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果!童芷攸,沒我的允許,你再敢吃一次藥試試!”
“左曜然,你我是什麼關係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只是契約關係,將來總有一天,這份合約是會終止的,懷孕對你,對我來說只有害無利!我這麼做,為你好,也為我好!”她道。
男人的眸色越沉,他抬手緊捏住她的雙頰,“童芷攸,我不允許的事,你敢做試試看!今天你給我好好呆在這裡,哪也不許去!”
左曜然在說完這話後,叫來人將整個公寓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一粒避孕藥後,才離開了公寓,而同時,他離開的時候,也將公寓門鎖了,門口更是放了兩個手下守著。
童芷攸看著左曜然的這些行為,簡直要瘋。
他故意將她關在公寓,讓她沒有辦法去買避孕藥!
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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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恬是在商場的時候,碰到的苗沂芸。
苗沂芸看上去,像是特意來找她的。
對苗沂芸,君思恬談不上厭惡,但也絕稱不上喜歡。
而苗沂芸,她想,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大概她對她都是厭惡的吧。
兩人碰見,君思恬禮貌性的微笑點頭,然後就欲繞路而行。
苗沂芸卻一下擋在了她的前頭,她眉眼微動,看著苗沂芸,然後開口道:“芸姨有事?”
苗沂芸看著她,那張臉沒有一點情緒,“我有話想和你談談。”
“有什麼話,您可直說。”
苗沂芸瞥眼看了下四周,隨即道:“君小姐你現在也是公眾人物了,我們站在這談話總是不太方便的,”她隨即瞥了一眼旁邊的咖啡館,“去那吧。”
君思恬看了看四周,苗沂芸的這話確實沒錯。
她答應了下來,跟著進了咖啡館。
進咖啡館後,她們為了安靜,便要了一間小包間。
咖啡上來,君思恬喝了一口,然後直接道:“芸姨有什麼話想說的,就說吧。”
苗沂芸看著君思恬,然後開口道:“思恬,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
“其實,你心裡應該清楚明白,你和鬱年並不合適,你們早應該分開的,我不知道你離開的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再回來了,更不應該再繼續纏著鬱年。”
君思恬悠然的聽著苗沂芸的話,雖然,在苗沂芸開口前,她就已經料到苗沂芸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了,可是這樣聽著,她還是不免覺得這些話刺耳。
她定定的看著苗沂芸。
說起來,苗沂芸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薄鬱年的半個媽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她們這些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可以覺得她和薄鬱年不合適,可是,哪來的自信認為是她纏著薄鬱年?
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在苗沂芸說完後,她才開了口。
“芸姨,我知道你愛子心切,不過,你好像搞錯很多事了,你憑什麼覺得是我纏著薄鬱年?我和薄鬱年提過離婚,分開不下十次,可他沒有一次聽進我的話,您有這個時間找我談,讓我離開,倒不如好好規勸規勸他,讓他別再纏著我了。”她說完,直接站起身,將自己那份咖啡的錢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苗沂芸愣神的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等她反應過來時,已不見了君思恬的身影。
夜晚。
苗沂芸回到清瀾豪苑的時候,薄鬱年正好也剛回來。
自從君思恬消失後,他就很少回來這邊,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鬱年,你吃飯了沒?”她問道。
薄鬱年嗯了一聲,隨即道:“我回來拿點東西。”
見薄鬱年要走,她連忙喚住,“鬱年,芸姨有事和你談談。”
“鬱年,原來你和陸商商在一起,我雖然反對,但你執意我也沒辦法,但是現在,那陸商商就是君思恬,你不能再和她牽扯下去了,還是儘快和她離婚吧。”苗沂芸道。
苗沂芸的話讓薄鬱年的神色驟然一沉,他沉聲道:“芸姨,我不會和她離婚,永遠都不會。”
薄鬱年的話直接刺激到了苗沂芸,苗沂芸厲聲道:“鬱年!你和她根本不合適!當初她認定你是害死她父母的兇手,你以為她現在就改變想法了嗎?!你留她在身邊,是禍害!而且,你不要忘了!是誰害死你父親的!”
