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冉恨死了自己的心軟,但是又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只能去拉他。
可是兩人的體型和體重相差都實在太大了,她廢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終於把他拉起來。
盛言塵像是徹底沒有了力氣,一隻手搭在薛冉肩膀上,直接把一半的體重都壓在她肩膀上。
薛冉差點被壓的跌倒在地,又用力在他腰上掐了幾把:“你給我撐著點,就算不舒服也得在床上才能睡,聽見沒有?”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明明從浴室到床上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卻因為肩膀上架著個一百好幾的男人,走的跌跌撞撞的。
好不容易到了床邊,薛冉立刻用力把他往床上一扔。
盛言塵在床上滾了兩圈,還好沒有又重新滾到地上去。
薛冉被累的汗都出來了,趕緊把空調。整到合適的溫度。
又湊到他身旁,在額頭上摸了摸,溫度依然很高,而且身上和頭髮,包括褲子都還是溼的。
她心裡暗罵,但這會兒又不能把他拉起來暴揍一頓,只能在浴室裡面找了毛巾胡亂的把他上身擦乾。
想了想,又轉頭奔到了旁邊的衣帽間。
翻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把精巧的剪刀。
也不管是拿來幹什麼的了,隨便拉過被子蓋住了盛言塵的上半身和腦袋後就一通操作,總算順利的把西裝褲剪成了一堆破布,扔到床腳,然後把他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下手倒是夠利索的,以前經常用剪刀嗎?”盛言塵的身體素質沒有那麼差,雖然這會兒的確發燒了,但也不是虛弱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是本能的想要把她留在身邊而已。
這會兒力氣也恢復了一點,居然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了。
“少廢話,”薛冉拿毛巾包住了他的腦袋,隨便擦了擦,又用吹風機給他吹了好一會兒,直到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打電話讓酒店前臺送點藥過來。
看著薛冉坐在床邊為了他而忙碌著,盛言塵心裡居然湧上了許久未見的歡喜。
甚至還有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念頭:如果他一直生病薛冉就願意在他身邊照顧的話,他不介意在床上躺上一個星期。
幸好酒店的辦事效率還挺高,薛冉給前臺打了電話之後,不過五分鐘就有專人把感冒藥送了上來,整整齊齊的好幾種,甚至貼心地表示如果有人不舒服的話,可以用酒店的專車送去醫院的。
謝過了他們的好意後薛冉又讓酒店待會兒給盛言塵送一點牛奶和白粥過來。
檢查了一下他的症狀之後,給倒了一杯溫水,然後衝了一包顆粒,又倒出幾片藥片來,在他肩膀上晃動了一下。
“還能坐起來嗎?能起來就趕緊吃藥。”
盛言塵還是很會看眼色的,發現她的耐心已經所剩不多了,故意裝著特別虛弱的樣子,一隻手撐著床慢慢的往上面挪。
薛冉看不下去了,過去幫忙。
等他終於靠坐在了床上,趕緊把藥給他遞過去。
親眼看著他把藥都給吃了後,薛冉又在他頭上摸了摸。
“還在發熱,繼續睡著吧,等他們送東西過來之後你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