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搖頭。
為了安全起見,焦瀾馨還是摁了救護鈴叫來醫生給薄鬱年做了檢查,確認無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
薄鬱年在病房裡沒有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眉心倏然一顰。
喬忠看出自家少爺的心思,忙解釋了一通,“少爺,您受傷進院的事,思恬小姐並不知道。”
薄鬱年神色漸沉,驀地想到了什麼,讓焦瀾馨退出病房後後喬忠吩咐了幾句。
……
陸商商就是君思恬的事在網上被熱議了幾天後,熱度降了下去。
與此同時,君思恬也意欲從薄鬱年的公寓搬出來。
只是……
這看似簡單的事,卻出現了重重阻礙。
要從薄鬱年的公寓搬出來就必須要租房,但是,她走了許多家房介公司,卻沒有一個肯接待她!
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她從房介公司出來後,直奔公寓。
“薄鬱年!”
男人穿著一身休閒衣,隨性的靠在長沙發上。
她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是你做的手腳是不是?!是你讓這的房產公司,不接待我的是不是!”她憤憤的質問道。
男人唇角噙著漫不經心的淺笑,沒有否認。
“你是薄太太,住在我這天經地義。”男人淡淡的道。
君思恬聽著這話,只想笑,“薄鬱年,你這話難道不可笑麼?我是薄太太?你有將我視為妻子麼?!更何況,你我之間隔著什麼,你心裡很清楚,你難道還天真的以為我們真能一輩子過下去?”
薄鬱年的神色隨著她的話,漸漸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緩步靠近她,“君思恬,我說過,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身邊!”
“你……”
君思恬憤憤的瞪著男人,她真不想和他再多說一句!
她轉身就要離開,剛走到玄關,就聽見男人開口,“現在外頭不會有一家中介公司接待你,你找不到房子,還有,你若妄圖去童瞳那住,她之後在星瑞會怎麼樣,我可不能保證,還有陸青豫那……你若想他成為男小三,就儘管回去。”
君思恬睜大雙眸,轉身憤憤看著男人。
他將她所有可能的退路都斬斷了!
薄鬱年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君思恬,離開我,你想都不要想!還有,你想一個個收購君氏的股權,未免太天真。”
男人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在她的腦袋頂上。
她收購股權的事,他都知道了!
薄鬱年知道了,也就意味著她的計劃徹底失敗。
下一瞬,她腰肢上多了一股力量,整個人被帶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漸漸響起,“你只能乖乖呆在我身邊,好好替你父母贖罪。”
————
之後,薄鬱年讓手底下的人出了一篇新聞,這新聞是關於他和她的,與其說是新聞,倒不如說是一種公關。
總之這篇新聞是將他們兩個之間的事簡明扼要的敘說了一遍,給之前對他們非議的人一個解釋。
而這個解釋,堪稱完美。
君思恬看著這所謂的報道,冷笑,她若是那些吃瓜群眾,看了這報道只怕也是會相信,還以為他們之間多麼恩愛呢。
這邊的事一度平息了下來。
ML那邊,陸青豫很得薄席林的看重。
陸青豫幫著薄席林拿下了不少專案,也因此,薄席林甚至破例將收購的那一部分股權給了陸青豫。
雖然股權不多,但這代表了薄席林對陸青豫的信任。
……
君思恬擺脫不了薄鬱年。
她索性接了一堆拍攝工作,將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就連吃飯睡覺什麼的,都直接跟著劇組在酒店。
這天,她拍完自己的戲份後,便先回了酒店房間,臨上樓前,她和前臺的訂餐人員預訂了一份晚餐。
回到房間後,她徑直進了浴室,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熟悉的人影。
在看清來人後,她眉心倏然一顰,小臉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而且你怎麼有我房間的鑰匙。”
男人倚著窗戶而站,面色溫和,“要到你房間的鑰匙很難麼?”
君思恬一噎。
確實,以他薄大總裁的身份,是不難!
