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瞧瞧這藥是我在哪得來的,效果當然不一樣!要不是另外一種被我用光了,那效果才叫好,就是刀傷箭傷也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說著說著,玉瑾然突然覺著這個藥還真的是彌足珍貴,雲南白藥被他糟蹋完了,這紅花油看樣子也沒剩多少了,都冒到喉嚨眼的大方派送就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伸長了手臂去奪紅花油:
“當然要還給我了。銀錢什麼的倒不是問題,不過這藥可是世間再難覓到第二瓶了。”
嶽可人沒料到玉瑾然連句客氣話都不說就這麼伸手來取,措不及防下被他順利的拿走了藥瓶,柔嫩的掌心還被輕輕颳了一下,頓時失了心神。
楊若兮冷眼旁觀,心裡那不舒服的感覺又爬了上來,別開臉:“水晶,幫我盛飯。”
“楊若兮,你故意的。”玉瑾然對水晶這樣的女孩子還是避之唯恐不及,只好從楊若兮身邊跳起來往另一方挪了挪,倒是靠嶽可人有些近,可又不敢太近,嶽可人那邊還有一個女裝打扮溫柔嫻淑的嶽安靜呢。
“然哥,這藥為什麼世間難尋?難道是哪個世外高人贈予的不成?你看我這把匕首怎麼樣?是幾十年前我爺爺遠征莫干山時從一個山洞得來的,一起的還有一套劍法,如今這劍法岳家就我練得最好。”被玉瑾然拿走藥瓶的失落立即被他靠近帶來的欣喜取代,嶽可人立馬摸出了藏在靴筒中極少示人的匕首獻寶。
山洞、劍法,一下子就將玉瑾然的全部注意力給引了過去,“真的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切磋切磋。”
“晚膳後怎麼樣?我爺爺常說生命不止、練武不休;武功這東西一日不練手生,我從三歲開始就跟著爺爺練武,十二年如一日,如今我爹都不是我對手。”嶽可人興奮的點頭,在岳家他還真是打敗眾人無敵手,獨獨怕了她孃親的哭功,不然也不會被送到肅州來“學規矩”了。
如今她學規矩的師傅只忙著和楊謹含羞帶怯談詩論文去了,她只好拉著玉瑾然這志同道合的知音大侃練武的酸甜苦樂。
如此一來,楊若兮倒成了飯桌上的孤家寡人,一個人默默的吃了小半碗就覺得脹得慌,不僅是食物多了發脹,還有一肚子閒氣沒地方發。
飯後,玉瑾然真的和嶽可人去了旁邊的空地捉對廝殺,嶽安靜和楊若兮客套兩句也跟著回了房,剩下楊謹和楊若兮兄妹倆閒坐一旁。
當然,紅石縣的事情也沒有讓人閒坐的份兒,楊謹拿出記事的本子翻了翻,皺眉道:“明兒我要去一趟青木縣,許多常備用品需要採買,我不親自去看著不成;但加工作坊那邊明日也要到一批上好的翡翠和水晶,要不,你讓瑾然去盯著點。”
“他?”楊若兮一依稀能夠聽見旁邊空地上哼哼哈嘿的切磋聲,對玉瑾然做事沒抱什麼希望,想想加工作坊就在山邊,左右也沒太多的人馬出入,道路也算平坦,乾脆就攬下了這件事情,還叮嚀了楊謹莫要和玉瑾然說太多的話,讓玉瑾然想幹嘛幹嘛去。
話是這麼說,楊謹告辭出門後還是覺得不怎麼放心,腳下一拐便往空地走去,正巧嶽安靜也領著丫鬟下人來喚嶽可人回房休息,兩人客套了一陣,雙雙微紅著臉到達了練武場。
場上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看樣子還算鬥得個旗鼓相逢,因著都是專業的武師教導,自己又肯下苦功,看上去拳腳你來我往的也能讓人目眩神迷。
不過,旗鼓相當也有弊端的。最終的結果是玉瑾然將嶽可人壓制在了地上,嶽可人的雙手卻是死死勒住玉瑾然頸脖,縱然玉瑾然用力下壓能夠讓嶽可人不死即傷,嶽可人手纏絲手也能夠讓玉瑾然瞬間斃命。
點到即止的兩人只好各自數了一二三鬆手,雙雙力竭倒在地上。
“哈哈,真是過癮,爺許久沒打得如此痛快了。”玉瑾然伸伸懶腰,渾身骨頭卡茲卡茲作響。
嶽可人也不例外,抹抹額頭汗水:“你比我們家那些看家護院厲害多了,小爺也許久沒打得如此酣暢淋漓了。”當然,岳家的下人們誰敢和岳家老爺子的心肝寶貝九小姐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吧。
楊謹和嶽安靜不得不上前一人扯起了一個,嶽安靜扶著嶽可人一路埋怨著走了,楊謹扶著玉瑾然往小樓行去,他不會說什麼煽情的大話,唯有叮嚀玉瑾然道:“明日我有事要去一趟青木縣,這邊若兮身子不適,你既然來了可要多照顧她一些,別讓她受累了。”
“你實話告訴我,楊若兮的身子是不是真的沒事?”下午有洪大夫和楊若兮的保證,也沒見著她難受,反倒是吃了兩個蘋果一個梨子,胃口極好的樣子,玉瑾然便沒多想,此時聽楊謹又這麼交代,一顆心又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