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父呢？”
我醒之後柳茹萱似乎並沒有顯得多高興，依然是用昨晚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你先別管二伯，姐問你，你昨晚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
“外人面前你說不出口，難道連姐你也要隱瞞。”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昨晚我無意間遇到她，被她用邪術迷了心智，所以才……”
這時柳茹萱的眼神變得很是尖銳，似乎她瞬間就聽出這是我編的瞎話，並沒有回應我。
我見氣氛不對繼續吞吞吐吐地說道：“姐，我沒騙你，真的是這樣。”
她依然是一言不發，然後緩緩轉過身去。
沉默良久才冷聲說道：“你喜歡她對不對？”
‘“姐，你說什麼呢，我和她不可能，更何況她已經嫁給了謝凡……”
“但是謝凡是個死人，而且現在謝家人也已經死絕了，謝家不復存在，她和謝家也沒什麼關係了。”
我有些急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對她也不可能有……”
這時柳茹萱突然回過頭來，眼眶微紅，眼角已淌下淚來。
“姐，你怎麼？”
她低聲說道：“昨夜大雙從香堂回來向二伯報告情況，他說你獨自一人去尋謝明海的蹤跡，我放心不下，就出去尋你，一直去到後山。”
我頓時兩眼一瞪。
“姐，難道你……”
“沒錯，你和她在山洞裡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她想邀你一起遠走高飛，我都聽到了。
後來你抱著她去闖五雷陣，我就在你們身後，你不惜自己被天雷轟頂也要護她周全，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我無奈地說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甘墨雨當時的確說過想帶我一起走的話，但是你也應該聽到了，我並沒有答應她。
至於我護著她闖五雷陣，那完全是因為她兩次救過我的命，這樣的恩情我不能不報！”
“你的眼神變得好慌張，我們成親這麼長的時間我從來沒見你有過這樣的眼神，看來母親說的沒錯，男人撒謊的時候就是這樣。”
“姐你別這樣好嗎，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懂，都懂。
你跟她說你不想離開地藏庵是因為放不下柳家，放不下我這個姐姐，在你眼裡我始終都只是你的姐姐。”
我強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
“可是你就是我的姐呀，你對我好，我也會照顧你。”
此後柳茹萱第一次對我發了脾氣。
幾乎是嘶喊地說道：“我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