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林楠小姐何時成了少奶奶?
柏旭愣住,怔怔的看著蔣勁松,疑惑:“蔣助理,您在叫誰少奶奶?”
蔣勁松笑了笑,看著柏旭:“林楠就是君家少奶奶,你不知道嗎?”
柏旭知道這是蔣勁松的下馬威,搖搖頭,攤開手掌,皮皮的說:“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呀?”
蔣勁松沒有理會柏旭,徑直走到林楠面前,恭敬道:“少爺讓我來接少奶奶回去。”
林楠有些犯難:“蔣叔,我還不能回去,鳳眼男還在急診室。”
蔣勁松眉頭微蹙,“您還是跟我回去吧?方少的事你還是不多管,少爺自有安排。”
安排?
林楠問:“慕寒他知道鳳眼男生病了?”
蔣勁松愣了下,笑道:“少奶奶,您還是隨我回去吧,以後您自然會明白。”
柏旭一旁聽著,忍不住插話:“是呀蔣助理,我家少爺正在急診室搶救,林楠小姐現在還不能回去,等我家少爺醒了,我會親自送林楠小姐回去的,您就請回吧。”
蔣勁松笑了笑,扭頭瞟了眼柏旭,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大人說話,哪兒輪到小孩子插嘴了?你家方少是君家的外孫,按理說我家少奶奶前來探望也是常理,不過——。”他頓了下,又說:“君少的脾氣,我想不用我再多言了吧?”
其實蔣勁松這話一方面說給柏旭聽,更多的是說給林楠聽。他相信,以林楠的聰明,必定能聽出他話裡的真正含義。
果然,林楠想了想,衝柏旭道:“柏旭,我先回去了,鳳眼男出來後給我打電話,我在過來看他。”
柏旭苦著臉:“林楠小姐,少爺是為了您才把自己弄病的,您就忍心這樣一走了之,置少爺於不顧?”
林楠真的很為難,尤其看到柏旭一副想哭的樣子時,她心裡就更加的難受。
她說:“抱歉,我真的不能在這裡多待。”
柏旭真的替他家方少感到不值:“林楠小姐,您不能這樣對少爺,少爺對您真心一片,您這樣對少爺就太沒良心了。”
林楠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被柏旭這話給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險些就急出眼淚來。
“柏旭,你家少爺的事為什麼要算在我家少奶奶身上?”一旁的蔣勁松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唇角一牽,衝柏旭笑:“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家少奶奶?”他那笑並沒到達眼底,一直停留在臉上久久沒能散去,可柏旭看著那笑,就是莫名的脊背發涼。
柏旭也是情急之下才沒經過大腦的脫口而出,其實說完,他也自知理虧,就嚇得不敢再接話了。
可還是心有不甘,替他家方少報怨:“少爺要是醒來看不到林楠小姐,一定會心寒的。”
方言誠接到柏旭的微信後,為了讓林楠看到一個生著重病的方言誠,他到洗手間用冷水把自己澆了個透,又對著空調口吹了三十多分鐘的冷氣,身上的氣溫頓時就降了下去——。
林楠到辦公室看到方言誠時,他已經發起了高燒。
這就是方言誠受寒的原因。
柏旭看著急診室緊閉著的門,腸子都快悔青了:“少爺,是我害了您呀。”
這時,急診室的門推開,主治醫生走了出來,柏旭上前,往門口探了探,隨即扯著醫生的袖口問:“醫生,我家少爺沒事吧?”
醫生摘下帽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衝柏旭道:“脫離了危險。”
柏旭激動的連連作揖:“多謝醫生,多謝醫生——。”
醫生擺擺手,示意柏旭不用客氣。
不一會兒,急診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兩名護士推著單車出來,上面躺著甦醒的方言誠。
柏旭立即迎上前,抓著單車的邊緣,跟著護士一起推,哭笑著說:“少爺,您終於醒了,您嚇死柏旭了。”
方言誠躺在單車上,眼睛四處收索,他沒有看到林楠。
柏旭知道他在找林楠,就說:“少爺,您別找了,林楠小姐回去了。”
方言誠似乎不信,眼睛置疑的盯著柏旭,緩緩開口:“她——回去了?沒在外面等我?”
