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大夫人怒不可遏。
“大夫人莫非忘了昨日何秀為何被打板子?王致不敬主子,也當重刑!”王採芪斷然冷笑,眉宇間猶如盛開的冰冷霜花。
“他是執行老爺的命令,何來不敬!”大夫人目光陰冷,冷哼一聲,不等王採芪反駁,繼續說道:“王充,何秀因你而死,你還膽大妄為竟敢陷害耀祖我兒,今日我若不替祖宗教訓教訓你,豈非白白掌管王家這許多年!”
“來人啊!”大夫人猛地喘息,而後大喊一聲,呼呼啦啦出來幾十個家丁。
“大夫人慣會誣陷人,王充放火燒宅,在禁軍衙門自戕而亡,夫人卻怪在我頭上,難道是我半夜闖入禁軍大牢,害死他的不成,李將軍親自下的結論,畏罪自殺,將軍還未走遠,夫人若沒聽清楚,我這就讓秀禾請將軍回來與您說清楚!”
下巴一揚,王採芪的反駁令大夫人無話可說。
王採芪心中替大老爺哀嘆,這夫人陰毒手段用的得心應手,卻不知朝廷臉面,王家臉面,顧小失大,你老公都被皇帝打了,你還只念著給兒子女兒報仇,真是傻!
看到一旁白芷,大夫人朝他行了個禮,聲音柔和了些:“白芷先生,這是我王家的家事,還請先生不要見怪,妾身一定會讓王採芪配合的,絕不會累及您的醫術名聲!”
“庸醫害人!”王採芪瞪了白芷一眼。
心道,這廝若想救人,怕是有無數方法拯救,卻將重要關節放在自己身上,是想試探自己對王家是否真的如說的哪般絕情吧。
白芷淺笑不語,相當配合大夫人,不問不說。
大夫人見此,神情更加兇厲起來,人群中走出幾個壯碩的護衛,手中拿著捆繩,要往王採芪這邊聚集。
“小小年紀就學會栽贓陷害這等陰詭手段,此時不打死你,免得嫁與別家辱了王家世代書香的門第!”大夫人高傲嚴肅,彷彿終於抓到了王採芪的把柄,痛斥道。
“呵呵,夫人如此說,可有證據?”王採芪凌然不懼,反而目有挑釁。
“曉文,童翠,路星三人昨晚在溢香院看到過你,你去那裡做什麼?難道不是為了栽贓?”大夫人推理,推理的很對,可是,她當初潛入王耀祖院子的時候,裡面根本沒有一個下人,都去滅火了。
“大夫人好生搞笑,昨晚我與兩個丫鬟在破屋裡梳洗,這事兒除了我的兩個丫鬟,連管家和一眾護衛都可以作證,怎麼?夫人一句話就將我弄到溢香院了?可笑!”
她嘲諷搖頭,大夫人瞳孔微閃,卻並不怯場。
今日她就算栽贓,也要將兒子偷吃的行為給栽贓到這小賤人身上,只有如此,方能不影響兒子仕途,如若不然,一個偷竊,便能讓兒子前途盡毀。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來人,給我捆了她!”大夫人眼神陰鷙,灼然肯定的盯著王採芪,心中盼望莫再多生枝節。
然而,王採芪卻沒形象的笑了,身姿單薄,紅影隨風搖曳,目光清澈中閃爍著凌厲刀鋒,笑聲清靈冰冷,“大夫人您這麼栽贓我,我就是拼著打板子,也要到府尹衙門敲一敲那鳴冤鼓的,將王家小姐公子們如何將我從落風崖上推下來,如何想謀財害命,如何被人排擠,如何被大夫人陷害,還有我父母的真正死因,全都是冤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