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賬後,兩人離開了首飾店。
他們剛走出首飾店沒多遠,忽然,撞見迎面而來的人。
“思恬。”
是溫長風。
薄鬱年在看見溫長風的一剎那,臉色沉了下來,下一瞬,他的手便攬住了身邊小女人的肩,將她朝懷裡帶了帶。
薄鬱年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宣示某種主權。
君思恬擰眉,想從他懷中脫開。
溫長風見狀,一個箭步上前,“薄先生,請你放開思恬。”
薄鬱年眸光陰冷,看著溫長風,他勾唇輕笑,“溫先生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放開我妻子?”
“薄先生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嗎?更何況,你有將思恬視作妻子嗎?”溫長風道。
薄鬱年冷笑,“我和我妻子之間的事,溫先生未免管的太多了,”他邁步上前,拉近和溫長風的距離,在他耳邊繼續道,“溫先生是律師,應該知道不該覬覦別人的妻子吧。”
溫長風臉色微變。
不過他很快恢復了鎮定,“那薄先生可又知道什麼叫強扭的瓜不甜?思恬值得更好的,你不尊重她,不在乎她的感受,肆意妄為,遲早有一天她會離開你。”
這句話似刺到了薄鬱年的神經一般,他眸光瞬間便冷,下一瞬,直接將溫長風抵到了一旁的牆邊。
薄鬱年的動作快而突然,等君思恬反應過來時,只見溫長風整個人已經被鉗制住了。
“薄鬱年!你瘋了?!你快放開溫律師!”
溫長風被薄鬱年鉗制著靠在牆邊,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薄先生這是被人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你閉嘴!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多事!”
君思恬看著眼前這場面,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用力抓住薄鬱年的胳膊,“薄鬱年,你快放手!”
男人側頭看著身邊的小女人,她眼裡對溫長風的那抹擔心之色,讓他很不舒服!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怎能為別的男人擔心?!
同時他想到溫長風剛才的話,她這麼擔心溫長風,是不是想著有一天和他離婚了,和溫長風在一起?
做夢!
他的女人他絕不會退讓!
一想到這,他的怒火接踵而來,控制不住的加重了手臂的力量。
溫長風被薄鬱年鉗制著,他的手臂牢牢箍在他的脖頸處,這一用力,當即讓溫長風呼吸困難,忍不住朝上翻了翻白眼。
君思恬看見溫長風的表情,雙眸倏然睜大,一張小臉驚恐萬分,生怕薄鬱年真在這將溫長風弄出事了!
“薄鬱年,你快放開他,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她急急的道。
薄鬱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意味,“這麼關心他?君思恬,你知道你的關心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後果麼?”
男人的話讓她呼吸一窒,一股寒涼從脊背冒了出來。
她定定的看著他,這樣的他,陰冷可怕,就好像,黑夜中的惡魔……
她不自覺的想到那日的那場大火,以及他一字一句對她所說的話。
他真的是冷血的惡魔……
她和他自小相識,這麼多年,她的爸媽等同於他的爸媽,對他和對親生兒子沒有什麼差別,可是即便是這樣親密的關係,他都能狠下心殺害。
更毋庸說對待溫長風了。
她抓著男人臂膀的手指微微彎曲,聲音也放柔和了幾分,“我…沒有關心他,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她的這話似起了些作用,男人鬆了鬆手,溫長風漲紅的臉也有所緩解。
“擔心我了?”男人輕笑抬手將她落在臉頰兩邊的發捋到耳後。
她有些彆扭,微垂眼眸,“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我們走吧。”她道。
薄鬱年瞥見她眼底的那份疲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好,我們回去。”
他摟著小人兒朝外頭走去,臨離開前,還瞥了一旁的溫長風一眼。
溫長風眼看著君思恬被帶走,卻無能為力,心中有些懊惱。
……
離開商場,上了車後,君思恬坐在副駕駛位上,她腦袋歪到一旁,雙目望著窗外。
好累……
從上車後,她就沒和他說一句話,對他說的話,更是充耳不聞。
忽然!
滋啦!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車子驟然停下。
她下意識的朝一旁駕駛座男人望去,眼中帶著乏意與不解。
沒等她開口問什麼,男人已經傾身靠近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顎,“跟我鬧情緒?”
她擰眉,淡淡的道:“沒有。”
“沒有?君思恬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是說,我傷害了你的相好,你傷心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