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只能有恨!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時候,一聲敲門聲響起,傭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進來。”
傭人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將醒酒湯遞給男人後便退出了房間。
他將小人兒扶起。
陸商商剛顯然熟睡沒一會,突然被吵醒,有些不滿,“別……煩我……我……”
“喝點醒酒湯,不然明早你頭該疼死了。”男人沉聲道,邊說著邊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邊。
陸商商擰著眉,一臉的不情願將頭扭到一邊,“睡……睡覺……”
薄鬱年看著她,眸色微沉,片刻後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醒酒湯。
他託著小女人的後腦,唇直接壓了上去。
“唔……”
溫熱溼潤的感覺在唇齒間流淌著。
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推開壓制住她的東西,可推了半天,卻怎麼也沒有用。
一碗醒酒湯就在薄鬱年的喂下,盡數灌進了陸商商的唇中。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陸商商無意識的揮起小手,這一揮,卻啪……
一個巴掌落在了薄鬱年的臉上。
薄鬱年:“……”
……
夜的另一邊。
蘇倩兒從酒店離開後回了公寓,她拿出鑰匙擰開門的時候,門並未鎖。
她走到鞋櫃前,看到鞋櫃前擺著的鞋子,便了然了幾分。
換了鞋後,她走了進去,就在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你回來了。”男人見她進來開口道。
“你怎麼過來了。”蘇倩兒依舊是清冷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眼前的男人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怎麼這副表情,這麼不歡迎我?”男人開口道。
蘇倩兒徑直走到餐廳,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然後開口道:“我說了,我這裡你可以過來,但不是要你總是過來,更不是這個時間過來。”
任宏偉是蘇倩兒在國外認識的,兩人曾經是同學,後來又是合作伙伴,到現在,也算是老朋友了。
任宏偉聞言臉色拉下幾分。
蘇倩兒沒理會他情緒的變化,冷淡的道:“時間不早了,你走吧,我今天很累,也想早點休息了。”
任宏偉看她,揚了揚眉,“累?可我怎麼瞅著你除了累,還有點不一樣,怎麼,是遇到什麼新鮮的事了麼?”
“不算什麼新鮮事,只是湊巧看到個女孩,覺得有些當年自己的影子罷了。”蘇倩兒道。
當年她一個人在國外打拼,起初的時候,也無可避免經歷過同樣的事。
她將思緒拉回,再度開口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趕緊離開。”她將水杯放下,轉身朝裡屋走去。
任宏偉聳了聳肩,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來,落在大床上恬靜熟睡的人兒身上。
陸商商嚶嚀著從睡夢中醒來,睜眼的一刻,入眼的便是一片白,她眼珠轉了轉,將四周的陳設盡攬眼裡,她猛然坐起身,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
清瀾豪苑!
她看著這房間,這房間的一切於她而言都太過熟悉!當年這房間還是她親手佈置的。
她喜歡暖色調的房間,但考慮到薄鬱年的喜好,她是適當的配合他的喜好佈置的。
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她呼吸不由一重。
她怎麼會在這?
這個疑問下意識的湧上她的腦海,她閉了閉眼,回想著都發生了些什麼。
昨晚她是和主編她們去參加飯局的,後來……對,她醉了,去了洗手間,再後來……蘇倩兒讓她離開,她便離開了。
腦子裡零星的記憶湧現,她理了理思緒,總算是明白了。
雖然她能想起來的全部,只停留在她在路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但結合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她也瞭然是怎麼回事了。
她掀開被子,剛要下床,驀地,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
這還是她原來的睡衣。
她緊抿著唇,有些呆呆的坐在床邊。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動靜,下一瞬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她下意識的抬頭朝門口看去。
只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你醒了。”男人走到她的身邊。
她瞥看了眼男人,隨即開口,“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薄鬱年看她,眼底斂起一抹光,隨即道:“這是我的住宅,清瀾豪苑,昨晚碰巧遇到你,你喝的太多了,話都說不清楚,所以我先帶你來這了。”
陸商商微垂著眼,沉默片刻後,再度抬頭,“我的衣服呢?這衣服是……”
她話說一半,男人瞥看見她小臉的窘迫,輕笑道:“你倒真是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昨晚吐得我一身,一點印象都沒了?”
