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師父語重心長地對柳茹萱說道:“茹萱,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那乩童修還是不修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我看得出驚羽他對你是真心的。”
柳茹萱低聲說道:“二伯,我明白驚羽哥對我的心意,驚羽哥從小到大對我都很好。
但是……但是我不想辜負父親對我的期望,不管鬥法大會能不能贏,這乩童我都想再修行下去。”
師父嘆了口氣。
“我明白,你的性子隨大哥,要強,不想指靠男人,想要一個人撐起柳家。
但是丫頭呀,你畢竟是個女娃,乩童不可能修一輩子,你以後終究是要考慮這婚姻大事的。”
這時柳茹萱的神情變得很是複雜,低下頭不說話了。
“好了,這個時候二叔不該跟你談這些糟心事,你好好修養身體吧。”
師父走後,我和柳大雙收拾完屋子也打算離開,這時我對柳茹萱說道:“師姐,師父安排我今晚在外面守夜,你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柳茹萱點了點頭。
深夜時分,我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打著瞌睡。
我本想再去廚房偷雞心給孽鏡女送去,但這時卻聽見屋裡的柳茹萱在叫我。
“心塵師弟,你能進來一下嗎?”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師姐,你有什麼吩咐?”
這時她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到床邊。
“師弟,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認識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孩子?”
我愣了愣,吞吞吐吐地說道:“師姐,你問這個幹什麼呀?”
“哦,師弟你別誤會,只是我在之前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孩說我犯了神怒,神明要取我性命,後來是她從中調解才保住了我的一條命。
於是我就問她為什麼要救我,她說自己是受人之託,而那個託她救我的人就是心塵師弟你。
但剛才我醒過來之後大家卻又說是驚羽哥捨命救了我,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
我低聲說道:“師姐,那麼你會相信有這種事情嗎?”
柳茹萱微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那個夢我感覺挺真實的。
但是那個青衣女孩明顯是一個高人,師弟你才剛入行沒兩天,我覺得你應該沒有可能託這種高人來救我。
所以我才想向你問清楚。”
我低頭沉默了片刻,笑著說道:“師姐都說那是個夢了,那麼夢裡的事自然不能當真。”
我之所以要這麼說,一來是因為我之前和孽鏡女有約定,不能向其他人透露我和她的事情。
二來是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在私闖靈壇禁地。
三來我不想讓柳茹萱知道我拿自己的命去和孽鏡女做交換,畢竟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報恩。
但我和柳茹萱非親非故,這幾天也沒什麼來往,如果讓她知道我私下為她付出了這麼多,難免會讓她對我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這時柳茹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