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恬一怔,疑惑的看向男人,卻只看到一背影,她擰眉,不明白男人話的意思。
他又打算強制將她帶離嗎?
……
兩天後,童瞳來看她,兩人聊天的時候,她就發現童瞳的情緒不太對。
“童瞳,你怎麼了?”她問道。
童瞳眉眼間盡是惆悵之色,見童瞳這樣,她更擔心了,“童瞳,到底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童瞳微垂眼簾,許久後點了點頭,“思恬,我……被學校,開除了。”
開除?!
君思恬詫異的張唇,震驚不已,“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學校開除呢?!”
童瞳在學校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從不惹事,學校沒理由會開除她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兩天小考,監考老師說我作弊,還從我抽屜裡找到了幾張紙條,上面是考題的答案。”
君思恬怔然,她和童瞳認識那麼久,自然是很瞭解童瞳的品行的,童瞳絕不是那作弊的人。
“我根本沒作弊,我都不知道那紙條怎麼到我抽屜裡的,可是他們沒人相信我,”童瞳煩躁的捂著臉,“思恬,我完了,這是我一輩子的汙點了。”
“我和我表哥,最近好像跟被人下了降頭似得,表哥前兩天摔斷腿,而且他公司還查到他收受賄賂,故意輸了官司給對方贏,現在他也很麻煩,他公司如果開除了他,那他……比我還慘。”
童瞳的話讓君思恬難以消化。
——三天後我會帶你回家。
驀地,那日男人的話在她耳畔響起。
這三天他除了照常來看她以外,沒再做任何勉強她的事,也沒提及帶她回清瀾的事。
難道……
“思恬?思恬?”
童瞳連喚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思恬你怎麼了?”童瞳看著她,“抱歉啊,你最近情緒不好,我還和你說這些。”
君思恬看著童瞳,想到自己剛才的猜測,只覺得一陣寒涼。
翌日下午,薄鬱年過來了。
“東西收拾好了麼?該回去了。”男人溫聲道。
君思恬定定的看著男人,許久沒有說話。
薄鬱年看著她這樣,並沒有惱怒,反而是輕笑著替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發,輕聲道:“聽說你好朋友最近在學校惹了點小麻煩?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還有兩年就畢業了,反而被開除了,真是可惜了。”
薄鬱年的話讓她倏然睜大雙眼,她緊握住他的手腕,急急的道:“是你做的對不對!童瞳的事,還有長風的事,都是你弄出來的對不對?!”
男人柔和的神色在一瞬間冷冽了起來,長風二字刺耳無比。
他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長風?還真是親密。
“聽話跟我回去,否則,我不敢保證他們還會遇到什麼事。”他冷聲道。
君思恬幾乎搖搖欲墜。
她從沒想過,和他之間的事情會把好友,和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她喉間一哽,吶吶的張了張唇,“如果我跟你回去,你會放過他們對嗎?”
薄鬱年一笑,揚了揚眉,“對。”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隨即道:“好,我跟你回去,不過你要答應不再對付他們,而且要讓他們恢復以前的樣子。”
她的條件,他通通答應了下來。
……
君思恬跟著薄鬱年回了清瀾豪苑。
而他,也做到了承諾的話,讓童瞳回了學校,溫長風的事情,也被解決了。
只是,她雖然回了清瀾豪苑,可過的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君思恬,我要的不是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他冷聲道。
君思恬看著他,覺得好累,她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在經過這麼多事後,他難道還指望她能像以前那樣笑臉相對嗎?
她更不明白,他既然那麼恨君家,恨爸媽,又何必要和她結婚?就算是利用,現在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又何必揪著她不放,他喜歡別的女人,也大可和她離婚,和別的人在一起!
“你想我怎麼做呢?笑臉相迎嗎?薄鬱年,你害死我爸媽,你覺得我還能那麼沒心沒肺的和你相處下去嗎?你既然那麼恨我,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她說的激動,順手就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剪刀,對準了自己。
眼前的一幕讓薄鬱年瞳眸驟然一縮,在那把剪刀對準她心口的時候,他一把握住。
他冷冷的望著她,眼裡充滿了她讀不懂的恨意,“你如果死了,你那些朋友還有……你的好叔叔,會怎麼樣,我不敢保證!”
君思恬呼吸一窒。
他太瞭解她的軟肋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獨獨不能不在乎朋友親人!
薄鬱年將剪刀抽出,丟到一旁,他握著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道:“君思恬,你們君家欠我的,一筆一筆我都會向你們討回來!”
君思恬怔然的看著他,看著他的那抹恨意,到底,他為什麼那麼恨君家?
就在這時,傭人走了過來,“少爺,晴天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