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說只有一種可能性,這個人肯定是從一層或者是二層竄上來的,在我們趕上來的這段時間內做好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刻意跟我們鬧著玩呢!”
“難道是幕後黑手?”鍾姐習慣性的插了一句,然後她自己連忙否決:“怎麼會是幕後黑手呢?李恆言明明就已經死在上面的山洞裡面了,根本就不可能下來了!”
我心說這恐怕不是揪出幕後黑手一樣的簡單了,幕後黑手只不過是這個山洞裡的冰山一角而已,當初李恆言在臨死之前不是也曾經說過嗎?他說過這個地方還有一個終極秘密,現在想來這個終極秘密應該就是這個關於金鑾殿的秘密。
眼前這個群宴圖絕不是偶然間的形成,我總覺得這個圖存在著什麼驚天大秘密,明明腳底下只剩下兩個樓層的金鑾殿,怎麼就覺得我們都站在懸崖邊上,等待我們的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漩渦……
期間老王嘗試著想把張晨的屍體放下來,他不想讓這個兄弟就這麼窩囊成為別人的棋子,可張晨的屍體卻如同固定在原地一樣,怎麼掰都沒有動靜,除非採取野蠻的方式才能將他撬開,可如果真撬開了肯定又會直接破壞了屍體,思來想去還是委屈下張晨,張晨臨死之前曾經對這些塑像表現出過激的興趣,想必死在這個地方也是他命中註定的歸宿。
“我草!我草!”老王看到這裡忍不住連續大罵了起來,他激動的從揹包中拿出一隻鐵鏟子,憤然的對著其他的那些金色塑像鏟了下去。
我沒去阻擋老王,我知道老王內心的憤怒已經昇華到了極點,這些金燦燦的塑像就成了他發洩的物件了。
在老王的暴力揮鏟之下,連續的十多個金色塑像都被他給破壞了,屍體中的那些暗黑色液體都溢了出來,整個三層空間中就隨之瀰漫著一股刺鼻酸味,嗆得的人眼淚直流。
我連忙上去拉住了老王,再這麼砸下去肯定得要出事,這些屍體裡面的黑色液體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再這麼破壞下去搞不好我們就得中毒死在這裡了,我他麼可不想被人制成塑像坐在這裡,想想心裡就覺得噁心不已。
其實我阻止老王還有另外一個想法,既然那個人在我們離開之後處理了張晨他們幾個人的屍體,那麼現在老王破壞了這些雕塑,那個人還會不會繼續來處理,跟李恆言鬥智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算學會了舉一反三。
老王還想砸幾個塑像,我就在他耳邊把這個想法嘀咕了幾句,老王不是莽夫聽到我的建議之後象徵性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預設了我的這個提案。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就是在我們離開之後從金鑾殿的外延部分進來的,我們只需要躲在旋轉樓梯那兒的小夾層中就能夠看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人進來做的這一切……
說做就做,我拉著老王,鍾姐拖著瘋子,我們四個人假裝往樓梯口走去,最後都躲在了其中一塊金屬夾板的後面。
這塊夾板明確的說應該是用作隔斷作用,我們四個人勉強能夠躲在後面,在此之前我囑咐鍾姐捂住瘋子的嘴巴,尤其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出是簍子,絕不能讓瘋子壞了事。
我先大概的打量了下此時三層的情況,老王剛才毀掉的塑像有十一座,其中的五座塑像被踹飛了腦袋,其他剩下來的幾隻塑像也都是斷手斷腳,整個屋子裡到處都是斷手斷腳、斷腦袋、還都是金色的,乍一看就覺得彆扭。
等待是漫長的,所在狹小的空間中就覺得度日如年,三層內一片的寂靜,地上狼狽、我還看到有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正對著我,他的手上還諷刺的拿著一根金子做成的雞大腿,吃的不亦樂乎。
其實我心裡也挺沒底氣的,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還會回來整理,那個人這麼躲避著我們,會不會他不想讓我們看到這一幕,會不會那個人我們根本就認識他!
一想到這個關係層,我腦海中頓時就跳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林鹿!
怎麼可能是林鹿?
我反覆詢問著自己,可另外一個聲音又在耳邊迴盪,怎麼不可能是林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