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當年是我拍的照片,我和報社有合作,小陳負責寫稿子,我負責拍照。”
陳爺爺……
我拿起那只有下半身的照片遞給了劉叔:“那您還記得不記得這照片上的五個人?是哪五個?”
“記得,最年輕的那一刻,好像叫秦海的和他老婆都不在,好像是孩子生病了,就是那三男一女給我看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拍照的這五個人,感情應該都不錯,一對父子,一對兄弟,還有一個單獨的,姓曾。”
我深吸一口氣,果然和我們想的一樣:“那後來呢?”
“後來我也說不清楚他們怎麼了,那一對兄弟中的弟弟好像和其他人的意見有點不一樣,我還聽見了什麼要殺人,另外的不讓殺,吵的挺兇的,還說什麼種來著……”
“禍種……”
“對對對,就是說那個孩子是禍種……”
我和王子昊面面相視:“後來呢?您還聽見了什麼?”
“後來就沒讓我聽了,年紀最大的那個人叫我先離開了,畢竟我知道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二十四年前的大事件都是他們的功勞,我也不想惹麻煩,那個年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如果劉叔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問題了,陰司殿他們來這的目的不是對付誰,而是在找什麼人,應該就是我母親懷中抱的那個小孩,很顯然,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年紀對不上呀,我要比照片上的那個年代晚好幾年才出生,那麼李三水口中的禍種應該就不是我?
既然他明明知道,為什麼後來又那麼肯定的是我,千方百計的想要對付我?
我嚥了口唾沫,難不成,我還有一個哥哥?可是這事情我從來就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
就在此時,劉叔忽然說他肚子痛,要上廁所,就先去了,我和王子昊坐在沙發上悶不做聲的抽著煙。
“你還有哥哥?”王子昊開口問道。
“不知道,沒人對我說過。”很顯然,他和我想到了一塊去了:“不過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我母親的孩子,也許是別人的呢?反正陰司殿的人在找這個孩子,很顯然,李三水和小矮子他們不想讓陰司殿的人知道任何線索,也包括我們,所以就叫林嘉豪來了,可是林嘉豪還是晚了一步。”
王子昊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麼張欣的爺爺為什麼還會死於陰司殿的人手中?他不是有那照片的線索嗎?”
我聳聳肩:“我有兩個想法,第一,也許是我們一開始就覺得錯了,殺人的就是林嘉豪,第二,是陰司殿的化妝成林嘉豪的樣子殺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發現照片,引著我們走到這,一步一步的瞭解情況,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人都殺了,為什麼不將照片取走?還留給我們?”
我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陰司殿的那幾個人都非常聰明,從開始到現在,除了一個張志青,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性命,現在我都有點懷疑,張志青用的,是不是假名字了。”
王子昊深嘆一口氣,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些問題我們單獨再說,現在還是先把劉叔給治好吧,你有把握嗎?”
“百分之五十吧,劉叔的年紀大了,我怕折騰的太厲害他也挨不過去。”
“有比沒有好……”
就這樣,我們等著劉叔出來,可是過去了四十多分鐘了,也沒有聽見他一點動靜。
王子昊看了看時間,站起身朝著廁所的方向走了過去,不到三十秒,廁所裡傳來了王子昊的大吼聲:“小川!快來!出事了!”
我整個人一驚,等我感到廁所門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眼了,劉叔躺在地上,衣服已經被他自己給拉開了,而胸口處的皮肉已經被抓的不像樣子,我已經能看見那白森森的肋骨暴露在空氣當中,鮮血流淌了一地。
“該死!現在怎麼辦,還有救嗎?”王子昊用力的錘了一下牆面,發出悶響。
我沒有說話,而是屏住呼吸蹲下身去,伸出手,摸了摸劉叔的喉嚨。
我抬起頭看了王子昊一眼:“搏一把?不搏他也是死,搏了,還有可能活下來,你拿主意。”
王子昊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雙眼死死盯住了躺在地上,胸口還有些微弱浮動的劉叔,最後一咬牙:“搏!需要什麼,我立刻叫人準備!不能讓劉叔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