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瑤無力的回答了遊佳的話。
這些年來，孫瑤都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一邊是良心的譴責，一邊是任務。
做wo底，永遠都是這樣。
既不能違背當初做jing察時候的誓言，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當初在孫瑤前面進入組織的wo底，包括孫瑤後面進入的wo底，已經都死了。
唯獨只有孫瑤一個人活了下來。
這並非是因為孫瑤強大，而是因為孫瑤想要給這些師兄弟們報仇。
“高層還有多少？”
遊佳看出來了孫瑤心中的難受，但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安慰人的時候。
他們現在手中緊握的這些資料，只需要將這些高層抓捕，那麼最後一個老闆自然也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在我上面還有兩個高層，人物名單也都在隨身碟裡面，至於W手下那邊的高層，我無法探查，每次開會的時候，他們都是戴著不同的面具出現，根本就無法識別他們的身份，而且組織似乎也不希望兩派有任何的交流。”
孫瑤已經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她盡力了，只有左派的事情她能調查，想要知道W手下，只怕是除了老闆，其他的人都不清楚。
這時審訊室門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遊佳走了過去開啟門，王楠楠在看見遊佳過來之後就立刻說道：“老大，那個人要求見你。”
遊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一會兒就過去，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
“好，那我先過去跟瞿隊長說一聲。”
等王楠楠離開之後，遊佳又回到審訊室裡，此時王局說道：“你先過去，記得派人過去那邊把隨身碟拿到手。”
遊佳這時一點都不著急離開，因為他還有一些問題還沒有弄清楚，他看著孫瑤問道：“你住的那邊為什麼會有屍體？”
孫瑤苦笑了一下，神情苦澀的說道：“遊隊，我猜你應該想到了什麼了吧，我就不用多說，你只要把隨身碟帶回來一看，你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或許是孫瑤的神情太過於悲傷，遊佳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在離開之前還問了一句：“你需要心理醫生來輔導輔導嗎？我可以安排人過來。”
“不用了，我沒事兒。”孫瑤搖了搖頭說道。
遊佳在得到孫瑤的回答之後，便離開了這邊，在他離開之後，王局安慰了一下孫瑤，然後跟徐局說道：“老徐，我把孫瑤留在這邊，明天我就回去一趟把所有的資料整理好交給遊佳他們。”
“放心吧，人在我這邊會好好的，等案子結束了，我就把你的人還給你。”徐局也知道王局潛臺詞是什麼意思，畢竟這會兒孫瑤不能在外露面，如果她一旦離開這邊，很有可能會讓對方起疑。
遊佳在去那邊審訊室的時候，他先是去了一趟辦公室那邊，在看見姬子越之後，就讓她帶著人一起去之前抓捕孫瑤的租房那邊，同時還交代說道：“這東西很重要，必須帶回來。”
“放心吧老大，我辦事，一定會把你要的東西帶回來。”
遊佳交代完之後，便立即去2號審訊室那邊。
而姬子越這邊也帶著人急匆匆的出發，她到了之後，就讓人把租房的牆壁鑿開，外面時不時有人偷看著，不過在門外面一直有人守著，在外面人的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遊佳走進2號審訊室之後，男人神情緊張的看著遊佳說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那我會不會有減刑的機會？”
遊佳把記錄本放下，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男人說道：“如果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我們會考慮像法院那邊替你申請減刑的機會。”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叫湯若鑫，在去年剛加入XD的。在前幾天，我突然收到我老大的命令讓我在那邊等著你們，還要求我不許傷人。所以我才用了煙霧彈跟催淚彈，之所以用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擾亂你們的視線。”
“你是一直待在那邊等著我們的人過去？”
湯若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就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我老大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他還說了讓我事成之後，哪怕是被你們抓了，也不需要害怕，因為我沒殺過人，也沒害過人，哪怕是被你們抓了，最多也就關個一兩年就可以出來了。”
“你繼續說下去，你還知道些什麼。”遊佳抬起頭看著湯若鑫說道。
湯若鑫為了自己不用坐太久的牢，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在他說完之後，遊佳這才問道：“你老大的名字叫什麼？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們一般都是叫他凌哥，我們通常都會用手機聯絡，不過我的手機在我出任務的時候，就已經被凌哥收了回去。”
“你見過他嗎？”遊佳繼續問道。
湯若鑫點了點頭，回答道：“見過，在一個星期前，凌哥過來給我發任務的時候見過一次。”
“你老大跟你們見面都不需要帶面具什麼的？”
“不用啊，因為凌哥跟我說過，我們不能在繼續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也不懂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可能是因為我進去的時間比較短吧。”湯若鑫一臉疑惑的看著遊佳說道。
遊佳聽到這，眉頭皺了一下，他實在是想不通湯若鑫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個所謂凌哥會跟湯若鑫說這些話，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那你進入這個組織之前難道沒有專門訓練過？”遊佳眉頭緊蹙，眼神一直死死盯著湯若鑫問道。
湯若鑫在聽見訓練兩個字的時候，身體打了一個哆嗦，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種恐懼的神情，眼神裡充滿了害怕和不安。
湯若鑫神情緊張的嚥了咽一口唾沫說道：“本來有的，如果不是凌哥發現了我，或許我會跟那些人一樣，jing官，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訓練方式就好像遊戲裡一樣，他們要不停的進行所謂的野外訓練，還必須要見血。如果不是凌哥發現了我，或許我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在你準備要訓練的時候，是你老大發現了你，然後讓你躲過這些事情？”
湯若鑫一副慶幸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對，後來我就一直跟著凌哥，他還經常跟我說，讓我不要殺人，也不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說到這，遊佳更加好奇了，他繼續詢問道：“那你是怎麼加入進去的？”
“那個....其實我應該算是被忽悠進去的吧，剛開始有人說給我介紹一份工作，誰知道他居然是騙人的，等我想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還威脅我，如果我就這樣走了的話，那我的家人，包括我都得死。為了我家裡人的安全，我就一直待在這裡邊了，不過，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過人，jing官，你信我。”湯若鑫在說到最後，神情激動的說道。
“我暫時信你，一會我會安排側畫師過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那個凌哥的相貌特徵說清楚，如果你不老實的話，到時我怎麼幫你向法院那邊求情。”
“我會的，我絕對會好好配合你們的。”在怎麼說，湯若鑫也只是個二十歲的左右的人，在被遊佳之前的話嚇到之後，為了能減刑，他肯定會好好配合遊佳他們的行動。
遊佳從2號審訊室走出來之後，眉頭一直緊鎖著，回到辦公室裡之後，瞿耀看見遊佳這幅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遊隊，難道那小子還沒交代？”
遊佳把記錄本遞給了瞿耀，示意他先看一下里面的內容，等他看完之後，他們在進行商議。
瞿耀越看，眉頭越皺的厲害，直到看到最後，他心裡的疑問越積越多。
不是他沒看懂，而是他看懂了之後，心裡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哪哪不對勁。
之前孫瑤也提到過關於兩派的問題，而現在又聽到了這個湯若鑫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證明了孫瑤跟這個湯若鑫正好就是分開的。
孫瑤他們是為了給他們下死手，而這群人則是為了給他們使絆子。
可既然不想要繼續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又為什麼不直接自首？
遊佳與瞿耀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顯然都有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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