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著急忙慌去追,可起身的時候太急,被桌沿磕到了腰,疼得瞬間佝僂了一下身體。
等再追出去時,外面走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女兒的影子?
佟姨眼皮狂跳,又急又氣。
“這個不省心的孩子!”
實在沒辦法,佟姨原地轉了幾圈,還是給姜晚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晚晚,你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把溫卿找回來?她被仇恨迷了眼睛,總惦記著她爸爸的死,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
姜晚揉了揉眉心,“我讓人找找看。”
“好,那就拜託你了。”
佟姨有些過意不去。
姜晚找了陳燕鈴。
喧囂熱鬧的野火酒吧裡,音樂聲震耳欲聾,無數道彩色的光線折射跳躍。
姜晚坐在吧檯前,看著親自給她調酒的陳燕鈴,歪著頭笑道,“陳老闆,還在生我的氣啊?”
陳燕鈴哼了一聲,手裡的冰塊被搖得叮叮咚咚響。
就是不說話。
姜晚知道她在氣什麼。
無非就是救季耀的時候她冒險往火場裡衝,實在是以身犯險。
陳燕鈴擔心她,但又攔不住。
後來見她安全出來之後,陳燕鈴就從人群背後離開了。
“真生氣啊,陳老闆?”
姜晚撓了撓陳燕鈴的手背,跟抓癢似的,眼裡藏著笑,賣乖討好,“彆氣了,以後不敢了。”
沒人能頂得住姜晚這麼說話。
陳燕鈴冷哼一聲,“我已經打定主意三天不理你,三天還沒到,我是不會跟你說話的!”
姜晚撲哧笑出聲,“你已經講了。”
“沒有。”
“我聽見了。”
“……”
陳燕鈴將調好的酒推到姜晚面前,沒好氣道,“要不是你才是老闆,我真想把你丟出去!”
“誰讓你愛我呢!”
姜晚美滋滋喝了一小口酒,結果發現是薄荷水,“不是,調半天你就給我喝這個?”
陳燕鈴:“你過敏好了嗎,就敢喝酒?想都別想!”
姜晚摸摸鼻子。
她那過敏症狀來得快,去得也快,輸完液的當天紅點就消退了很多。
只是她面板白,目前還能看出一點淺淺的痕跡。
“好了不鬧了,跟你說個正事兒。”姜晚放下玻璃杯,藉著四周喧鬧的音樂聲,貼在陳燕鈴耳邊道,“幫我找個人,許溫卿。”
這個名字陳燕鈴有印象,嘖了一聲道,“就是你一直資助的那個小姑娘,幫她交學費,又寫推薦信讓她進了你母校的那個?”
“嗯。”
姜晚點頭。
陳燕鈴無語了,“真是年紀小沒遭過毒打,太任性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這不添亂呢嘛。”
但她還是答應了,“行,我安排人去找!誰讓你是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