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一路上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繼昨天的事件之後,她回答我話的機率提升了不少。這使我們的旅程沒有之前那麼沉悶了。
可饒是這樣,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倆的腿也已經快有千斤重了。昨晚的驚險讓我們一夜沒睡,再加上今天急行軍一樣的趕路方式,讓我倆感覺已經筋疲力盡。
阿妹看看前面的山路,對我說道:“我們距離新神廟已經不遠了。若是不出意外,早上早些啟程的話,明天晚上半夜之前就能到達。今天就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一下體力吧。”
聽她說完這句話,我感覺自己就像得了聖旨一樣高興,馬上興奮的搖著尾巴問道:“那我們在哪紮營?還找像昨天一樣的小河邊嗎?”
阿妹聽了我的話,四處打量了一翻後才回答道:“這附近沒有河灘了。我們最好是找到山崖下面或者山洞之類,再遇到危險也免得腹背受敵。
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找一塊開闊的地方。若是周圍遮擋物太多,野獸突然襲擊的話我們會沒有反應的時間的。”
阿妹對叢林生存的技能要比我強上太多,對於她的決定我向來都是無條件贊同的。
我們又向前行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徹底累癱前,在一處山崖下面找到了一個小山洞。說是山洞,其實更準確點說,這裡是這個山崖的一道裂縫。只不過這個縫子裂的有點大,在山崖的下面形成了一個四五十平米的空洞。
這個山崖下面植物稀少,距離山崖最近的樹木也距離崖底有五六米的距離。這就使山崖和森林只見形成了一個空曠的隔離帶,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阿妹站在洞口,本來不太想進去那個山洞的。但是渴望休息的本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垮了她緊繃的神經。看看四周也沒有更好的地方能供我倆休息了,於是只好踏進了那山洞之中。
山洞裡很黑,地面上也有些潮溼。阿妹從揹包裡取出昨天她製作的那個火把,吹著了火摺子將它再次點燃了起來。
這火把本來被我丟在地上熄滅了,我以為不能再用了的。可轉移豹子的時候,阿妹卻將它撿了回來。她說他們寨子自己提煉了一種動物油脂,抹在火把上面能夠讓它燃燒最少燃燒兩個晚上都不熄滅。這麼神奇的東西我決定等走的時候一定討要幾瓶,說不準哪天就用的上了。
阿妹將火把點燃後,站在洞口簡單的看了看洞內,見視線所及之內沒有什麼異樣,才將火把交到我手裡,對我說了一句:“我去外面看看附近情況。”說完就轉身走出山洞。
此時我手中火把的光線已經充斥了整個小山洞。我也藉著火把的光線終於看清了這個山洞的全貌了。
山洞的洞頂不高,看起來也就三米左右。四周的巖壁倒是很光滑,就像是被刀切出來的一樣。山洞靠近洞口的一米多是一片碎岩石地面,但往裡走一點就發現裡面的地上到處都綠茸茸的。
我仔細看了看,就發現這地面上長著一層厚厚的苔蘚,踩上去十分鬆軟。我伸手摸了摸,卻感覺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潮溼。心裡想著等下多找點乾草鋪在這裡,睡覺肯定舒服。我順著那綠茸茸的苔蘚一直往裡走,發現那苔蘚一直綿延到山洞的盡頭。
可等到了山洞盡頭處,我才發現左手邊那裡居然有個小小的拐彎。拐彎大概只有個五六十厘米長寬。不走到最裡面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
拐彎靠右邊的牆壁,也其實就是正對著洞口的那個方向有一道只容一人透過的裂縫。可由於它藏在那個拐彎裡,就更讓人難以發現了。
我擠進拐彎,站在裂縫跟前,能感覺到一股涼風從裂縫中吹來。將火把伸進裂縫,想看清裡面的情形,卻發現火光只能照到前面兩三米的距離。
火光就好像被前面的黑暗吸收了一樣,完全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什麼。倒是我腳下的苔蘚越往裡面顏色越發白,一路綿延到黑暗之中去,也不知道會長多遠。我將火把收了回來,站在那個裂縫端詳了半天,總覺得那裡面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氣息。
又一股涼風衝裂縫中吹來,吹的我打了個冷顫。我隨即決定,等會若想在這個洞裡休息,就必須想辦法堵住那個黑漆漆的裂縫。
阿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水果和乾草,她將乾草鋪在地上後,我將洞盡頭那個裂縫的事情告訴了她。她皺著眉頭走到裡面仔細檢視了一下,然後迅速後退到我的身邊,抓起地上的水果,拉著我就往外面走。
我本來已經累的不行,剛坐在乾草上休息了一下發麻的腿腳,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將我差點拽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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