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嘛,真是的,難道還要我親自過去伺候你不成?這麼大牌……”鳳棲梧嘟了嘟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封歐冷聲道:“你坐在浴缸裡面就好了,我能自己洗。”
鳳棲梧:“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呢,師傅說了,男人的話最會騙人,你不想我伺候你洗澡,其實心裡巴不得想我伺候你呢!”
不一會兒,鳳棲梧就來到了封歐身邊,再是氤氳朦朧的水汽,也遮不住女人姣好的身材,封歐眉頭緊皺,被她逼得步步後退。
“你怎麼還躲啊,都說了一起洗澡啊,你一個爺們,我都不嫌棄你,難道你還嫌棄我不成?要不是看在你從小都沒碰過女人的份上實在太可憐,我才不願意和你一起洗澡呢!”
“你不是要治病麼,也總得讓我把把脈看一看疑難雜症出自哪裡吧?”鳳棲梧胡言亂語的說個不停,臉上宛如染了胭脂般粉嫩紅潤。
“砰!”的一聲,封歐被她逼得來到浴室的最角落,身子撞上了牆。
鳳棲梧趁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瞪大眼睛兇狠道:“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給我脫!”
話一出口,她便上下其手。
封歐身上的衣服立刻被她搞得一團糟,女人用力扯著他的衣領,把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
“鳳棲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封歐壓抑著聲音,惡狠狠的盯著她。
鳳棲梧仍埋首扒拉著他的衣服,口齒不清的說:“脫、脫你衣服啊!”
封歐深呼吸了一口氣,女人的柔軟一直往他身上擠,真是要命……
就在這時,鳳棲梧抬起了頭,飽滿的紅唇嘟起,似是邀人品嚐,帶著點孩子氣的撒嬌:“老公,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難脫,我都脫不下!”
“轟!”腦子裡殘存的理智全都被燒光了。
封歐眼中泛起一抹紅光,忽然抬起手將鳳棲梧給死死按在懷裡,聲音啞的厲害:“我是誰?”
鳳棲梧小聲的笑了起來,模樣嬌媚可人,軟軟道:“你不是封歐嗎?你是我的老公啊。”
他的手滑落在她的腰上狠狠捏住,那柔軟的觸感令人著魔,低下頭正要採摘那朵芬芳迷人的紅唇,忽然這時——
鳳棲梧腳步一滑,整個身子都往後倒去!
封歐眼疾手快,將她往上拉起,“砰!”的一聲,他先一步倒在了地上,又是“砰”的一聲,胸口處傳來一陣鈍痛,女人的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眉頭一擰,胸口傳來的痛楚立刻將他身上的火給熄滅了。
低頭一看,鳳棲梧正安安穩穩的躺在他懷中,還砸吧了一下嘴,睡得真香。
封歐注視了她許久,見她睡得無比安詳,再次敗下陣來,認命的幫她收拾整理好。
喝醉酒的女人,果然不能和她講任何道理,無可理喻到極點。
第二日,當天空中第一縷晨曦突破暗色雲層,鳳棲梧的生物鐘準時響起,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是封歐那張英俊的帥臉,可能是睡夢中的緣故,讓他的臉增添了幾分稚氣。
鳳棲梧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於是又閉上了眼睛。
3、2、1——睜開!
出現眼前的還是那張帥臉。
鳳棲梧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抹疑惑,稍一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回籠。
她眼睛一瞪,趕緊掀開棉被一看,心裡一片驚駭……她竟然什麼都沒穿!
鳳棲梧吞了吞喉嚨,被子緊緊的裹著身子,心跳的有些厲害,記憶出現的斷斷續續,但大體的情況她還是能理得出的。
昨天,她好像強行把封歐的衣服給脫了下來,還硬是要別人和她……一起洗澡……
她不敢看向封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趕緊找了件衣服穿了起來,然後凝神靜氣,面向朝陽盤腿打坐,冥想練功,壓下腦海裡紛亂的思緒!
等鳳棲梧結束了修煉,活動了下僵硬的身子,一轉頭,就看見封歐已經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幽幽的看著自己。
她身子一僵,尷尬的笑了笑:“呵呵,你什麼時候醒的啊?”
似是覺得太生硬了,她又說了一句:“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我一早醒來,你是睡在床上的?”
話一出口,她臉上劃過一抹懊惱,這麼說也不對啊……
“你別誤會了,我不是說你不能睡在床上,只是你之前都是睡在地板的,所以看見你睡在床上有些吃驚。”
封歐覷了鳳棲梧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挽起了衣服,不一會兒,就看到他的腹肌處出現了一大塊黑紅色的淤腫。
鳳棲梧看見這個傷痕時,心底有些虛,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的問道:“你這傷痕是從哪裡弄得啊,看著好嚴重。”
封歐這時開口了:“被某個忘恩負義的人給打的。”
鳳棲梧愣了愣,心裡更虛了,小聲說:“忘恩負義?會不會是你和你朋友之間有誤會啊?”
