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起來,他們應該是我最親的人,可對現在的我來說,卻是那麼的陌生,我似乎連他們的長相都忘記了。”
王採芪長嘆,有些傷感卻並不傷心,她只是感慨,人心不足,世道無常。
見二夫人訥訥的裝作沒聽懂不接自己的話,王採芪無奈搖搖頭,直奔主題。
“二伯母,當年大房連同二房吞了我三房的財產,人盡皆知,如今您短短几句話,就將自己摘乾淨了,可不算有誠意啊!”眸子微冷,王採芪冷哼道。
“我們沒有動手殺你父母,當時分隔你父母財產之時,我二房也只是為了爭一口氣,不能什麼都被大房得去了!”二夫人憤憤道,眼睛眨了眨,滿眼的無辜。
“你當然沒有殺我父母,二伯父軟弱無能,懦弱無用的名聲是人盡皆知的,他膽小如鼠,自然不敢有如此謀劃,但,你敢說你們就完全不知情?”王採芪聲音陡然尖銳起來,直接逼問。
二夫人愣住了,剛剛還一片和諧的氣氛,怎麼轉眼之間便成了這樣冰冷。
“你定然是知道他們的謀劃,不然我父母死後,家裡不會沒有一點風波,除了祖母過來問一場之外,旁的人連哭一聲都沒有,你敢說你二房什麼都不知情?”
面對王採芪咄咄逼人的質問,二夫人臉色發白。
“確實不知!”二夫人強硬,一臉無辜。
“你說當年與我母親相交甚好,可是我母親死後,你連一句詢問都沒有,虛情假意!”王採芪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逼可以了,是時候軟下來。
於是語氣陡然變得平和,輕聲道:“我知道你們二房的難處,但現在我們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選擇合作,咱們至少要坦誠相待!”
“是,是坦誠相待,我們二房最沒野心,這你是知道的呀!”二夫人仍舊是一臉無辜。
“但是當年你們為了謀奪我父母的家產,還有母親未曾記錄入王家的陪嫁,起了歹心,並且最終得逞了不是嗎?”王採芪平靜的敘說往事。
這些事情,在白芷給她的冊子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
雖然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但畢竟沒有隔代,知道的人不少,就是王家院裡幹活的一些老人們,大多也能說出一些其中蹊蹺之處,因此,查倒不難,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你……你怎麼知道!”王採芪的話,頓時像一顆炸彈般在二夫人耳邊爆炸,她身體陡然一僵,駭然的看著王採芪。
王採芪對於她這番驚嚇的表情很是滿意,挑眉道:“我自然有我的門路。”
“呼呼……”二夫人深吸一口氣,目光躲閃起來,低著頭,良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