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現在已經不動了。
“你這是困著啥了,好像不是我們要等的。”
瞎子一點聲息都沒有,好像長在了地上,看見他這樣,我也不敢言語了。
“你去看看。”愣了許久之後瞎子終於說話。
我只好捱到漁網前面,依稀能看見是個人形的模樣,只不過單薄的多,看它一動不動,大著膽子一碰,“嘩啦”一聲,我趕緊縮手,“好像是個紙人?!”
瞎子還在剛才站的地方沒動,在說話的時候語氣緊張,完全不是以前傲氣凌人的樣子,“看看是不是黑眼圈點的眼睛,硃砂畫的手?”
“我看不見啊!”
“在我右邊窗戶臺下最左邊第二個木橧子那有盒火柴,拿過來。”
我摸到他的窗臺下,果真有一盒火柴的樣子,不知道有多久了,上面都是塵土,而且還有點潮,我拍了拍土,點了幾根都沒有點燃。
將上面的一層火柴全部拔掉,下面的乾燥些,終於划著了一根,漁網中的場景讓我嚇了一跳,差點將點燃的火柴扔掉。
這是一個由無數紙張粘成的紙人,有成人那麼高,獨腿,有點像是地裡的稻草人!
頭頂正中畫了一個火焰形狀的符文,兩眼是兩個大黑圈,無嘴無鼻無耳,兩手插在漁網孔裡,正是因為這才被捆住,手指上果然通紅一片,想來就是瞎子說的硃砂!
“嗯,眼睛是黑的,手指是紅的。”我火柴熄滅的瞬間,我給瞎子答道。
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
“這個老虔婆,怎麼會的這一招,還是說,他們來了。”瞎子在自言自語。
這個瞎子說的什麼我完全不明白,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敲門的女人今夜不會來了。
瞎子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事,我幾次想問,又覺得被他搶白很無趣,就忍住不問。
天漸漸亮了,那個敲門的女子沒有出現,“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瞎子讓我看著紙人,自己又摸索著進屋了,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木盒,有點像是骨灰盒一般,打磨的很光滑。
瞎子在那個紙人上面摸索了一會,將那盒子按在了紙人的頭頂一動不動了。
過了一會,瞎子將那個木盒子拿了下來,紙人突然萎靡,軟軟地從漁網上掉了下來,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在支撐著紙人,而瞎子收走了那個東西。
我隱隱約約地看見是一團黑氣。
“這個紙人是怎麼來的?”
瞎子將那木盒收到了懷裡,“是來找我的,和昨天你們見到的貓都是一路。”
“你得罪什麼人了麼?”
瞎子不搭理我,“別問那麼多了,明天晚上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完瞎子提著紙人和漁網走了。
我只好回屋裡躺著。
百無聊賴,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忽然夢見了一個地方,陰森詭異,周圍一片黑暗,忽然一個大黑貓衝著我撲了過來,衝著我就咬,我死命地打那條黑貓,可那條黑貓好像一點也不怕,把我抓的渾身血淋淋的,我喊著喊著一下坐了起來。
後背都是冷汗,比上次的感覺還要真實可怕。
“咋了,鬼哭狼嚎地幹啥?”
瞎子在另一間屋裡冷冷地問。
我只得回答,“沒,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夢。。”
上次的夢不久就應驗了,我心裡面開始有點不安,難道這次的夢也一樣,預示有一條大黑貓來撲咬我麼?
心裡慌慌張張的,怎麼也不能寧定,就去瞎子院子裡打些井涼水喝,剛走到院子裡,下意識地一看自己的手,我再次喊了出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抽風似的。。”瞎子有點不滿意了。
我手上的黑線現在已經長到了咯吱窩,而且整個手面都變黑了,我張嘴想要回答瞎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好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了,張嘴困難,用手一摸,像樹皮一樣粗糙。
這不禁使我嚇得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