封歐覷了她一眼,幽幽的說:“我幫了她,結果她脫光了我的衣服,看光了我的身子,硬是抱著我要我和她一起洗澡。強吻了我不算,我還被她給打了,你說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鳳棲梧眼睛一瞪:“喂!你說誰強吻呢,我昨晚根本就沒吻——”
話語一滯,鳳棲梧低垂著頭,都想拿頭撞地了,臉色後悔至極,她怎麼……怎麼就這麼傻的中了封歐的計了!
封歐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面上淡漠道:“哦?原來鳳小姐還記得昨晚對我所犯下的惡行。”
鳳棲梧撇了撇嘴,既然被識破了,她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無畏感。
“那你想要怎麼樣?”她神手撩了撩額前的碎髮,故作輕鬆的說。
看都看了,她一個女人都沒說些什麼,封歐一個男人,難不成比她還更注重自己的清白?
鳳棲梧腦海剛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封歐竟是無比自然的點了點頭,“我要補償。”
她微微有些無語,“你想要什麼補償?”
我都沒跟你計較看光了我的身子呢……可惜這句話她只敢在心裡想想,畢竟昨晚,的確是她硬是逼著人家脫的……
鳳棲梧深呼吸了一口氣,出於對封歐這位比24K金還要真的純、情、處、男、第一次被異性看光身子的同情,她大方道:
“只要是不逼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和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都答應。”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下不為例,只是看了下你的身子罷了,不要這麼矯情。”
封歐眉頭一挑,感覺鳳棲梧似乎誤會了什麼,不過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沒有問題,我現在還想不出來,等以後想出來了,我再告訴你。”
鳳棲梧狐疑的看了封歐一眼,總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陰謀,不過一瞬,她又聳了聳肩,無所謂了。
反正她們遲早都要離婚的,幾年後就是陌生人。
鳳棲梧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準備去浴室換衣服,封歐這時忽然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一直拼命的喝酒?”
她身子一頓,自嘲的笑了笑:“心情不好,那就喝酒唄,說給你聽也沒關係,我被一群坐井觀天,狂妄自大的白痴給氣暈了,所以就發洩了一下。”
想起昨晚她喝醉酒後的模樣,封歐眸色微暗,這種發洩還是少來幾次比較好。
他抬起頭看她:“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他們?”
鳳棲梧愣了愣,心裡劃過一抹暖流,搖了搖頭:“不用了,跟白痴生氣,豈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檔次,也變成白痴了?”
封歐不置可否,沒有回話。
鳳棲梧不知想到了什麼,低頭咬了咬唇,臉上一片糾結,最後還是眼睛一閉心一橫的說:“我問一下,你會介意我的職業嗎,會不會覺得很丟臉,上不了檯面?”
封歐眉頭輕蹙,反問:“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你的職業是清風觀觀主,普通一點就是一個道姑道長,不僅能算人吉凶禍福,還能降妖除魔為社會做貢獻,比只會壓榨勞動人民的資本家好多了。”
鳳棲梧本來聽的直點頭,可是越聽到最後,怎麼就感覺有些不對味了呢?
想起了後面那些話都是她醉酒後的胡言亂語,她鳳眸微瞪,有些惱怒的看著他。
封歐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趁著小狐狸就要炸毛前說:“這是一個很高尚的職業,我很敬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落字鏗鏘有力,果敢堅決!
鳳棲梧心中的不滿立刻散去,嘴角輕勾,大手一揮笑眯眯的說:“好!就衝你這句話,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我給你打個八八折!”
她輕咳了一聲,別過頭去有些彆扭的說:“還有,謝謝了。”
封歐怔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轉瞬即逝。
他站了起來,從抽屜裡找出了一張卡,走到鳳棲梧面前遞給她。
鳳棲梧不明所以,接過卡翻了翻:“這是什麼?”
封歐神色淡淡,言簡意賅:“我的工資卡和你去羅鳴那邊抓鬼的酬勞。”
鳳棲梧覺得自己拿著一個燙手山芋,立刻將手中的卡給塞了回去,封歐退後了一步,不接受。
“你給我工資卡幹什麼啊?”她問。
封歐反問:“老公給老婆工資卡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饒是鳳棲梧聰明的小腦袋瓜都被封歐繞的有些暈了,“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們只是契約結婚啊……”
“但我們是真的領證了。”封歐面不改色的說。
他看著她:“你其實不用這麼猶豫,說好的結婚後互不干涉,我也不會干涉你,你現在是我封歐的妻子,我就有對你履行老公這一職責的義務。”
“我的妻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錢想給誰就給誰,不需要看人臉色。”
鳳棲梧心裡一暖,既然別人這麼說了,她也不再矯情的推拒了。
她勾唇一笑,忽然跳到了封歐身邊,手撐著他的胸膛低低的說:“封先生,你對我太好了,就不怕我最後會離不開你,死纏著你不放麼?”
