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安靜很耐心的聽她說完,點了點頭,“的確,你爹是兵部尚書,你姑姑是皇后。那沒有這些呢?你還能給人傢什麼?武藝嗎?你說一個男子要妻子會武藝幹什麼?難道成親後兩人好成天打架!而且你的要求難道就不覺得有些自相矛盾嗎?他陪你仗劍天涯,那誰掙錢養家?俊俏的面貌能夠給你換金銀首飾、山珍海味?你們仗劍天涯難道靠走路,不穿衣裳不吃喝?”
嶽安靜說一句,嶽可人的嘴就張大一點,“我……我……說不定就有喜歡和我切磋武藝的男人呢?”
嶽安靜也想到了昨晚上和嶽可人打成一團的玉瑾然,毫不客氣的戳穿嶽可人的夢想泡泡:“要是他知道你是個女人呢?難道你沒看到玉公子除了和女扮男裝的你稍微離得近了點,根本就只看得到他妻子一個人。”
“才不會,我看他對楊謹他妹妹惡聲惡氣的,肯定是不喜歡有那麼個算計精明的妻子的。”嶽可人對楊若兮的印象便是算計精明,為人冷淡漠然。
“不算計?要是玉公子能夠先算計了,你說他夫人還需要算計什麼?”嶽安靜看著溫溫柔柔,說話卻往往能夠一針見血,不但說得嶽可人啞口無言,山峰背面倚石而立的玉瑾然更是呆若木雞。
如果,如果什麼都不是呢?他不是沒嘗過什麼都不是的滋味,只是回頭過上好日子後又忘得個乾乾淨淨;想想剛剛成親那些日子,他抓了珠寶店的事情在手裡做,楊若兮每日便換著法做好吃的犒勞他,晚上還溫柔如水的任他施為。
從哪天起?好像是他一心想著怎麼弄得穆清風妻離子散、聲名掃地後,他又丟了一攤子事情給楊若兮,那幾天她累得人都沒了什麼精神,但還是沒忘記服侍得他舒舒服服。
他其實也和嶽可人一樣,總想著有欠自己良多的外婆、舅舅和那個爹,要是沒有呢?
又換句話說,他要是娶了嶽可人這樣的女人回家又會是什麼樣?想象著成天和個等同侍衛一樣的人切磋武藝,回頭還要和“侍衛”上廣木,還要給侍衛買首飾衣服,身邊要圍著一大堆人才能吃得好穿得暖……
玉瑾然不由狠狠打了個寒顫!不如讓他死了算了。最適合他的果然只有楊若兮,他這輩子根本離不開楊若兮!哼哼,段皓庭,你以為爺不知道你巴不得爺失去理智的找你麻煩,這樣若兮肯定看不慣,到時候我們夫妻倆齷齪越深,你好趁機而入嗎?休想!
玉瑾然想起了楊若兮說過要挑玉石的話來,精神一振,轉身從石峰後跑了出來,對上嶽安靜和嶽可人驚愕的目光後很是瀟灑的對嶽可人呲牙一笑:“你姐姐說得很對!你這樣的女人爺從來就不感興趣。”
說完也不管兩姐妹什麼反應,辨別了方向加大步伐就往挑選玉石的四合院跑,留下身後嶽可人發狂似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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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若兮一眼就相中了那塊奇特的玉石。很奇怪,找玉石山脈她都是按照後世礦脈分佈一找一個準的,可從來沒聽說過新洲、也就是後世新疆和田那地方會出產這種同一塊玉石呈現一冷一熱兩極分化的啊?難道是變種?
聽陳光平形容,這塊玉石是在一個深藏在山洞中的溫泉中找到的,足有楊若兮知道的板磚大小,正好從中間開始,兩頭一冷一熱,冷的那頭呈碧藍色,熱的那頭呈桃紅色,從中間淺色往兩邊深色遞增;中間卻又看不出痕跡,這要怎麼切?
韓千手研究了一個早上也沒敢下手,見楊若兮也被考住的模樣不由滿意極了:“老夫就說這石頭難切吧,不如就這樣放在珠寶店裡當鎮店之寶吧。”
“不行,這塊玉石我要了。”楊若兮伸手指摸在上面莫名的就感覺身體無比的舒適,走了一路的潮熱因為冰涼的那一頭而感到清爽;再伸手探向溫熱的那頭,暖暖的溫潤入春,又不會感到燙手。那一瞬間,她腦海裡出現了兩顆淚滴型的吊墜,一顆以碧藍為尖,遞增大滴桃紅;一顆以桃紅為尖,遞增大滴的碧藍。
看“板磚”的模樣,這樣的吊墜做個四五個沒問題,剩下的純色還能切割成手鐲,熱的送給體寒的人,冷的送給火旺的人,豈不是面面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