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情,好像是與人調笑一般。
瘋道士哈哈一聲,“真正不要臉的是你吧,想男人估計想瘋了,這麼慌慌張張地追我們,咱們只不過見了一面,好痴情的女人啊!”
女人被瘋道士這麼一說,臉上突然閃過一股怒意,這股怒意在殺朱富安的時候曾經瞬間出現過,可見她對我們已經狠到了骨子裡,不過無所謂,縱然沒有瘋道士的這句話,她也不可能放我們走路,她這麼辛苦的追過來,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命麼。
她倒地之後似乎是傷的不輕,瘋道士往前走了一步,正準備將她拿下,我聽見後面又有沉重的聲音傳來,瘋道士好像也感覺到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隨著這聲音越來越大,一片樹葉晃動之聲,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和瘋道士嚇了一跳,同時都退了兩步。
邪門,這具屍體好像認定了我們一樣,找了過來,不管我們走到哪裡,它都能跟上一樣。
難道這個女人搶先過來,也是因為它在帶路?
女人回頭看見這具血腐屍到來,忍痛嫣然一笑,“這次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
難不成血腐屍胸口的木人,就是鎖定我們的詛咒,看來不將這個詛咒破去,這具血淋淋的屍體將永遠追著我們,不死不休。
瘋道士趕忙回身給那個老頭說了情況,轉身就要走,血腐屍雖然認定了我們,可誰也說不好它會不會傷害老頭,勸他還是先避開為妙。
那老頭看見血腐屍出現之後,一直平和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傷天害理,血毒腐屍,還要拿來害人,不知道你們什麼目的,又為這個準備了多麼久,看來今天的事情是無法善罷了。”
女人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只見那具血肉模糊的腐屍再次對著我們過來,它身體裡面現在肯定被鬼靈控制,我和瘋道士肯只要是還有一絲生命體徵存在,它都要貼身跟過來。
這樣再逃雖然不是辦法,可是逃的了一刻是一顆,沒想到這具屍體這麼邪門,瘋道士轉身要走開的時候,我拉住他問,能不見將其胸口的木人扯掉,這樣或許我們身上的詛咒可破。
瘋道士搖了搖頭,認為不可行,除非有雙法劍在手,一劍將連著木人的怪線削斷,不過那線和木人肯定都有古怪,也不見得一劍就斷,萬一被鮮血沾染,又後患無窮。
正當猶豫之時,那老頭突然向著血腐屍走動,步履輕快,就要伸手攔住它。
我和瘋道士著急的大喊,他搖搖頭不理會,每走一步一誦:
向道之心路三千,邪魔梟首輕如煙。
唯將浩氣貫寰宇,可成金身與真丹。
披雲山中天師子,三江清流太乙仙。
慈心可渡萬世客,悲憫能載千里山。
詩句未絕,在我和道士的大喊聲中,他將手掌輕輕地點到了那具血腐屍的身上,一瞬間在那屍體上從左到右印了三掌,我心中哀嘆,這老人,要想活命,只有斬去雙手了。
卻見他三掌推完之後,那具屍體突然站住了,一動不動了幾秒之後,噗通一聲向後倒下,似乎無根的一截斷樹,一地枯葉被揚的紛飛。
那老頭雙手上也沾上了血腐屍的血水。
遠處突然傳來很多紛亂的聲音,這個女人和血腐屍的一番拖延,終於他們所有人都趕過來了,朱富祥用生命為我們爭取的時間,就這樣白白的流逝掉了。
不過令我感覺到詫異的是,地上的那具血腐屍一動不動,好像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並且一身黑氣慢慢地向四周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