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出現,讓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男人,為了讓我看他一眼,居然是將身體都弄到牆裡面了。
這也……太可怕了吧。
“你想幹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對著景炎冷聲說道。
“這是我想問你的。蘇九,你到底想做什麼?!”景炎對著我冷聲質問道。
我看著景炎,緩緩開口道:
“反正現在我的目的你都清楚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接近你確實也是別用用心,但是景炎,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我也不想別人傷害你。在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前,我一直都覺得你本性並不壞,只是被天帝逼到了這一步,才不得不戴上這個大魔頭的帽子。可剛剛,你親手殺了一個剛滿月的孩子。景炎,對那樣一個無辜的生命,你怎麼下得去手?你不是有了情感嗎?怎麼就不知道,憐憫也是感情的一種呢?”
“我當時……只是怕你會離開我。”景炎深深看著我,輕聲開了口。
“我離不離開跟那個孩子有什麼關係,你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怒氣轉移到了別人身上,想找個發洩口罷了。你身上的戾氣,真的是太重了,我消除不了。”我苦笑著開口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哪來的自信,居然覺得自己能做度化景炎這樣的事情?怕是修得大乘佛法的聖僧,也未必能完成吧。
“阿九,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走的。絕不!”景炎凝視著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景炎卻什麼都聽不起去,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輕輕閉上眼睛,無奈地說道:“隨便你吧,愛怎樣怎樣,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阿九,你現在非要對我這麼冷漠?”景炎在我耳邊厲聲說道。
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被他施了什麼法,眼皮居然是被強迫著撐開了。
饒是我再不情願,也只能被迫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現在本來就很虛弱,麻藥的勁也還沒過去。
被景炎這麼一通折騰,我感覺我都要炸了。
“反正你也知道我以前都是裝的了,我又何必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現在對你冷漠還是對你溫柔有什麼區別嗎?你不還是一樣不會放我走?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選一個讓我輕鬆的方式?”我冷哼著說道。
景炎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凌厲。
他看著我,低聲開口道:“跟我在一起,就讓你覺得這麼厭惡?”
“厭惡倒也說不上,但你也不可能指望我有多喜歡你吧。我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意思?”我輕笑著說道。
“什麼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景炎眉頭皺了皺,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就多去看看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沒好氣地說道。
話音剛落,景炎就從我的視線中離開,朝著門口去了。
“你去哪裡?”我不解地問道。
“去圖書館看書啊,不是你讓我去看的嗎?”景炎冷聲問道。
這思維,還真的是有夠直男。
我只是這麼一說,也就是懶得跟他解釋的意思,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我逼著他去看書了?
不過他離開也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我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我現在真的是太疲倦了,需要還好休息一下。
我沒再管景炎去了那裡,直接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睏意就洶湧著席捲而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但景炎,還沒回來。
我本來就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他不在病房內,對我來說是好事。
可他這麼久都不出現,我很擔心他是不是出去做壞事了。
想了想之後,我給蕭昱澤打了電話。
之前景炎剛走的時候,我就想過要給蕭昱澤打電話,問問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但我又擔心景炎突然半路折返過來,所以也就沒問。之後,我就睡著了。
但現在,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那邊的情況,我確實很擔心。
很久之後,蕭昱澤才接起了電話,柔聲對我說道:“有什麼事嗎?阿九?”
因為我們之前約定過,我和景炎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不通訊息。我現在突然給他打電話,他自然是有些奇怪。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們那邊還順利嗎?有沒有找到可以對付景炎的東西?”我低聲問道。
蕭昱澤那邊頓了頓,才對著我沉聲回答道:“沒有。”
沒找到?
這是好事。
我長吁了一口氣,接著問蕭昱澤道:“那你現在在哪裡?還在繼續找嗎?”
“沒有,我和周朗都回去了。我現在在豐都處理點事情。”蕭昱澤對著我解釋道。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這一刻,我突然很是想他。
我輕嘆了一口氣,悶聲說道:“蕭昱澤,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楞了楞,蕭昱澤才輕笑著對著我說道:“我也想你了。”
“不過,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總感覺你的情緒有些怪怪的。”
當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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