她懶得就這個和他爭執,“這裡不歡迎你,我也不想見到你。”她冷聲道。
薄鬱年的神色微冷幾分,邁著步子走到她的面前,“思恬,作為薄太太,你總是飄在外面不合適。”
君思恬扔了個白眼給他,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她知道大約是訂的餐到了,她徑直走到門口,開了門。
服務生將餐車推了進來,而後退了出去。
她將餐車拉到沙發邊,然後坐下,自顧自的吃起東西,“我說了,我不是薄太太,薄鬱年,我知道你是恨我的,就算我父母死了,你心中的恨也沒有辦法消失,我對你也是一樣,或許當初我父親先對不起你父親的,可是他終究是我父親,你害死我爸媽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對你的恨也沒有辦法消失,所以,既然我們兩個都有恨,就沒有必要再硬扯在一起,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邊說著邊吃下一口牛肉,嚼了嚼,然後嚥下去,繼而道:“我們離婚,你可以和你的摯愛重新在一起,過你們幸福的生活,我們誰也不打擾誰。”
薄鬱年沉色看著悠然自若的小女人。
離婚,誰也不打擾誰。
這兩句話沉沉的壓在他的心口。
他強忍著將她拽起來的衝動。
“君思恬,我說了,離婚你想都不要想,明天你就和我回去,這的酒店,從明天起,也不會有你的房間。”
君思恬被他氣的站起身來,她知道,他這話不僅僅是說說,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薄鬱年,你真賤。”她忍不住罵了一嘴。
男人本就陰沉的臉色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陰沉的更厲害了,大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顎,“罵我?”
君思恬瞥眼,“就罵你了,難道我有罵錯嗎?你不賤是什麼?明知道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你恨我,我也恨你,卻偏偏還要硬湊上來,你當初對我父母的恨除了我父親害死你爸以外,就是祁馨的事,我父親害的你們沒能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現在祁馨好好的活著,你完全可以和她過下去,可你沒有,這不是賤是什麼……唔……”
她話音剛落,男人唇就重重的堵住了她的唇。
她下意識的掙扎,可手剛碰到他的衣襟,就被緊抓了住。
薄鬱年霸道強勢的吻著君思恬,她的小嘴實在太能說,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直中要害。
兩人擁吻著,她被男人壓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隨著吻的越深,男人也開始有了動作。
君思恬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她很想反抗,可是卻也深知自己的力氣根本抵不過,最後她所有的反抗,都將會成為無用功!
她雙眼定定的看著男人,“薄鬱年,你膽子很大。”
男人沉chuan著氣看著她,“什麼。”
“你就不怕我這藏著什麼刀子剪刀,要了你的命?!”她這話說的頗為狠辣,那雙倔強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兩人對視許久。
片刻後,男人低頭,再次含住了她的小唇。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
她被折騰了一晚渾身痠疼,起來後簡單梳洗了一番,她正要離開房間的時候,房內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一聽。
是前臺人員的電話。
在接完這個電話後,君思恬整個臉色都拉了下來。
薄鬱年當真是將她這條路都斬斷了!
……
君思恬雖然被逼無奈回了公寓,但她刻意躲開兩人見面的時間,有戲要拍的時候,就算早結束了,她也很晚才回去。
“所以,思恬,你和薄鬱年就一直是這樣過的?”童瞳有些吃驚。
她喝了一口奶茶,點頭,“我不想這樣,可他不肯離婚,我能有什麼辦法。”
童瞳無奈道:“真不知道薄鬱年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再怎麼恨君家,思恬你爸媽已經……這也該結束了,可他還強留你在身邊。”
君思恬唇角勾起無奈的笑,“他的恨意大概比我們所想的要大,在他心裡,我父母就算死了,以命抵命了,他也始終覺得不夠。”
童瞳無奈的撇了撇唇,在思恬告訴她所有的事情始末後,她對薄鬱年的看法是稍有改變的,但也僅僅是一點,站在薄鬱年的角度,他對君家,有恨,是人之常情,可是……
君尉山夫婦已經死了,就算往昔再有什麼仇恨,也該散了。
“童瞳,一會我們吃完東西去逛街,再之後我們看十二點的那場電影吧。”她道。
童瞳知道她在想什麼,輕笑著點了點頭。
另一邊。
焦瀾馨在公寓裡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燭光晚餐。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期盼過的生日。
她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會心一笑,“阿鬱你能來陪我過生日,我真的很高興。”
薄鬱年唇角噙著淺淺的笑,他舉起酒杯,和焦瀾馨道了一聲生日快樂。
他陪著她吃完了生日晚餐。
晚餐結束後,他起身便要離開。
焦瀾馨見狀連忙喚住了他,然後直接上前,環抱住男人的腰,聲音帶著祈求,“阿鬱,你今晚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