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一顫,不過也只是剎那間。
君慕寒十點有會,林楠就沒多待
回到公司,剛好接君慕寒去參加會議。
一路上林楠都很沉默,只安靜專心的駕車。
“鞠筱筱沒事吧?”君慕寒問。其實對鞠筱筱有事沒事一點都不關心,君慕寒只是想打破沉默。
林楠說:“她沒事。”
“那是你有事?”
林楠的聲音明顯很低落,君慕寒感覺的到。
林楠不知道怎麼跟君慕寒表達自己的內心。
鞠筱筱剛才的表情讓林楠心中十分苦惱,她很擔心鞠筱筱喜歡君慕寒。
“老闆,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可以。”
“如果有人向您表白,說喜歡您,您會怎麼做?”林楠問,一顆心不爭氣的狂跳,好怕君慕寒的回答,但又期待他的回答。
君慕寒絲毫沒有遲疑:“這個問題我沒有考慮過。”
因為林楠的問題根本沒在君慕寒的考慮範疇內。
林楠‘哦’了一聲,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唐突,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車內一度又陷入安靜。
到了開會地點,林楠下車去給君慕寒開車。
迎面駛來一輛熟悉紅色法拉利。
是歐陽倩倩。
“到車裡等我,會議時間不會長。”
君慕寒下車後,吩咐林楠。
林楠說:“我知道了老闆。”
君慕寒轉身,往大廈方面走。
“慕寒。”歐陽倩倩在身後叫喊:“等等我。”
此時,參加會議的人陸續進入大廈,突聽到歐陽倩倩叫喊聲,都齊唰唰的扭頭來看。
君慕寒頭也沒回,也絲毫不介意這些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邁步率先步入會議室。
歐陽力臨時有事抽不開身,歐陽倩倩是代表歐陽力參加會議。
林楠聽從君慕寒的吩咐乖乖待在車裡等他結束會議。
會議時間真不長,不過四十多分鐘就結束。
“慕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歐陽倩倩是見縫就插針,會議一結束,立即飛奔到君慕寒身邊。
君慕寒對厚臉的人向來有一套:“歐陽小姐,你還有臉出來?”
歐陽倩倩的臉一下唰白:“慕寒,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君慕寒不想理會低智商的歐陽倩倩,單手抄兜,帥氣轉身,瀟灑離去。
歐陽力對商會會議一向重視,今日怎的會有事抽不開身?
這真是個值得讓人懷疑的線索。
“少爺,查到了。”柏旭說,他手中拿著的,是一份調查資料。
方言誠接地過,看了眼,又遞迴到柏旭手中:“早料到。”
“看來歐陽力在楓城的關係網真的很複雜。”
“歐陽力是輕易不動,動則定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如若不然,我們就會下十八層地獄。”
這決不是危言聳聽。
柏旭也明白:“他的手伸的太長了。”
“哼。”君慕寒冷笑一聲:“對付這樣的人,就要有耐心。”
“少爺,如果不是當年君家支援歐陽家,歐陽力豈會有今日?”
話雖如此,可勝者為王,歐陽力在楓城積累下來的人脈就是他的長勝之道。
歐陽力就像個炸彈,千一發而動全身。
“可現在的歐陽力是不會記著君家的好。”方言誠說。
這話一點沒錯,如果歐陽力還能記得君家的好,就不會在暗地裡做些無恥又骯髒的事情。
君慕寒也很贊同方言誠的說法。
多年後,君慕寒與方言誠再次聊天的時候,兩人頗有成就感。
因為這是兩人最成功的一次合作。
君慕寒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歐陽倩倩對著那道車尾,恨恨的說:“慕寒,別怪我。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君慕寒一向料事如神,今日歐陽力的行為讓他有了警惕之心。
回到公司,蔣勁松把調查到的結果向他做了彙報。
“少爺,方少也在調查此事。”
“哦?”對於這一點,君慕寒到沒有意外:“他調查也是情理之中。”
“少爺似乎一點不意外。”蔣勁松問。
“意外?”君慕寒笑:“他調查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林楠。”
蔣勁松一怔,眼裡帶著不可思議:“難道方少他——。”
君慕寒哼了一聲,冷笑:“他是不是對林楠存了心思,目前還不好說,但他一向喜歡跟我對著幹,我喜歡的,他豈有不搶的道理。”
“這到是。”蔣勁松不免有些擔心:“上次送林楠那白玫瑰——。”
“這些小事,不足為俱。”
方言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君慕寒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這才是君慕寒目前所擔心的。
蔣勁松:“鞠筱筱那邊還是繼續盯嗎?”
“盯,還要盯的死死的。”
君慕寒的直覺沒有錯,這個憑空出現的鞠筱筱,絕非善類。
蔣勁松點點頭:“好。”
又談了些細節,蔣勁松才退出總裁辦。
方言誠一直還在惦記林楠那頓飯。
晚上下班前又聯絡了林楠。
“林楠,是我。”
“方言誠?”
“是。”
林楠問:“您有事嗎?”
“口氣這樣疏離?”方言誠一副傷心的口吻:“多日不見,你是不是快把我忘了?”
明明一副傷心到快哭的語氣,可在林楠聽來,就是很玩世不恭。
“我沒有忘記你。”林楠直言。但說這話並不是在安慰方言誠。
“晚上有空嗎?”方言誠問,然後補了一句:“不要再拒絕我。”
林楠憶起君慕寒說今晚有應酬,飯局不適合她,讓她晚上自己解決晚飯,到點來接就行。
“有。”林楠回。
反正這頓飯林楠是請定了,早請早安生。
方言誠似乎沒想到林楠這麼爽快答應,“不許再食言,晚上我來接你。”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很怕林楠會後悔似的。
晚上把君慕寒送到地點後,林楠準備去赴方言誠的約。
“林楠,跟我一起上去。”
君慕寒突然一聲喚,到是嚇傻了林楠,她怔怔的看著君慕寒:“老闆,您是說讓我跟您一起上去?”
“不然呢?”君慕寒問:“你有事。”
不是詢問,不是追問,而是陳述。
林楠誠實的點點頭:“老闆,我晚上約了人。”
君慕寒卻笑了:“約了誰?”
“方言誠。”林楠說。
“你跟他很熟嗎?”
君慕寒眼眸裡浮了寒意,卻被他很好的控制在眸底。
“不熟。”
“不熟你就答應吃飯?”君慕寒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跟我一起吃飯還滿足不了你?”
林楠從沒見過君慕寒這樣的語氣,明明一副輕柔得不能再輕柔口氣,但就是在無形之中帶給林楠一種懼怕。
她在怕什麼?
“老闆,您怎麼能這樣說話?”林楠也有些惱了:“您有必要這樣傷人自尊嗎?”
君慕寒吃醋了,而且很嚴重。
“好,你就當我沒說這話。”君慕寒說。轉身就進了酒店。
其實轉身君慕寒就後悔了,他不該把林楠一個人獨自留下的,哪怕是生氣,他也不應該把林楠一個人留在外面不管。
君慕寒轉身,大步朝外走。
可是,這裡那還有林楠的影子,就連車子都隨著她一起去赴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