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童顏一直找洛溪的資料,將她這個人研究的透徹。
這些別人都不知道。
“你好,你是童顏吧?”洛溪先伸手打招呼。
白皙柔軟的手,一點都不像是血畫畫的。
童顏抬手,看著自己的手,粗糙,面板有些暗淡,加上方才打擾衛生,手指頭還有些髒呢。
“你好,我是。”
童顏縮了縮手,“我手有些髒,就不弄髒你的手了。”
“沒關係,我是洛溪,你應該認識我吧?”
應該?難道不是準確的說,必須認識她啊。
如果她的記性不差,應該知道,當時穆言末又帶著她來過童顏面前。
親口說是女朋友的。
她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嗯,聽說過。”
童顏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沒有說其他。
她在忍著心中的情緒。
洛溪怎麼會知道她這裡?除了上次的穆言末來過一次,就沒有了。
難道她和穆言末……
童顏不敢在想下去,只是說:“你先看看吧,我收拾東西。”
說完,轉身進了旁邊的門。
後背抵著門慢慢的坐下來,這麼多年後再一次見到洛溪。
彷彿當年的場景又重現了一樣。
她還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光彩奪目。
還是和那時候一樣,能淡定的站在穆言末身邊,兩人如此的般配……
“哎呀!”
忽然門外傳來洛溪吃痛的聲音,童顏連忙開啟門走過去。
洛溪抱著手蹲在地上,一臉的痛苦狀。
“怎麼了?碰到哪裡了?”
童顏二話沒說,扶著她在旁邊的凳子上坐著,自己蹲在她面前,檢視著她的傷口。
右手的食指,碰到了一幅畫後面的釘子,扎破血了。
“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創口貼。”
童顏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只是還沒來得及,整個身體被推開,穆言末出現在眼前。
一把推開童顏,關心的看著洛溪,緊張的問:“怎麼了?傷到哪裡了?疼不疼?”
絲毫沒有管絆倒在地上的童顏。
她也疼,但是此刻的疼痛和心裡的比起來,相差太遠了。
“沒事,就是手上破了個口子,創可貼貼一下就好了。”
洛溪搖了搖頭,餘光撇了一眼在地上的童顏。
“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消毒包紮。”
穆言末扶著洛溪起來,這才看到旁邊的童顏。
語氣很不悅的說:“童顏,你這裡也應該收拾了,今天是紮了阿溪的手,萬一哪天是紮了別人的哪裡,到時候可就不是這麼簡單解決了。”
說完,擁著洛溪離開。
童顏坐在地上,許久沒有起來。
從穆言末進門到離開,所有的目光和關心都在洛溪身上。
都沒有去看她一眼。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關心的眼神,都沒有。
童顏的心冰涼一片,發呆了好久,才緩緩起來。
她都已經習慣了,又有什麼不能過去的呢?
童顏關上了畫室的大門,一個人安靜的整理著東西。
又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
……
寶龍酒店的六樓包廂。
酒過三巡之後,各位的話匣子也都開啟了。
蘇可只喝了一點點的酒,不敢喝太多。
一直和旁邊的童佳佳斷斷續續的聊著。
蘇可才知道,前段時間穆言末的事情,還有童佳佳雜誌社的情況。
“我最近沒上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可有些不好意思,前段時間一直養著身體,很多的事情也不去關注了。
旁邊的幾個人一聽蘇可的話,加上在她沒來之前,就聽蘇安林說,蘇可已經結婚的事情。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更加的證實了。
“蘇可,你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旁邊有個人問。
按照他們的年齡,都是剛大學畢業,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結婚也有些早了。
“呃……可能是緣分到了吧。”
蘇可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含糊著回答。
看到旁邊的蘇安林一臉看笑話似的看著她,心裡莫名的感覺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蘇可抱歉的笑了笑,出了包廂的門。
右邊是洗手間的位置,蘇可走了兩步推門進去。
“咚”一聲,在最後面一個位置的蘇可,聽到前面傳來關門聲音。
也沒有多去想,一會兒,門又一次開啟。
只聽到嘩啦一聲。
緊接著又是一個人撕扯著嗓子大叫一聲:“啊——哪個混蛋!”
聲音就在廁所裡傳出來的。
蘇可連忙整理好衣服,從隔間出來。
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一個女人渾身溼漉漉的站在那裡,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
只聞著就知道是什麼水了。
門口站著以蘇安林為首的幾個女人,都是蘇可的幾個同學,正看好戲似的看著裡面的景象。
再看到蘇可安然無恙的出來,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