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君慕寒本來要帶林楠回老宅陪梅玉慧吃晚飯的,卻被陳錦之的一通電話給嚇的不輕。
“到底怎麼回事?”君慕寒皺眉。
在陳錦之的別墅裡,君慕寒見到了酒氣熏人的陳錦之,他已醉的一塌糊塗。
天?到底喝了多少?客廳裡散浮著濃濃的酒味。
刺鼻極了。
林楠跟在君慕寒身後,好看的眉毛都擰成了麻花:“老闆,看來陳經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如此失態,我還是第一次見。”君慕寒說。
君慕寒目光掃視著客廳,滿地狼藉,如經過一場搏鬥似的。
亂七八糟。
顯然這些東西都是被陳錦之砸壞的。
“老闆,這裡怎麼跟打了仗似的?”
君慕寒也有同感:“看來,他是真遇到煩心事了。”
“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溫和的陳經理性情大變呢?”林楠困惑極了。
“只有問問他,我們才能知曉答案了。”
陳錦之側躺在沙發上,上好的大理石地板上扔了七八個已空了的威士忌酒瓶。
林楠走向前,把那些酒瓶一一撿拾起來,丟入一旁的垃圾桶。
“老闆,您跟陳經理談談,我來收拾一下。”
君慕寒點點頭:“好,辛苦了。”
林楠笑道:“老闆怎麼這麼這樣客氣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等他醒了,我讓她答謝你。”
君慕寒也笑,十分欣賞林楠的乖巧懂事。
轉過身,去沙發旁找陳錦之了。
林楠知道君慕寒,對自己手底下的人真的是好的沒話說,既保護又愛護,為這樣的老闆多做些事,林楠覺得很有必要。
“她不是真心愛我的。”陳錦之含含糊糊語無倫次。他眼睛有些渾濁,眯起眼望向正朝他走來的人:“是君老弟?”
“是我。”君慕寒已來到陳錦之跟前:“喝了多少?”
“喝了很多。”陳錦之用手指著地板:“那裡都是,你自己看。”
說完,拿起一旁的酒瓶,仰頭,又喝了兩大口。
君慕寒眉心緊蹙,走開到陳錦之對面沙發從容坐下,雙腳交疊後,目光落在陳錦之臉上:“你指誰不是真心愛你?”
陳錦之‘呵呵呵’笑了兩聲,衝君慕寒道:“還能有誰,你見過的,筱筱。”
“筱筱。”正收拾屋子的林楠聽到鞠筱筱的名字,轉身看著陳錦之:“筱筱怎麼了?”
“筱筱不愛我,她愛的不是我。”陳錦又複述了一次。
“這就是你買醉的理由。”君慕寒問。
陳錦之又笑,含糊著說:“是。”
陳錦之臉上那笑似乎帶著探究,又似乎帶著疑惑,就那樣盯著君慕寒瞧,彷彿想透過那臉看清楚君慕寒內心似的。
“鞠筱筱愛的另的其人。”君慕寒說。
君慕寒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在陳述,說明陳錦之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
“是。”陳錦之回。
“你想怎麼樣呢?”君慕寒問:“就繼續這樣借酒澆愁?”
陳錦之不答,只盯著君慕寒看。
林楠一旁看著情況不對,怎麼陳錦之那眼神好像在看情敵似的。
心一沉,不由看了君慕寒一眼。
君慕寒感覺到陳錦之話裡話外的含義,不動聲色,也不言不語。
他想聽陳錦之接下來的話。
“她是個賤人,我對她這麼好,處處為她著想,什麼都依著她,她竟然揹著我心裡裝著別人。”
陳錦之也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氣,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到君慕寒面前:“知道她愛慕的人是誰嗎?”
冷凝的眼神直直撞進君慕寒的,而君慕寒自始自終都一派坦然,並不曾因為陳錦之的情緒受到一點的影響。
林楠的心緊緊的揪起,好怕兩個男人會打起來。
陳錦之看起來很有想打君慕寒的意圖。
是的,陳錦之真的想這麼做,他想打君慕寒。
他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想打架的衝動,這個鞠筱筱顛覆了陳錦之和順溫潤的性格。
“她竟然告訴我,她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陳錦之笑了,但笑意全無伸延到眼底:“你知道她想接近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一旁的林楠心又是一沉,聽這口氣,看這架式,陳錦之口中的男人莫不是——。
林楠不敢往下想。
君慕寒眸底無任何顏色,只看著失態的陳錦之,一言不發。
林楠一旁著急,可君慕寒不說話,也不做解釋,她著急也沒辦法。
過了好久。
君慕寒幽幽的目光才帶起一絲黯色:“那個男人是我,對嗎?”
似乎沒料到君慕寒會如此坦誠,陳錦之訝然之際,一副瞭然的神情。
“你早知道吧?”
“你想讓我怎麼回答?老朋友。”君慕寒笑。
老朋友這三個字,讓陳錦之灰黑的眼睛稍稍泛怔:“老朋友?”
“對,我們是朋友。”陳錦之幽黯的眸又浮現光彩:“我們是真正的朋友。”
陳錦之退開兩步,回到自己剛才躺著的沙發上。
君慕寒看著他:“說說。”
陳錦之情緒恢復過來,雖然酒勁依舊,但思維不再混亂了:“筱筱的心已不在我身上了。你知道嗎?她竟然對我說,她接近我是因為想離你近些。你說可笑吧?兜了一大圈,我他媽原來就是個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所以,你就把我叫來,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君慕寒哼了一聲。
陳錦之的手捏成了一個拳頭,心裡雙憤又恨:“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人,從來沒有。”
“那你想怎麼做?告訴我答案,殺了我,洩憤。”
林楠一旁聽著,有些不可思議,以她這段時間跟鞠筱筱的相處,鞠筱筱的為人是可以相信的。
林楠覺得,這中間必定有什麼誤會。
“我們認識十年。”君慕寒說:“這十年間,你交往過的女朋友少嗎?你的那一任女友沒有對我有過非分之想?就一個鞠筱筱,你就失態至此?”
“她不同。”陳錦之眼眶微紅:“她是與眾不同的。”
陳錦之心裡很清楚,跟君慕寒相比,他差的不止是一截,是很大一截。
之前的那些女人,陳錦之根本也沒放在心上,與之交往自然是各取所需。
目的單純又明確,就算她們對君慕寒有好感,陳錦之也不會在意。
鞠筱筱不同,陳錦之是真的愛著鞠筱筱。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眼眶微紅的陳錦之,也讓林楠見識到了鞠筱筱真的對陳錦之很重要。
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流淚,多半是因為愛而不得。
林楠在心裡唉口氣:如果這個世界上也有一個男人肯這樣為我流淚,我說什麼也不會像鞠筱筱那樣傷對方的心。
“洗耳恭聽,她到底有什麼不同,會讓你如此自殘。”
君慕寒從上衣口袋掏出支菸,燃上後狠狠的吸了口,吐出口菸捲,目光落在陳錦之臉上,真的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我愛她,就這麼簡單。”陳錦之說:“這就是她的不同。”
“你對那一任女朋友不是愛?”君慕寒有想笑的衝動:“如果這就是與眾不同,你的標準還真是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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