陸商商:“……”
她心中泛嘀咕,這事她可還真沒印象了!
薄鬱年向來是喜好乾淨,甚至有輕微的小潔癖的人,她吐了他一身,只怕,當時的他內心是崩潰的吧。
驀地,她瞳眸微縮,看著他,“那這衣服……不會是你……”
薄鬱年笑,看著她這個模樣,開口道:“如果我說是我給你換的呢?”
陸商商小臉瞬間沉了下來,聲音冷了幾分:“如果是……”她抬了抬手示意了一番。
薄鬱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隨即道:“放心,衣服是我讓女傭幫你換下來的。”
聽男人這麼一說,陸商商的神色才有了些許緩解。
她站起身來,男人繼而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洗漱完就下來吃,浴室裡有新的牙刷牙膏你可以放心用,”他說著,瞥看了眼床尾,“你昨天吐的一塌糊塗,你那身衣服也髒的不像樣了,我讓人丟了,這套你試試看合不合適,若不合適我再讓人重新拿一套來。”
陸商商走到床尾,拿起衣服看了眼,這衣服……
是她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即開口,“薄總,這裡還真是樣樣俱全啊,連女人的衣服都有。”
薄鬱年聽出她話裡略帶的意味,他開口道:“這是我……妻子的衣服,你們身形看著差不多,你應該可以穿的。”
妻子……
陸商商撇了撇唇,唇角溢位一抹輕嘲的笑。
她沒再多說什麼,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洗漱完後,她將衣服換上,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衣服是她原先買的,只穿過一次,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倒也還合適。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人還是那個人,就連衣服都還一如從前,可有些事……有些人卻……
早已回不去了。
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已不見薄鬱年的身影。
她沒急著下樓,而是在房間裡看著,她徑直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在看到一如從前陳設的衣櫃時,她呼吸一重。
這一大面的衣櫃,一半是她放衣服的,一半是薄鬱年的,她原以為她離開了五年,早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卻沒想到……
這衣櫃裡還一如五年前那樣掛著她的衣服。
她看了片刻後,心中忽然來了氣,將衣櫃門關上,徑直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穿過長廊,經過其他房間和二樓客廳的時候,她瞥看了眼,這屋裡的一切擺設裝飾,都和從前無異。
她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驀地,就聽見一陣動靜,她抬眼看去,就見傭人領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在看清女人的容貌的時候,她微微一愣。
竟是左晴天。
短暫的微怔後,她無奈一笑,其實,她有什麼好意外的呢?
左晴天出現在這,再正常不過的了,五年前她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時,左晴天就已經堂而皇之的住進這清瀾豪苑了,更毋庸說她離開的這五年了。
只怕別人說不定已經認為左晴天是薄太太了。
左晴天走進來後,似感覺到有人盯著她,她下意識的抬頭,見看見二樓樓梯口處倚欄而站的女人。
她瞳眸倏然瞪大,渾身的血液都仿若在一瞬間凝固住了。
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
陸商商看著左晴天驚恐詫異的眼神,她神色淡淡,緩步走下了樓。
“你……你怎麼在這?!”左晴天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沒等陸商商開口解釋,一旁的傭人已經先開了口,“晴天小姐,是少爺帶陸小姐回來的,”傭人隨即又衝著陸商商道,“陸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臨出門前特意叮囑我們要讓您吃早餐的。”
傭人據實的彙報在左晴天聽來卻是無比的刺耳。
“我和陸小姐說話,你一個傭人插什麼嘴!去做你的事。”左晴天呵斥道。
那傭人很無辜,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連聲道是,然後離開。
陸商商看了眼傭人,隨即將視線挪移回左晴天的身上,開口道:“是左小姐吧,她只不過是照上司的吩咐做事,左小姐又何必對她發火。”
左晴天一張精緻的臉,充滿著怒氣看著陸商商。
初次見面時,她當將她錯認成君思恬,要不是後來她讓人去檢視了一番,加上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她還真沒辦法相信她不是君思恬。
畢竟,這張臉,真的是和君思恬一模一樣!
