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力看著被君慕寒結束通話的電話,瞪了歐陽倩倩一眼:“你怎麼又跑到他那裡去了?”
歐陽倩倩說:“爸,我是在主動出擊呀。”
歐陽力無力極了:“主動出擊?後果你有想過嗎?”
歐陽倩倩搖頭:“當時就是一時衝動,沒想那麼多。”
歐陽力語重心長道:“倩倩,你不小了,有些事,你應該學會思考了。”他看著歐陽倩倩:“你喜歡慕寒不假,可在這楓城,喜歡愛慕君慕寒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個個都像你這樣,君慕寒還要不要活了?我跟你說的話,你怎麼一句都沒聽到腦子裡?男人不喜歡主動又隨便的女人,你明白嗎?”
歐陽倩倩說:“以前,您不是也同意我去接近他的嗎?現在怎麼突然又轉變了?”
歐陽力說:“自方言誠私自解除合作關係,我就意識到這中間的厲害關係,決非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方家與君家那是什麼關係?方言誠怎麼會跟我歐陽力合作?怕是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歐陽倩倩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力似乎也沒指望歐陽倩倩能明白,他說:“沒什麼,只是心中有些不放心。”
其實歐陽力豈止是不放心,他更多的擔心,擔心這是方言誠布的一個局。
歐陽力老奸巨滑慣了,所以每每都會懷疑別人有二心。
方言誠想把君慕寒搞死的想法自十二年前就在心中悄然醞釀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突破口,他自不會放過。誰曾想,林楠卻毫無徵兆的失蹤了。
方言誠立在窗邊,目光落在天元世紀城一樓那些炸肉串的門店上:“柏旭,今天是林楠失蹤的第幾天了?”
柏旭說:“少爺,差四天,五個月。”
方言誠說:“這麼多天了?”
柏旭說:“是呀,林楠小姐的失蹤好蹊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怎麼會就這樣沒有任何只言片語的就離開我們了呢?”
方言誠眼睛突然一亮,轉身,看著柏旭:“會不會是林楠發現了什麼,有人把她藏了起來?”
柏旭不可思議的搖頭:“不會吧?少爺,放眼楓城,誰敢得罪君少呀。”
想想也是,方言誠失落苦笑:“是呀,放眼整個楓城,有誰會去得罪他君慕寒。”
這段時間林楠一直在想,那天鞠筱筱出現在公司的原因。那個時間段,公司早已沒人,只有君慕寒在加班。林楠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君慕寒故意授意,還是鞠筱筱主動去找的君慕寒。
她站在窗邊,喃喃道:“慕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則利站在房外,敲了敲敞開著的門,“林楠,能談談嗎?”
聽到聲音,林楠轉身過來,笑道:“方總,您要找我談什麼?”
方則利走進屋子,說:“下一步的打算。”
林楠不明白:“什麼下一步?”
方則利說:“我知道那天你是因為鞠筱筱才逃跑的。”
林楠怔了下,笑道:“您想說什麼呢?”
方則利說:“其實鞠筱筱一早接近你的目的就不單純,只是慕寒怕你心裡不舒服,一直沒把真像告訴你。”
林楠問:“什麼目的?怎麼就是不單純的了?”
方則利說:“說來話長呀,可如果你想知道,我會一點點告訴你的。”林楠感激一笑:“謝謝您了。”
方則利就把當初鞠筱筱的目的講給了林楠聽,聽完方則利的講述,林楠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問:“您是說,筱筱接觸我,真是為了慕寒?”
方則利點頭:“千真萬確。”
林楠說:“可是筱筱她並沒有私底下去跟慕寒接觸呀,從這一點上來說,筱筱還是心中有所顧慮的。”
方則利說:“鞠筱筱的事,我言到此處,接下來,你要不要跟她在繼續做朋友,選擇權在你手中。”他說完,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
林楠又折回到窗邊,她抱著雙臂,目光越過窗欞投在遠處的高樓上:“筱筱,事情真的如此嗎?你接近我,真的是想從我手中搶走慕寒嗎?”
鞠筱筱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突然的,她的眉頭一跳,心臟驀然的疼痛了下。她用手按在心口:“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她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喝了一小口,才覺得心裡妥帖了些。
為了不讓思念折磨自己,君慕寒每天加班到很晚,回到家就會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這樣他就會倒在床上一覺到天明。
派出去的人都找了快半年,連林楠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君慕寒拿著手機,看著林楠那張笑靨如花的臉,神色之間的痛苦無以言表:“楠楠,你到底在那裡?你怎麼會如此狠心,十二年前是,十二年後更是如此,你只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了就逃的遠遠的,可你想過我嗎?想過還有一個男人正在傻傻的找你、等你嗎?”
他看著林楠那笑容,淚水就順著眼角滑了出來:“楠楠,你到底在那裡?”
林楠逃離後,本想回家的,可一想到鞠筱筱從公司出來的身影,她就很想去找鞠筱筱問個明白,可當她來到鞠筱筱的樓下時,意外遇到了方則利。
當時林楠很是詫異,因為方則利給林楠的感覺似乎是在刻意等著她的到來。
他說:“是來找鞠筱筱吧?”
林楠點頭:“是。”她怔怔的看著方則利,甚至都忘了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的來意。
方則利說:“如果信的過我,就隨我上車。”
林楠看著方則利,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勁不對了,她竟然想都沒想就上了方則利的車。
她問:“我們要去那裡?”
方則利說:“去我的別墅。”
林楠警惕:“為什麼要去您的別墅?”
方則利見林楠那緊張的樣子,不禁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他說:“不要擔心,我是你的長輩,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林楠窘迫極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我們並不熟悉,冒然帶我去您的別墅,是不是有些不妥?”
方則利卻嘆息了一聲說:“誠兒正在走向黑色的深淵,做為他的父親,我一定要把他拉回到岸上來,所以,這段時間就委屈林楠小姐暫住我那裡,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會向你解釋這其中原因。”
林楠問:“您口中的誠兒指的是方言誠嗎?”
方則利笑道:“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我是君慕寒的的姑父,方言誠的父親。”
林楠更是不解了:“您說了這麼多,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嗎?”
方則利說:“我只能跟你說,慕寒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危險。”
林楠神色間有些灰暗:“他——他的事,現在也輪不到我操心。”
方則利知道林楠想表達的是什麼,就開解她:“有時候,表面看到的並非真像,反而是那些你看不到的,往往會是真像。這一點,你要學會觀察和感受。”他說完,自嘲一笑:“當然,我現在說這些,你一定不會懂,只有經歷的事情多了,你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產生這種想法,因為那時的你,感觀和認知都比現在要提升很多。”
林楠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她說:“雖然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但我相信你。”
方則利搖了搖頭:“記住,相信這兩個字不要輕易就對一個你並不熟悉的人講,相信是需要時間的磨礪和相處中的對等來做交換。”
林楠不明白方則利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但她還是十分感謝他:“多謝您的指教,我會牢牢記住您今天說的話。”
方則利笑道:“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你也根本不清楚,你對方家和君家有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