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路南弦直接出了門。
誰承想,沒走兩步就被殷少擎抓住。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路南弦氣得發抖,卻沒有辦法掙脫他的束縛,眼看著就要被扯進房間,她終於忍不住一口咬在殷少擎的肩膀。
後者痛的悶哼一聲,手上力氣更大,一把將她甩在床上,然後翻身壓了下來。
“可以啊,路南的,越來越有出息了,當著奶奶的面竟然敢這麼說我。”
殷少擎莫名其妙的興奮讓路南弦心裡一涼,下意識一巴掌抽了過去,卻被對方抓住,下一秒便動彈不得。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皮子這麼利索,好啊,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沒辦法帶走小辰嗎?
反正,我也沒有結婚的想法,有個兒子就好了。”
路南弦咬牙切齒:“你卑鄙,不要臉!”
殷少擎“呵呵”一笑,鐵板一樣的身軀將她壓得更緊,“路南弦,你有多久沒碰過男人了,說不定今天之後,你巴不得黏在我身邊不走了呢。”
兩人捱得很近,他說話的時候,陰險的目光始終釘在路南弦臉上,就連口中熱氣都噴吐在她耳邊。
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
路南弦甚至察覺到他某處已經逐漸發生變化,她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
“殷少擎,你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個變態,你讓我覺得噁心,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拼命掙扎,用拳頭捶打他的胸口,然而,在絕大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花裡胡哨的東西都沒任何意義。
殷少擎只需要一隻手,便將她桎梏,任憑她怎樣用力,仍舊無法掙脫。
“殷少擎,奶奶還在旁邊呢,你就不怕她忽然過來!”
“怕什麼,外面有人,再說了,這病房的隔音效果一流,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
殷少擎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她眼裡濃烈的憤怒與厭惡,若是平常,他定早已將她丟開。
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卻越來越沸騰,燒的他整副軀體都快融化了。
路南弦不喜歡用香水,身上唯一的味道,就是洗髮水的淡香,帶著木質纖維的清新味道,跟往常他身邊那些愛用玫瑰茉莉的女人大相徑庭。
“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點姿色,對了,我還從來沒問過你,什麼時候上過我的床,還瞞著我懷孕生孩子?”
彷彿被觸及隱痛,路南弦頓時目光一沉。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殷少擎,你怎麼這麼自作多情,我就算爬進豬窩,也不會上你的床!”
當初那件事情,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嗎?
這句話激怒了殷少擎,他眯了眯狹長的眸子,一連說了三個“好”。
“路南弦,你真是好樣兒的,夠膽……”
“怎麼,這麼快就被我降服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我,呵,你這失敗的男人,只會用蠻力征服女人,除了這點,你還有什麼本事?”
這些話,對任何一個男人,殺傷力都是巨大的。
殷少擎也不例外。
他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路南弦甚至聽得到他牙齒摩擦的聲音。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
殷少擎的動作相當粗魯,一邊蠻橫的吻她,一邊動手撕扯她的衣服,偌大的套間裡,氣氛越來越緊繃。
路南弦的哭鬧叫喊全淹沒在無休止的親吻裡,他根本不允許她發出任何聲音。
“嘶拉——”沒幾下,她的短袖成了碎片,路南弦只覺得腰上一涼,一隻粗糲的大掌覆了上來,狠狠擰了一下,繼而慢慢往上。
被他觸碰的地方陣陣顫慄,像被幾百度的熱浪燙過。
路南弦眼底的光芒逐漸熄滅下去,一滴淚劃過,她像完全認命了,漸漸的失去所有動靜。
殷少擎沒料到她會突然安靜下來,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佔據絕對主導位置的他當即愣住。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無法再忍耐。
手慢慢摸索到她短褲,正準備動手時,一陣猛烈的痛自他襠底傳來。
僅僅一下,足以讓這個兇惡的猛獸失去所有力氣。
殷少擎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深邃的眸子裡很快湧上憤怒與震驚,但他沒法替自己報仇了,非但如此,還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路南弦拍了拍手,閒適的坐了起來。
“怎麼樣啊,殷總?”她從衣櫃裡重新拿了件衣服,就當著殷少擎的面換上。
“能不能採訪您一下,現在什麼感覺,爽嗎?是不是覺得特爽?”
她換了衣服,還拿了手機將殷少擎此時的模樣拍了下來,鏡頭裡的他面孔扭曲,額頭上滿是大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下了毒。
“不好意思啊,下手有點重,但這不怪我,誰讓你獸性大發的。”
路南弦笑嘻嘻說道:“要不要我叫個人來幫你看看……”
話音未落,殷少擎忽然撐著爬了起來,兩隻眼睛怒火直冒,路南弦嚇得趕緊跑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衛謙收拾了東西,正準備下班,辦公室的門卻被推開,一抹熟悉的甚至走了進來。
李清面露難色:“衛醫生,找您有急事,趕緊扶進來,小心著點。”
衛謙立刻又把白大褂換上,還猜測是不是李清哪個弟兄出任務受傷了,特意去拿了點傷藥,結果一轉頭,竟看到殷少擎面色慘白的坐在沙發椅上。
衛謙愣了愣,走過去:“這怎麼了這是,哪兒受傷了?”
他將殷少擎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發現對方除了臉色難看一點,其他地方沒啥問題。
不對,這傢伙平常最注重形象,今兒怎麼岔開腿坐著,除非……
衛謙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捱了殷少擎一記冷眼,才慢慢道:“殷總,這是哪家姑娘的傑作,不會又是那個路小姐吧?”
殷少擎的臉,一下子變得烏漆嘛黑。
“衛醫生,您就別問了,趕緊替老大檢查檢查。”李清一臉擔憂的看著殷少擎,生怕他主子再也不能人事一樣。
衛謙強忍著笑,讓人將殷少擎抬到床上,揮退閒雜人等,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面色明顯凝重起來。
“怎麼回事?”殷少擎咬牙切齒的問:“是否傷了根本?”
衛謙:“別擔心,情況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但是,你這都腫了,我的天,路小姐咋那麼狠心,不會是你強迫人家吧?”
最後一句話,壓的很低。
衛謙不禁腹誹,這還用猜嘛,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指定這傢伙想實行暴力,路南弦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殷總,不是我說您,這對女人吶,得溫柔,你把人家伺候好了,人家才會配合……”
“住口!”
衛謙當即噤若寒蟬。
不過沉默沒多久,他又開始嘟囔了。
“給你上點藥,記得這幾天一定要注意休息,放心,路小姐倒也沒下死手,不影響以後正常使用。”
頓了頓,他揪了張抽紙,幫殷少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嘆了口氣,“要記得多吃點好的補補,最近兩週都別碰,兩天換一次藥就行。”
“那個該死的,女人,我,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好了,還是別招惹她了,路小姐看著不像逆來順受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