在瞭解到她並不是君思恬後,左晴天是鬆了口氣的。
可後來,看著新聞的一些報道,這陸商商和薄鬱年牽扯的越來越多,她又氣又恨的。
而現在,這個女人居然出現在了清瀾豪苑!
當初君思恬離開後,薄鬱年便將她趕出了清瀾豪苑,從那以後,她想踏足這,簡直是難上加難,除了她偶爾攀上苗沂芸時能過來一趟,其他時候,她根本沒辦法進來,而這五年的時間,不僅她不能踏足這清瀾豪苑,她也從未聽說和看到薄鬱年帶其他女人過來這過!
今天她過來,也是因為苗沂芸因病住院,她受苗沂芸之託來拿些東西,她才能進這清瀾豪苑的大門。
而這個女人,居然輕而易舉就……
左晴天撇唇,“她不過是個傭人罷了,我訓斥傭人,陸小姐莫不是也要管?陸小姐不會真以為自己和鬱哥的前妻長得甚像,就是這清瀾豪苑的女主人了吧?”她譏諷道。
前妻……
陸商商想笑,左晴天的野心還真是寫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呢。
“左小姐這話怎麼說的,我可從沒這麼想過,更何況,剛才大聲訓斥傭人的是左小姐你,看上去是左小姐你更像是把自己當成這的女主人了。”
左晴天一噎……
陸商商這話,無形中戳中了她最痛處。
“陸小姐,據我所知,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你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別人家裡,難道都不知道避諱和羞恥兩個字的嗎?”左晴天道。
陸商商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五年了,左晴天當真還和以前一樣,不曾長進分毫!
她沒有理會左晴天的這話,徑自走到餐桌邊,瞥看了眼桌上的餐食。
流沙包,甜的豆腐花,還有白糖糕等等,這些都是她最喜歡吃的。
她拉開椅子坐下來,這才抬眼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左晴天,“左小姐莫不是還生活在遠古時代,我是出現在別的男人家裡,可這能說明什麼?左小姐一口一個避諱一口一個羞恥,你這話讓不知道的人聽去,還以為我和薄總是有什麼事呢。”
“陸商商!”左晴天快步走到餐桌邊,“你得意什麼?!你以為鬱哥是喜歡你嗎?你別天真了!鬱哥對你感興趣,不過是因為你有著和他前妻一樣的長相罷了!鬱哥是玩弄你,把你當替身的!你還沾沾自喜嗎?!”
陸商商揪了一塊包,塞進嘴裡,然後又低頭喝了口豆腐花,等口中的食物都嚥下去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哦,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啊,不過我想左小姐你好像搞錯些事了,且不說我和薄總之間沒有你想的那些,其次,就算有,這好像也是我自己的事吧,和左小姐你好像沒什麼關係。”
“左小姐這麼著急跳腳的樣子,實在……”她無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湊巧我和薄太太的好友童瞳,也是朋友,我聽童瞳說過,當初薄太太在的時候,左小姐你好像還堂而皇之的入住清瀾豪苑,插足在人兩夫妻間吧。”
“嗯,左小姐知不知道這叫什麼?”她眨巴雙眼,點了點下巴,“這通俗的名詞叫,小三。”
左晴天眼睛驟然睜大,“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是小三!當初鬱哥和君思恬早已沒有感情!”
陸商商又低頭喝了幾口東西,然後道:“是哦,不過呢,左小姐,你又說錯了,首先,薄先生和薄太太是得到法律保護和證實的兩夫妻,你只要插在兩人之間,就是小三,至於你說的沒感情……”
“我知道現在有個流行語叫,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或許如你所說,薄先生夫妻倆是沒感情了,不過即便如此,薄總對左小姐你,好像也不見得有感情吧,否則左小姐你早成了薄太太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