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弦只能繼續忍著,凡是跟殷少擎相關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接觸。
“殷總,路小姐的身體狀況真的很糟糕,況且她還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最好還是不要刺激她,也別再折磨她了。”
衛謙盯著路南弦蒼白的臉看了看,瑩潤的眸子裡浮現一絲憐憫。
少頃,殷少擎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怎麼,你心疼了?”
他冷哼一聲,長腿邁進臥室,室內氣壓瞬間降低,“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能耐,走到哪兒都能勾引男人,就連現在不省人事,也有本事讓你幫她說話。”
衛謙眉頭一皺,沒料到殷少擎會說出如此刻薄的話。
“殷總,您對她的誤解跟偏見,已經不是……”
“沒有人誤解她,也沒有人對她心存偏見,你看到的我的態度,不及她當初心狠手辣的一半!”
殷少擎忽然激動起來,臉孔跟聲音都陰冷嚇人。
衛謙自知再怎樣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乾脆閉口不說了。
只不過,他怎麼覺得殷少擎是為了痛恨路南弦而痛恨,說不準這個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情緒。
“那殷總,路氏集團大樓的接手程式,幾年前不是已經搞清楚了,怎麼現在又?”
殷少擎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衛謙,你今天管的好像有點多。”
說罷,他轉身離去。
屋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路南弦隱隱舒了一口氣,可剛剛衛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幾年路氏大樓一直沒有轉賣?
“路小姐,既然已經醒了,就別再裝睡了。”耳邊忽然傳來衛謙略帶笑意的話音,路南弦心頭一震,連身體都僵住了。
她確定自己一動不動,這傢伙難道在耍詐?
“殷總已經出去了,路小姐可以睜開眼睛了。”衛謙轉身將門關上,又慢悠悠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路小姐商量一下。”
“衛先生有話不妨直說。”路南弦睜開眼睛,淡淡開口,“如果是讓我妥協,低三下四的求殷少擎放過的話,您還是免開尊口吧。”
她慢慢坐了起來,盯著窗外銀杏樹上的一隻灰色小鳥發呆。
奇怪的是,哪怕她此時此刻已經淪落到這個境地,她的神情姿態舉止仍舊是安然的,彷彿外界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影響。
衛謙幾乎被她噎住,不禁失笑。
“路小姐情緒不太好,這對您的身體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路南弦冷冷一笑,慢悠悠的開口,“衛先生有這麼無聊的功夫,不如去說服一下殷總將我放了,我保證情緒大好。”
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有什麼好心才算怪事。
衛謙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人還真是一模一樣,一樣的刺頭。
“據我所知,路小姐的病已經斷斷續續幾年了,您是否考慮換個醫師進行治療,說不定可以撥雲見日。”
路南弦淡淡瞥了面前這個男人一眼,“換誰,衛先生你嗎?很可惜,你我素不相識,況且你是殷少擎的人。”
衛謙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再次勸說,“路小姐不必如此緊張,也大可不必太防著我,我對您沒有惡意,說不定也可以幫您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