封歐對她時不時的調戲已經免疫,低垂著頭認真的看著她:“你會麼?”
男人幽深的眼眸如一汪看不見底的墨泉,鳳棲梧第一次被這眼神勾得有些失神,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動退後了幾步,別過頭去:“當然不會。”
“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封歐垂了垂眸,心裡思緒難辨。
……
吃完了早飯,鳳棲梧開始給封歐處理淤腫的傷口。
她的手法很嫻熟,甚至還給他紮了幾針,將他手臂上的淤血和身體裡的陰森死氣給排出了一點。
修長如玉的手提著一個鑷子,將綁在手臂上的紗布完美的打了一個結,大功告成!
鳳棲梧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抽出一張紙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給封歐包紮傷口不難,難得是用身體裡的靈氣逼出封歐身上的死氣。
越到最後,封歐身上的死氣就越難排出。
封歐眼睛微眯,問:“你好像經常處理傷口?”
鳳棲梧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練功嘛,哪有沒受傷的?三天兩頭身上添個疤,很正常。”
“可你的面板看上去很好,看不出有一點疤痕。”他道。
“那是自然,畢竟我們修煉之人吸收了天地精華,身體的恢復速度都比普通人要好,如果按照普通人的修復能力,那我也不用見人了,估計全身上下都是疤。”
鳳棲梧邊說,邊站了起來甩了甩手,其中一隻手剛好甩到了封歐面前,他眼神一凝,將她的手腕給抓住。
鳳棲梧愣了愣,“怎麼了?”
封歐指了指她微紅的手腕:“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其實也說不上是傷,就是手腕處有片紅痕,還微微有些腫,只是在她白皙肌膚的襯托下,紅的刺目。
“哦,這個啊,就是你的真愛從公寓外闖進來時,我正在施法,而她卻一腳踩碎了人偶把我的法術給打斷了,所以我受到了一些反噬,手腕那裡算是燙傷了。”
鳳棲梧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封歐眉頭輕蹙,站了起來:“燙傷麼?你先坐下來,我給你處理傷口。”
鳳棲梧連忙道:“哎,不用啊,小傷而已。”
“小傷也是傷,你幫我處理一回,我也幫你處理一回,很公平。”封歐輕飄飄的說,成功讓鳳棲梧閉上了嘴。
好吧,的確公平。
封歐在儲存室找到了另一個特大號的醫藥箱,開啟一看,裡面放著各種醫用藥品和傷口處理器材。
他沉默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手機裡傳來別人打著哈欠的聲音:“喂?我的封少啊,難得見你一早就打電話給我哎,不會是又發病了吧?你先別急著砸牆啊,我上次留了幾個鎮定片在——”
“燙傷怎麼治療?”封歐打斷道。
“燙傷?”
李俊傑愣了下,下意識的說:“很簡單,先用生理鹽水或消毒液清潔患處面板,然後使用燙傷膏4-6小時塗抹一次,保持燙傷部位通風,避免沾溼,扎紗布要透氣。”
他剛一說完,又問:“哎,你燙傷了嗎,怎麼——”
沒等他說完,封歐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鳳棲梧聽到動靜,轉頭一看,立刻被嚇到了,紗布?封歐手裡竟然還拿了有紗布!
“不行,絕對不行!我絕不允許自己的手這麼難看,堅決不包!”她將手護在胸前,就像是護著崽子的母雞,兇狠的瞪著封歐。
封歐不肯讓步:“你燙傷了,需要包紮。”
“呸!你別以為我在山上長大就以為我讀書少很好騙,我這只是見紅了而已,又沒見血,憑什麼要包紮?”鳳棲梧堅決將手的貞操擁護到底!
封歐盯著她:“這是最專業的醫生給我的建議。”
“那你絕對是被人騙了!”
在鳳棲梧的強烈抗議下,封歐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李俊傑。
詳細的描述了“病情”之後,李俊傑笑了笑,調侃道:“我當是什麼燙傷讓你這麼著急,原來只是被小小的被燙了一下而已,剛剛我還以為是被燙到出水泡了。”
他也不賣關子,當即道:“很簡單,擦點凡士林就好了,要麼蘆薈膏也行啊,消消腫鎮定一下就好了。”
說到這裡,他話語一頓,曖昧的問:“哎,到底是不是你燙傷了啊,還是那位鳳小姐?”
封歐再一次毫不留情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抬起頭,鳳棲梧還在生氣的鼓起了嘴,見封歐看過來,她別過頭去哼了一聲。
封歐低下頭,找出了一隻蘆薈膠,走到鳳棲梧面前,蹲下身子幫她塗抹了起來。
鳳棲梧身子微僵,男人粗糲的手掌劃過她的手腕,有些癢,也有些酥,帶起一陣輕微顫慄。
蘆薈膏一片清涼,然而她的身體卻熱了起來,心臟都跳快了幾步,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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