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的,他渾身氣場變得凌厲。
“噢,是嗎?”陰惻惻的聲音沉沉響起,威圧感鋪天蓋地瀰漫開來。
路南弦只覺得臉上汗毛一豎,還未來得及反應,脖子已然被一股大力掐緊,她猛的瞪大眼睛,正好對上某人冰冷的雙眸。
“路南弦,你最近好像,越來越猖狂了?別忘了,你跟你的命根子,都在我手裡。”
路南弦臉色一白,此時此刻她竟有些感謝對方掐住她的這個舉動,否則她眼裡的恐懼就要被殷少擎誤解了。
她強忍痛意,從喉嚨裡擠出一行字來:“殷少擎,你卑鄙!”
殷少擎勾了勾唇角,薄唇抿起一抹冷酷的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對我的認識還算清晰。”
說完,冷沉沉的氣息再次壓了下來,這一次,路南弦避無可避。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敢瞪我?”殷少擎眉頭蹙緊,動作也停了下來。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慢慢收斂了笑容,直勾勾盯著她,下一秒,他吻住她的唇。
路南弦五官精緻,紅唇飽滿又性感,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動,哪怕殷少擎這樣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帶有懲罰性的吻,本想淺嘗輒止,再好好羞辱她一番,熟料接觸的瞬間,他才發現這滋味異常甜美。
並且,她身上有種魔力,吸引得他動作不知不覺慢了下來,溫柔又囂張。
不過鐵鉗一樣的大掌仍舊桎梏著她的咽喉,霸道的姿勢彷彿怕她逃脫。
殷少擎莫名心癢難耐,沉重的身軀緊緊貼著身下嬌軟,狂熱的姿勢連他自己都覺得異常陌生。
忽然,一股劇痛襲來,唇齒間頓時瀰漫起血腥的味道,殷少擎只覺得舌頭一麻,怔愣之時,路南弦已經飛快的將他推開。
他活了這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被女人咬,被人推開。
“你真是一再重新整理我的三觀。”路南弦狠狠擦著嘴巴,一臉嫌惡。
“如果你還算是個人,就別再幹這種骯髒齷齪的事情!”
殷少擎氣笑了,他直勾勾盯著面前這個面色漲紅的女人,語氣如冰:“我骯髒齷齪,那你又算什麼?”
“混跡賭場酒吧,又把自己輸得一塌糊塗,路南弦,你覺得自己乾淨?”
他慢慢撐起身體,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冷冷一笑:“你應該慶幸,你這副殘花敗柳的身子,還有人看得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齜牙咧嘴的一再挑釁我。”
輸得一塌糊塗?
路南弦無法抑制的笑了起來,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孔,愈發覺得自己當初少年無知,竟然看上這麼個人渣。
“沒錯,我就是劣跡斑斑,根本配不上你們這些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疾苦的人。”
“可是,哪怕我低賤如泥,哪怕我去配一個販夫走卒,也不想跟你同床共枕,你覺得我噁心,我又何嘗不認為你令人作嘔?”
她面容精緻,目光清冷,乍一看竟異常驚豔,如同暗夜中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