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正前方的房樑上垂吊下來三根紅線,其上倒吊著兩短一長三根正在燃燒著的竹立香。
師父伸手沾了一些神像上的血跡放到鼻前聞了聞,此後眉頭變得更為緊鎖。
“是黑狗血。”
此後我才知神像上的咒文為一種詛咒用的密文,而在神像上下詛咒,以及毀壞神像和燒倒香都屬於褻瀆神明的大不敬行為。
這種事情發生之後就連修廟立像的人都將受到牽連。
這時師父咬著牙氣憤地說道:“謝明海,你們這次做的真的是太過分了……”
師父所說的謝明海即謝家現任的族長,也是之前那個調戲柳茹萱的謝凡的父親。
“師父,你說這是謝家人乾的?可是他們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呀?”
師父嘆息說道:“很明顯他們是想要阻止茹萱參加鬥法大會。
如今神廟被毀成這樣,茹萱作為冼太夫人的乩童必然受到牽連,茹萱的大難將至呀。”
我有些不解地說道:“師父,這也太沒道理了,明明是謝家人做的壞事,神明就算降怒也應該懲罰謝家人,怎麼會牽連到茹萱師姐?”
師父搖了搖頭。
“心塵,你才剛入行有些事情還不明白。
謝家既然要幹這種齷齪事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而對於我們柳家,請神設廟而看護不周,自然是重罪。”
就在這時神廟的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異響,師父很敏銳的察覺,當即帶著我衝了出去。
“什麼人!”
這時只見神廟旁邊的竹林裡有一黑影閃過,地上還有一些血跡。
我和師父尋著血跡快速的追趕上去,一路追到了地藏庵的後山。
在一個昏暗的樹林裡那黑影突然止步,隨之轉身朝著我們撲了上來。
我這時才看清那傢伙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他的渾身滿是血跡,頭頓以及雙耳的位置分別釘著三根拇指粗的木樁。
血跡順著他的頭顱而下,再加上那兩顆沒有眼仁的白眼珠子,這等場面直把我嚇得腿都軟了。
好在這時師父一把將我拉開,一腳把那傢伙給踢倒了下去。
隨之很是吃驚地說道:“是阿慶!”
這個阿慶也就是師父之前說的冼太夫人廟的門童,看他這木樁穿腦,且臉上血跡已經乾涸的樣子,似乎是早就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那阿慶的身體突然又直直地挺了起來,這副樣子和傳言中的殭屍沒什麼兩樣。
師父一個轉身掐住他的後頸,默唸了幾句咒語之後將他頭頂的三根木樁給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