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眸光一凜，“什麼藥？”
“不知道。我只是邱博士助手的助手，所有和藥劑相關的東西，都只有邱博士自己知道。”
“這個邱博士的全名叫什麼？人在哪兒？”
“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保密的，所有人都叫他邱博士。住在實驗室的核心區，那裡防守嚴密，全都是持槍的保鏢。”
姜晚又問，“這個實驗室還有其他人來嗎，比如需要用藥的合作伙伴，或是參與者，你見過嗎？”
青年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來這裡的人都會戴面具，見過好幾個，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總之都是大佬，排場很大。”
青年頓了頓，接著道，“其中有一個大佬，我聽到邱博士和他聊天的時候，帶出了一個姓氏。”
“姓什麼？”
“裴。”
姜晚腦海中嗡地一聲，無形中像是有一把錘子狠狠落了下來！
裴家的裴，還是裴燼的裴？
手心裡緊緊捏著的黃銅鑰匙發燙。
那天早上的餐廳，四目相對，近在咫尺，裴燼低沉的話音仍在耳邊迴盪。
他說：
“姜晚，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我永遠不會欺騙你，不管任何時候。”
“季業鴻那個老東西，之前倒是找過蘇若嫻牽線搭橋，我拒絕了。”
“門鎖密碼6個1，記不住也沒關係。這是家裡的鑰匙。”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窒息，壓抑，叫人喘不上氣。
姜晚甩了甩腦袋，強行將這些思緒甩開，“你還知道些什麼？”
青年把能想到的都說了。
但很明顯，他這個邱博士助手的助手地位不高，知道的有限。
姜晚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忘了剛剛說過的話，記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青年重複著喃喃，“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發生過……”
姜晚離開了這間休息室。
她沿著之前的路返回。
通道盡頭，鯊魚一扭頭，發現自己隊伍裡少了一個，大吼道，“誰丟了？”
他們都戴著面具，但可以靠聲音和身形辨認對方，很快就發現是‘老九’丟了。
鯊魚剛要發火，‘老九’就回來了。
姜晚頂著‘老九’的面具，先發制人，“走得慢了點而已，你至於嗎？”
鯊魚：“……”
特麼的，這小子今天晚上肯定是吃錯藥了！
反了天了，一次兩次跟他對著幹！
鯊魚狠狠瞪了姜晚一眼，“等交完貨出去，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說話間，已經到地方了。
那是一處地牢，巨大一個鐵籠子立在中間。
這些人將被關在裡面，等到需要用的時候，再一個個拎出來……
看到那鐵籠子的瞬間，被綁來的人再度崩潰。
好幾個人拼命地往後躲，大喊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想跑？跑哪兒去？”
鯊魚獰笑一聲，抓住跑得最快的兩人就丟了籠子裡！
姜晚依舊在隊伍末尾。
這時，有人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
姜晚看過去，是之前那個被鯊魚拳打腳踢的年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