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文權沒事,瘋道士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他被那個狗咬到了腿,那時候沒有打狂犬病疫苗的意識,就算是有,估計也打不起,一針都上千塊。
根據當地人的一個土方子,瘋道士將筷子燒成灰,和著香油拌了拌,最後抹在了傷口處,就像沒事人一樣了。
只有汪志雄回來之後有點怪怪的,一個人把自己關到了屋裡不出來,好像突然有什麼神秘的事情瞞著我們一樣,偶爾見他也心神不屬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我有一次在背後喊他,喊了他半天他才愕然問我幹啥,和之前的機靈勁,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問瘋道士的時候,瘋道士似乎不願意多說他,我以為是請神過後的後遺症,也不再追問。
瘋道士記掛著蘇夏,她還是呆呆木木的,瘋道士急的不行,一連嘆氣,說沒有法子向蘇老爺子交代。
我也不知道他們內裡的情況,也沒法安慰,只是讓瘋道士先休息,等休養好了再想辦法。
瘋道士連連嘆氣,“她這不是嚇丟了魂,而是神魂遊離,感應神靈的時候被陰寒入體,那時候後背藩籬盡撤,沒有一點屏障,可能魂魄都震散了,麻煩啊,唉!”言下之意,好像心痛自責的不行。
我看蘇夏本來挺有氣質的一個姑娘,偶爾睜開眼睛時卻誰也不認識,痴傻一樣,也不禁暗暗的難過。
這天下午,馬所長再次過來,安排了老鄉要照看好我們,向我們打聽送來的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瘋道士便將核桃林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他臉色詫異,始終不發一言,最後聽完了,皺著眉頭道,“這事是真的?”
瘋道士點了點頭,讓馬所長帶幾個信得過的,不喜歡嚼舌頭的民警,找找那個地宮的另一個出口,上次我們走的急,沒有去找,還有就是一定要小心,保不齊裡面還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存在。
馬所長連連答應,可就是臉色非常的猶豫,看來是想我們中的一個人陪他們去。可是朱文權他們全部都已經受傷,只有我一個沒傷沒病,沒法推辭,我只好說下午和他們一塊去。
他非常欣喜,直誇我覺悟很高,我心中苦笑,被這麼充滿期待的看著,不覺悟高也沒辦法。送走了馬所長之後,瘋道士還是開心不起來,他本來是一個豪爽的漢子,可見他對蘇夏還是太在意了。
本來我以為是這樣,誰知道一問之下不完全是,原來他擔心的另有其事,他說我們過幾天還要重返核桃林,一個是給那裡的亡魂超度,死了那個多人,都是帶著怨恨死去的,要不然也不能招出那個魔物,現在那兒所有的核桃樹都變得奇怪,能自主傷人,一定要想辦法超度了,不然必定是一場禍患,可是這麼大的法事,他一個人肯定是做不來的,需要去多聯絡些有法術的人,這估計要頗費工夫。
另一個就是,瘋道士以前和許多的邪怪的組織打過交道,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一閣三門,可是對與這個核桃林中出現的組織,他似乎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這個一個無比邪惡的組織來,聽起來好像還等級鮮明,有長隨,有祭司,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稱號,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他這麼說我一點都插不上嘴,只得連連點頭,其實我對他們這個邪教雖然痛恨,可是並不是特別的深惡痛絕,我心裡現在難以放懷的還是趕屍門。
透過這一件事,讓我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要想上趕屍門復仇,必須要不斷地增加自己的實力才行。
下午的時候,馬所長他們載著我再次來到了那個片核桃林,可是看到的卻是一片令人震驚的景象,整個核桃林從中心處已經開始塌陷,核桃樹都倒的一片一片的,看來所有的秘密都隨之掩埋在了地底。
面對著這樣的場景,馬所長苦笑著搖頭,已經沒有辦法,這麼大的工程量,樹根連著樹根,就是找人去挖的話,沒一兩月也挖不出來什麼東西,只得作罷。
回去之後,給瘋道士說核桃林已經成了一片塌陷,他點了點頭,“我有想到,他們不可能留下證據讓我們去尋找,這裡的女人丟失案基本上已經告破,想來就是他們用邪異之物把女子吸引過去,有用的就殺死之後取她們身上的血,來召喚那個魔物,而身體太弱被引過去的也多,沒有用處的,殺死之後埋入樹根,作為樹根的養料!”
後來瘋道士的話得到證實,只是並不是完全被引過去的。
推斷完這些之後,瘋道士低著頭下意識地問,這個核桃林中的核桃都去了哪裡?樹根纏繞死屍,吸收冤魂,整個核桃樹都攜帶著怨氣,還有核桃樹的樹根都伸到了血池裡,這樣情況下結出的核桃,肯定是有問題的,可是這麼多核桃都運到了哪裡,又被誰吃了呢?
答案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