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以為你要徹底不行時,那丫頭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了一大堆草藥。她將一部分草藥全部搗爛以後,就開始給你往傷口上呼。另外一半草藥想要餵給你吃,卻見你根本無法自己咀嚼。最後她可是把藥草嚼碎了嘴對嘴餵給你的!你說,你當時都那個樣子了,她還能下嘴救你。這還說不是真愛?”
阿木說完這段話,一臉揶揄的看著我。我卻完全沒理他的滿臉揶揄。因為我腦海裡正不斷浮現這那三個字——
嘴……對嘴……嘴……對嘴……
想著想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臉突然冒出一股熱氣。自己都知道自己肯定是臉紅了!
阿木見到我這個表情,笑的更加曖昧了。正想再調侃我幾句,就聽到旁邊有人說道:“你倆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啊?”聽聲音正是那個胡老大。
“呦,胡老大,您老方便完啦?”阿木一見是胡老大來了,立刻狗腿的上前答應著,“我們就是隨便聊聊各自的情況。原來這小兄弟和那個小姑娘都是醫學院的學生。是來山裡考察寫論文的。寫的是關於……關於……”
“關於《熱帶雨林常見藥草藥性分佈與可推廣性》的論文。”我見阿木卡殼,馬上張口接到。
“啊,對對,就是那個論文。”阿木點頭答應著,對著胡老大說道。
“各自情況?”胡老大注意力沒有在我胡編的那個論文名字上。只聽到了那四個字後,眉毛就不自覺的挑了挑。
他先是看了阿木一眼,之後又把目光轉向我。我有些心虛的衝著他笑了笑,儘量把自己學生的反應做足。
“阿木,你等會跟我來一下。”胡老大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對旁邊的阿木說道。阿木點頭哈腰的連聲答應著。還趁機給了我一個曖昧的微笑。
我知道等會他肯定要問阿木剛才我們談話的內容。得趁著他沒發現什麼端倪之前,將我得到的資訊傳達給阿妹才行。
話說到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方便完了。還有兩個完全怕等會要自己出來,沒有也想硬擠一點。被胡老大派人踹了一腳之後。那兩位只好悻悻的站起身提上了褲子。
往回走的路上,眾人一路無話。等到回到營地的時候,我看到阿妹還坐在剛才的位置發著呆。胡老大他們一群人回到篝火邊上,小聲的嘀咕著。
我則走到阿妹身邊,不動聲色的碰了碰她,然後小聲的道:“阿妹,我們好像有麻煩了。”
阿妹被我這麼一說,也回過神來。她回頭看了一眼胡老大那群人的方向,站起身來走到乾草堆上坐下。然後用眼神示意我坐在剛才她坐的位置。她雖然在微笑著看著我,但是我發現她的眼神時不時的會瞟一眼那群人的方向。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背對著胡老大他們坐了下來。一邊假裝低頭檢視自己的傷口,一邊將剛才得到的訊息以及我倆假身份的設定,簡單的跟阿妹說了一次。
阿妹一直微笑著看著我,默默的聽我說完。然後利用幫我包紮傷口的空檔悄聲對我說:“不管他們是不是來找我們的,我們都要想辦法甩掉他們了。我們還有一天時間,必須在這時間之內趕到地方。如果超過了時間,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生……聞言我猛地抬頭看向阿妹。我說這麼大事情能不能在我決心運送之前說出來啊!合著沒被豹子咬死,又躲過了致命的蛇毒。最後卻有可能死在這看似簡單的任務之上嗎?此刻發現自己上了賊船卻也來不及下去了。現在最緊急的就是將這群狼先甩掉再說。
我這邊正想著,胡老大那邊卻傳出一聲大吼:“你他媽咋不把你家祖墳在哪都說出來呢!我他媽要是能活著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家祖宗挖出來挫骨揚灰!”
我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胡老大正氣急敗壞的把腳往阿木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