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心裡那個惱火呀,他真的快被林楠的話給氣瘋掉。
說來說去,繞來繞去,林楠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她竟然問他要不要說真話?
她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說真話,難不成他喜歡聽假話?
林楠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君慕寒誤會了,趕忙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老闆,我是想說,我覺得歐陽小姐配不上您,我認為她的修養不是很好,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我的時日不短了,怎麼就沒學到我身上的一點兒精髓。”真是頭疼,君慕寒撫著額:“簡單的話,能被你表達成這樣。”
這個林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君慕寒抓狂。
“老闆,不用這樣貶低人吧?”林楠小臉一皺,嘀咕了一句:“就說了一句歐陽小姐配不上您,有必要這樣瞧不起人嗎?”
“這是重點嗎?你腦袋能不這樣想問題嗎?”
是他表達有問題,還是她領會能力有問題。
林楠有些不高興:“是您讓我說真話的,我說了,您又不高興。”
“我臉上有寫不高興三個字?”
君慕寒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他臉上有文字?
林楠:“您不是在教訓我嗎?教訓我沒有學到您身上的精髓。”
“你是豬嗎?”君慕寒恨的牙根癢癢。
但見林楠噘著嘴,一副鬧脾氣的樣子,君慕寒忍不住又笑了:“你根本沒弄懂我想聽的是什麼,想讓你問的又是什麼。”
林楠看著君慕寒:“那您告訴我,您想聽的是什麼。”
君慕寒看了林楠一眼:“我想聽的,是你心裡的大實話。”
心裡的大實話?
“老闆,天地良心,我對你一直說的都是大實話。”林楠說。
君慕寒這樣說,無非是想掩蓋自己的心,為的就是不想讓林楠看出他想知道的是什麼,所以,他才說林楠沒有學到一點精髓。
因為,她根本不懂,也會意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君慕寒故意逗她:“話雖如此,但我也會擔心。”
“老闆,您擔心什麼?”林楠問:“擔心我沒有說真話?還是擔心我會欺騙您?”
君慕寒眸眼裡浮著得逞的笑,轉瞬收入眸底:“是有些擔心,不過,你如果不說真話,我也不會拿老闆的身份去命令你,畢竟人各有志。”
這一句丟出來,林楠心裡立即就慌了神:“老闆,我發誓,我對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都是真話,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
“那我問你一私人的問題。”
林楠正襟危坐,正色的點點頭:“老闆,您問。”
君慕寒雙手握成拳,抵在唇角邊上:“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
林楠羞澀一笑:“老闆,我沒有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好,他知道了。
君慕寒裝模作樣點點頭,而後帶著疑惑問:“不能吧?像你這樣的乖巧女孩子,追你的男生還不擠破了頭?”
“老闆,您也太抬舉我了。”林楠這次笑的很爽朗:“可事實就是,沒有男生追過我。”
“不然吧?”君慕寒也笑:“前段時間的白玫瑰不還在公司傳了個遍?”
說到這裡,林楠還真是納悶,方言誠是怎麼知道她喜歡的花是白玫瑰?
“老闆,那是意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林楠說的是實話,這一點君慕寒相信。
白玫瑰,白玫瑰,難道?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自腦海裡閃過,被君慕寒給壓了回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這個樣子的林楠,倒是讓君慕寒的心安定不少。
透過這一個多小時的觀察和他變相的瞭解,君慕寒敢斷定,林楠的心裡沒裝那個方言誠。
這一晚,沒白來。
君慕寒笑的很是開懷,想要的答案盡數得知,這段時間積壓的悶氣也得以揮發掉,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真的輕鬆了不少。
他說:“意外,就不用去想了。”
又問:“胃好些了嗎?”
“還有一點點疼。”
君慕寒問:“我們去醫院,好嗎?”
林楠皺著眉:“老闆,不用去,每次檢查結果都一樣。”
君慕寒說:“這樣反反覆覆,我擔心你身體承受不了。”
林楠靠在車座,胃裡的疼痛感正慢慢的退卻,她輕輕撥出一口氣:“老毛病了,我已習慣,日後多加註意就不會犯病了。”
君慕寒聽出了林楠話裡的重點詞彙‘老毛病了’,心裡咯噔一下的緊張:“你才幾歲?都有老毛病?。
“上學的時候家裡窮,餓的。”
林楠一副雲淡風輕的口氣,聽在君慕寒耳朵裡卻又是一番滋味:“小時候家裡很窮嗎?”
林楠說:“是呀,山裡可不比城裡的生活。”
君慕寒瞭解似的點點頭,沒繼續往下再問,他怕自己再問,會忍不住把林楠攬進懷裡,好好安慰。
既然已知曉她從小生活的艱辛,今後,他一定會好好對她。
一定。
林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看著君慕寒,問“老闆,您是不是介意我那樣說歐陽小姐呀?”
君慕寒:“不是,你的話有道理。”
林楠又問:“老闆,您跟歐陽小姐是自小就定了婚嗎?”
君慕寒“不是。”
林楠:“老闆,看的出歐陽小姐很喜歡您呢。”
君慕寒:“我不喜歡她。”
林楠:“······”
好吧,林楠沒想問的了。
這時,林楠兜裡的手機響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看,是方言誠。
君慕寒就在身側,自然也看到了。
林楠絲毫沒有遲疑,接了。
“林楠,你在那裡?”方言誠迫不及待的問。
林楠看了眼車窗外,總不能說她現在在山頂吧?
就說:‘我跟一個朋友在一起。”
“這麼說,你是因為一朋友而失了我的約?”方言誠頗為傷心的口氣:“看來,我在你心裡還不能稱之為朋友呀。”
“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只是——。”
林楠彷彿詞窮了,半天也沒能從腦子裡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回答方言誠,急的語無倫次:“抱歉——。”
“丫頭。”方言誠打斷林楠,好半天,他才說:“你記住,我們不僅僅是朋友。在我這裡,你永遠不需要道歉。”
林楠握著手機,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了君慕寒一眼,莫名的,她有些慌亂,好像個偷了男人的小媳婦被自家男人捉姦在床似的。
奇怪,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林楠勉強笑道:“謝謝你。”
方言誠說:“今晚的約不算,我一定會等你。”
林楠笑:“好。”
結束通話,林楠有些心虛,她不敢去看君慕寒的臉,就把頭扭到一邊,看車窗外的風景。
雖然這裡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他經常聯絡你嗎?”君慕寒突然開口。
林楠說:“不是,這是第一次。”
君慕寒陰陰一笑:“第一次就約你吃飯?你這標準也太低了吧?”
林楠聽出君慕寒話語裡的輕蔑意味,好像在嘲笑她輕浮,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很不舒服。
“老闆,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這些道理不用我講出來,你應該比我懂。”
“你是指什麼?”君慕寒問:“你是想告訴我,你跟剛才通話的男人不是第一次聯絡?還是想告訴我,跟他約餐不是第一次?”
林楠:“都不是,我只是覺得老闆您見識廣,眼界寬,必定會是個明事理又體貼員工的好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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