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時,姜為民的妻子,著名畫家孟文錦女士自殺身亡。”
“他們唯一的女兒姜星,遭遇襲擊淪為植物人,至今還在醫院吊著一口氣。”
偌大的客廳裡,落針可聞。
姜晚冷冷笑道:
“我知道你懷疑趙威武的死和我有關。但是,這和姜家這樁人盡皆知的舊聞,有什麼關聯?”
“沈監察,你不止一次的針對我,汙衊我,到底是鐵面無私,還是別有居心?”
姜晚已經在後悔了。
她就不該濫好心,給這人撿回一條命!
就該把那支取出來的箭羽再給他捅回去!
沈司遇附和著點點頭,應道,“姜家這樁舊聞,確實人盡皆知,那就……說點別人不知道的吧。”
姜晚眼皮一跳,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捏緊。
“姜為民夫婦只有一個親生的女兒,那個女兒不是養女姜星。”
沈司遇一邊說著,一邊從沙發上起身下了地。
麻藥的效果還沒過,他倒也不疼。
腳步聲很快來到姜晚身後。
氣息貼得越來越近。
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和濃郁的藥味傳了過來,幾乎將人包圍。
“姜為民的職業很容易遭到別人報復,所以夫婦倆為了保護女兒,在女兒剛出生之際就將戶籍落在了別處。”
“據我所掌握的資訊,他們的女兒名叫——姜、晚、月。”
沈司遇略微低頭,貼著姜晚的耳畔一字一句道:
“你說,我是該叫你姜晚呢,還是該叫你姜晚月?”
姜晚一點點捏緊了拳頭。
然後,她猛地轉過身,一拳頭狠狠砸在了沈司遇臉上!
砰!
沈司遇那張俊美非凡的臉立刻就掛了彩。
但這還不夠。
姜晚又是一拳頭砸了過去!
她算是知道了,沈司遇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今天之所以說這麼多,一字一句都在試圖擊潰她的防線!
“就你能說是吧?就你長嘴了是吧?”
姜晚眼尾猩紅,邊打邊罵!
沈司遇硬生生捱了兩拳,竟然也沒還手,只是連連後退了兩步。
結果也不知道是扯到了傷口還是絆到了地毯,人撲通一下就倒地了!
最可惡的是,他自己摔了就摔了,倒下去之前還拽了姜晚一把!
姜晚正在暴走的邊緣,一下就倒在了他身上!
沈司遇悶哼一聲,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姜晚冷笑,罵了句活該。
理智告訴姜晚,她就應該裝傻到底,只要她不承認,事情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可理智不了一點。
上一任監察司長官蓋棺定論,一句話就將姜為民的失蹤定性為畏罪逃跑;將孟文錦的他殺說成了自殺!
現在沈司遇又是一句話直接戳破她的身份。
姜晚足以預見,只要沈司遇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季家,那一切就都完了。
還在醫院的姜星活不了。
姜為民的屍體再也找不回,他揹負的汙名再也洗刷不掉……
想到這裡,姜晚的理智正在一點點崩塌。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