薄欽和餘婉閣的死,是薄鬱年心中的軟肋和脆弱,苗沂芸清楚明白這一點。
“我沒忘!”薄鬱年定定的看著苗沂芸,“芸姨,君尉山夫婦已經死了。”他眼睛沒有眨一下的看著苗沂芸。
苗沂芸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憷,她眨了眨眼,迅速躲開薄鬱年的視線。
“就算他們已經死了又怎麼樣?君思恬始終是君家的女兒!也是你的仇人!”
仇人……
這兩個字,對薄鬱年來說,太過熟悉。
從父親死去,母親自殺的那一刻開始,這兩個字就印在他的腦海,他的心上,時時刻刻的伴隨著他,一直伴隨著他長大。
在面對君思恬的時候,他也必須時刻記住這兩個字,必須記住,她是他仇人的女兒。
這兩個字支撐著他成長,可是同時也一直侵蝕著他的心。
他閉了閉眼,聲音沉著有力,“芸姨,不論怎樣我都不會和她離婚。”
苗沂芸怔然的看著薄鬱年。
從小,薄鬱年就是很聽話的,尤其是在薄欽和餘婉閣去世後,他對她更是猶如對待親生母親一般的尊敬,從小到大,向來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忤逆,不會違背。
可是,他頭一次的忤逆是在多年以前,她讓他和君思恬離婚,他沒有答應她,而現在,亦是。
這全都是因為君思恬。
君思恬是君家的人,是君尉山的女兒!君尉山害死了薄欽,他的女兒現在又想來禍害鬱年嗎?
想到這,苗沂芸眼中多了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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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恬在拍攝完代言,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接到薄鬱年的電話。
薄鬱年說要過來,她知道拒絕是沒有用的,索性沒多說什麼,哦了一聲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卸完妝後,她沒在休息室待著,拎著包離開了。
走到外頭的時候,她並未看見薄鬱年的車子,在等待的時候,她瞥眼看見對面的水果攤,想了想後,徑直朝對面走了過去。
她走到馬路口的時候,剛要朝前走,驀地,發現綠燈閃了,她下意識的收腳,就要停下來,可忽然……
身後多了一股力量,她整個人被撞了出去。
與此同時,刺耳的笛鳴聲響起,伴隨著周圍人的尖叫。
只聽砰的一聲……
薄鬱年的車子在馬路的另一邊,正好駛來,他停下的一瞬間,親眼看見那抹倩影被撞到在地,地上瞬間被染上鮮血!
他瞳眸驟然一縮,迅速將車子停下下了車。
“都讓開!”他撥開人群,看到倒在地上,毫無生氣的人兒。
這一刻,他的心臟仿若停止了一般。
他怔然的看著地上的人兒,呼吸一重,在人兒身邊跪下,“君思恬!”
四周是人們議論的聲音,緊接著伴隨著急救車嗚嗚嗚的聲音。
……
君思恬被送往醫院。
君思恬出車禍,這件事也很快被眾所皆知,當時在場圍觀的,不少人是認出了君思恬的。
醫院,手術室外,薄鬱年雙手佈滿鮮血,他怔然的看著雙手的鮮血,剛才所見的一幕幕如電影倒帶一般的在他腦海中回放著。
她摔下的一瞬間,鮮血流出的一瞬間。
都深深刺痛著他的雙眼,那一刻他仿若看到她的生命正一點點的流逝……
他原以為自己對她的恨超過了一切,可就在剛才,他才知道,比起恨,他更害怕的是她的離開……
薄鬱年就這麼面對手術室而站,背影寂寥。
一旁一起跟來的司機這一刻是慌了神的,司機臉色蒼白,“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開到這的時候,可是綠燈啊,是她突然躥出來的。”
薄鬱年空洞的雙眸有了聚焦,他視線偏移到一旁司機的身上,在一瞬間,他將司機抵在了牆邊。
左曜然聞聲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他一個激靈連忙上前,在薄鬱年即將落下拳頭的一瞬間,及時制止了,“阿鬱,你這是做什麼?!冷靜點!”
“是你撞了她!是你害的她!”薄鬱年雙目猩紅。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突然躥出來的!和我無關啊。”司機嚇得連忙道。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警察走了過來,看著三人問道:“請問誰是王大勇。”
司機怯怯的道:“我……我是。”
警察說明來意後,便將王大勇帶了走。
王大勇離開後薄鬱年的情緒才有了緩和,他再度轉過身,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吶吶的張唇,“阿曜,我看到她滿身是血……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