方言誠噪音沙啞,喉嚨乾裂,只說了這幾個字,就咳了起來。推單車的護士嚷罵著的柏旭:“病人剛脫離危險,不要刺激他。”
柏旭立即閉嘴,但見方言誠臉上那痛苦的神情,柏旭心裡更難受:“少爺,您還是先養身體吧,其他事別在想了,就算柏旭求您了。”
方言誠閉上眼,不想理會柏旭,更不想聽到他這樣的話。
十七層的病房是專用病區,都是套間,佈置得不比酒店差,四處都是鮮花與水果,方言誠躺在病床上,看著那些鮮花和水果,無名的想發火。
他扭頭,看著柏旭:“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快一週了,林楠怎麼沒來看我?”
自那次林楠跟著蔣勁松離開,就沒有在醫院出現過。對於林楠的離開柏旭頗有微詞。
他回道:“少爺,可能是林楠小姐不方便,或是她有事脫不開身吧?”其實柏旭一點不喜歡說假話欺騙方言誠,可他不得不如此。
方言誠壓著胸口的怒火,又說:“你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看我。”
柏旭哪兒敢打呀?他支吾:“少爺,還是算了吧?”
方言誠一下怒了:“你是有事瞞著我?”
柏旭搖頭,說:“沒有呀少爺。”
方言誠擰眉,卻笑了:“你是不敢打這個電話吧?”
柏旭怔住,看著方言誠:“少爺——我——。”
方言誠躺回到床上,看著頭頂那白色的天花板,說:“連你也學會對我說假話了?”
柏旭急的想哭:“不是的少爺,柏旭永遠都會對您忠心耿耿的。”
方言誠扭頭,看著柏旭,眼裡浮著不容反駁的冷意:“是不是君慕寒?我要知道真像。”
他的話沒有說的那樣透徹,但柏旭聽得明白,他點頭:“蔣助理親自到醫院來接的,稱呼林楠小姐為少奶奶——。”後面的話柏旭不想往下繼續了,他覺得這對方言誠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少爺,您現在需要好好靜養,雖然風寒不至於致命,但如果您連身體都沒有了,到時可怎麼追回林楠小姐。”
方言誠輕聲笑:“放心,我還死不了。”
那次從醫院回來後,君慕寒並沒有問過林楠到醫院的原因,林楠也沒有提起過方言誠這個名字。
好像在林楠與君慕寒之間,方言誠這三個字儼然成為了禁忌。
林楠知道這個膿包遲早要把它的劃開,否則膿包就會四下擴散,到那時,想清除就非要挖一圈肉下來不可,那可是連著血的痛。
她很想打個電話問問柏旭,方言誠到底怎麼樣了,可她不能,君慕寒不讓她離身。就算偶爾會離開君慕寒的視線,她身邊也會有其他人跟著。
林楠對君慕寒並不排斥,可她很排斥他的這種追求方式。
像禁錮。
終於,林楠受不了:“你能不能不要讓那麼多的人跟著我?我去哪兒都有人跟著,這樣我會很不習慣的。”
君慕寒說:“這幾天不都是這樣的,我認為你已經習慣了,怎麼會突然覺得又不適應了呢?”
林楠說:“我是你女朋友,我不是犯人,你真沒必要這樣對我。”
君慕寒笑著哄她:“就因為你是我女朋友,我才這樣小心翼翼,生怕你受到一點傷害,你明白嗎?”
林楠望著他:“我怎麼會受到傷害呢?誰會傷害我?在楓城,人人都知道我是你君慕寒你的女朋友,誰會傻到來傷害我,去得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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