠一下這個傻瓜。
“萬少爺,對不起,吳月梅跟我說,她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把她約到教室裡去的!”
“放屁,什麼叫是我乾的,我沒幹過,羅平,你他媽的在胡說八道,你他媽的找死,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萬曆負責!”
一聲令下,萬曆的保鏢就衝了上來,我原本還想多拖延一會,現在只能被迫應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