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面色更尷尬了,為了表示高深莫測,他咳嗽兩聲,端正坐著。
“你說的是紅綢休書吧,嘖嘖嘖,這幾天劉熙之羞的都不敢出門了!哈哈哈!”一側的青衣書生,聽到女子的話,連忙接這說。
“劉兄那是不與小人計較!”白衣書生瞧見那書生出言嘲笑,冷聲駁斥。
“怕是理屈詞窮,不能計較吧!”那人繼續嘲諷。
“你……”白衣男子張口結舌,氣得雙頰鼓鼓,“都怪這個賤人,她害了劉兄名聲,若不是她,劉兄現在早就是王大人的乘龍快婿了!”
白衣男子說不過青衣男子,便將矛頭轉向王採芪。
王採芪挑眉,望著他,突然開口道:“這位書生好大的怨氣,小女子不過是一封休書罷了,他現在是自由身,想要再娶我姐姐有何不可?想攀高枝兒,總要自己主動吧!”
“劉兄堂堂工部尚書公子,與戶部尚書王大人是門當戶對,怎能說是高攀?”白衣男子當場指責。
“既然門當戶對,為何不去求娶我姐姐,哼,還不是聽說我姐姐病了,他便龜縮家中,枉費我姐姐一番痴情,哼,忘恩負義,男人果然都是負心絕義之輩!”
她說話清晰,聲音脆響,眾人聽她聲音,只以為是小女子不同事的負氣之語,除了一些年輕男子,其他人倒覺得王採芪性子爽直可愛。
“哼,聖人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冷哼一聲,白衣男子憤憤道。
“兄臺說的沒錯,你確實很難養!”王採芪反唇相譏。
“哈哈哈哈!”眾人一片鬨笑。
“你……”男子臉色漲紅成豬肝色,指著王採芪恬靜的小臉不語。
“聖人還說過,仗義皆是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劉熙之一人顆老鼠屎,便壞了一鍋湯,沒想到你也被薰染了,說話怎麼這麼臭啊,臭啊……”王採芪彷彿聞到刺鼻的氣味一般,一臉嫌棄的看著書生,不停的煽鼻尖的風。
“臭啊臭,這麼臭還不快滾,哈哈哈哈!”先前那青衣男子,囂張大笑著趕人。
那白衣男子氣怒不已,狠狠一甩袖子,撂下一句你等著,便急急下山去了。
青衣男子卻上前,朝王採芪拱拱手道:“在下傅子倉,見過六小姐,小姐風姿卓彩,文雅嫻靜,與傳聞實在不同,先前在下也多有言語上的衝撞,還請小姐原諒!”
見他如此,王採芪無語了,這是個書生啊,酸儒秀才做派,雖然唐突,卻著實憨直有趣。
“傅公子客氣了,都是前塵舊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王採芪淡淡說了一句,也算認識了。
“多謝小姐!”傅子倉歡喜不已,長長一揖,笑逐顏開。
“嗯!姑娘,開始寫吧!”被晾在一旁的道長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笑著說道,臉上已經沒有先前的尷尬。
“好!”王採芪點點頭,經過這番鬥嘴,王採芪的心情比之前好很多,提筆,沾墨,落筆生花。
“姜?”老道一愣,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