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恩絮聽話的照做,遞給他,但是他卻沒有接。
“把你的手機號輸入進去,然後往你的手機上打個電話。”她的手機現在不在身邊,要不然陸霆深會直接把自己的手機號輸入進去。
“以後遇到危險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他的話讓明恩絮心存感激,心中也生出了幾分異樣,“不用麻煩了,我以後會小心的,也不能一直麻煩你。”
陸霆深說:“不麻煩。”
在他的堅持下,明恩絮照著他說的做了。
與此同時。
杜宣跟蘇澤軒走入了地下室。
跟普通的地下室不同,這裡的燈光很亮,空間很大,但卻很空曠,在最中間的位置就只擺了兩張手術床,而兩張床上各自捆綁著一個男人。
“兩位兄弟,睡夠了,就該醒來辦正事了。”
杜宣一邊戴上口罩可手套,一邊慢條斯理的走到兩張手術檯前。
蘇澤軒也戴上了口罩。
“啪啪啪啪”,兩人一人一邊開始拍手術床上黃浩波和王海超的臉,手下的力道很重,聲音很響。
黃浩波跟王海超睜開眼睛的瞬間,就被頭頂的無影燈給閃了眼睛眨了好幾下之後,這才慢慢的適應了周圍的燈光。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黃浩波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身上被繩子捆綁著,根本動彈不了。
杜宣“嘖嘖”兩聲,拿著注射管抽了定量的試劑,“瞎嚷嚷什麼?再吵舌頭給你們割下來,閉嘴!”
掙扎呼喊的兩人隔著距離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驚恐的睜大眼睛,卻不敢再喊。
“大哥,大哥……你們抓我們來這是要幹什麼?你們是不是要錢?你們開個價錢,多少錢我們都答應……”
“是是是是,多少錢我們都出,你要你們別傷害我們,你要什麼我們都答應。”
杜宣:“哦?什麼都可以?”
黃浩波、王海超:“是,什麼都可以。”
杜宣:“那好,我也不貪心,這樣……只要你們配合我做一下活體實驗,我就放你們走,怎麼樣?”
“活,活體實驗?”王海超看著他手中的針管,汗毛都豎起來了:“去尼瑪的活體實驗,你有病是不是?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趕緊放我們走!”
黃浩波:“你你你想要做實驗,我可以幫你找你,三個夠不夠?五個……不行的話十個也行,只要你放我走,你要用多少人做實驗都可以。”
相較於王海超的聲嘶力竭,黃浩波此刻的表現要聰明的多。
杜宣:“我想要多少個人做人體試驗,你都可以滿足我?”
黃浩波連忙點頭:“是,是是是,你要多少個我都給你弄過來。”
杜宣笑了。
黃浩波以為自己成功了。
“……那真可惜,我就……只想要你們做我的活、體、實、驗!”
他笑著就把針頭插進了黃浩波的手臂。
蘇澤軒有樣學樣,也直接給王海超紮了進去,但他是個外行,黃浩波打完之後,直接就安靜下來,雙眼放空,但王海超卻喊叫的跟殺豬一樣。
杜宣連忙上前,將針頭給拔了出來,無語道:“你這是想要直接捅死他是不是?你的針頭往哪兒扎呢?”
一邊吐槽他粗手粗腳,一邊又給了王海超一針,讓他頃刻間就安靜下來。
“這針是幹什麼的?”蘇澤軒問道。
杜宣漫不經心道:“你說這個?大概……就是,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能人道,那玩意兒算是廢了。”
蘇澤軒深吸一口氣:“這麼狠?”
杜宣:“狠的可不是我,這都是大少吩咐的,我這藥原本就是研究出來玩的,還從來沒有人用過,這兩貨正好趕上了好時候。”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把人留在這裡。
杜宣摘下手套和口罩:“能怎麼辦,開車找個路邊把人丟了就行。”
……
明恩絮跟陸霆深揮手道別之後,乘坐電梯上樓。
在門口看到了蹲坐著的白依秋,白依秋一見到她連忙站起身,但是因為蹲坐的時間太久,腳麻了,差點摔倒,連忙扶住牆。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剛才就在想,要是再有半個小時見不到人,我就直接去報警了。”
明恩絮開啟門,撫著她進去:“你怎麼來了?”
白依秋把她的包遞給她:“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把包丟在吧檯,人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明恩絮頓了頓,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
白依秋聽完沉默,“……你說,有人聯合酒保給你下藥?是誰?”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可能還是跟那個黃少有關係。”
白依秋握了握她的手:“人沒事就好,你說的那個酒保,我會去找他問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咚咚咚咚——”
房門敲響,發出的聲音很大。
明恩絮開啟門,發現是穿著正裝的一男一女,“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將手中的紙張豎起來,是一份房屋抵押書:“請問陸知遠先生嗎?這是他在我們銀行抵押的貸款,逾期未交付,我們來進行最後的通知,如果三天之內沒有還清債務,我們則有權將這處房產拍賣。”
明恩絮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看著他們手中的抵押書,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聯絡他。”
白依秋隱約的聽到什麼抵押貸款幾個人,在明恩絮回來後,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明恩絮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遠他……好像是投資失敗,但是剛才銀行來人說,可能要拍賣這處房產,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依秋:“你先不要瞎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明恩絮點頭,但是手機沒有人接。
“他去國外出差,手機關機了。”
“還有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先聯絡上他,問清楚怎麼回事,再一起想辦法。”
白依秋安慰了她一句,她的男朋友就來了電話,明恩絮讓她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嗡嗡嗡——”
半個小時後,明恩絮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下意識的就以為是陸知遠打來的電話。
結果一看號碼,是一通陌生來電,“喂,你好……”
陸霆深:“是我。”
明恩絮聽出他的聲音,低聲“嗯”了一聲。
“手機找回來了?”這顯然是明知故問。
明恩絮:“朋友送回來的。”
陸霆深:“這是我的號碼,儲存下來。”
明恩絮說“好”。
陸霆深覺得她的聲音有些低落,張了張嘴想要問出口,明恩絮已經匆匆說了一句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大少仰面躺在床上,看著手機螢幕,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了第一次見到白蝴蝶在T臺走秀的畫面。
窗外夜色朦朧,屋內也是寂靜一片。
他起身從酒櫃中拿了瓶紅酒,便一個人站在露天陽臺自斟自酌起來。
醉意闌珊的時候。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
他猛然轉過頭,酒杯跌落在地上。
“你……不是回去了嗎?”
“回去?我回哪裡去?”白蝴蝶揪住他的衣領,眼神嫵媚的後退,朝著臥室的床上走去。
一年前的女人妖魅的跟白天的白蝴蝶截然不同,但她又確確實實跟白蝴蝶一模一樣。
當兩個人倒在床上,陸霆深壓在她的身上,啞聲問她:“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嗎?”
白蝴蝶輕笑著點頭,拿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面頰上。
陸霆深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然後……
慢慢的解開了她的神秘面紗。
“雅……雅莉。”
當看清楚身下的女人是誰的時候,陸霆深的瞳孔驟然緊縮。
白蝴蝶的面具下,竟然是一張跟“孫雅莉”一模一樣的容貌,“是你。”
“孫雅莉”睜著眼眸看他:“一直……都是我啊,老公~~你想我嗎?”
陸霆深因為她一聲嬌俏的“老公”,呼吸都停滯起來,“你不是……在旅行嗎?”
“孫雅莉”撫著他的面頰:“我太想你了,就……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