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想說些什麼,旁邊的李驚雪伸手攔下了她,李昭看向後者,只見對方輕輕搖了搖頭。
“顧小友,你那位長輩身上的奇毒,我無法為其解開。”
顧澤洛聽到這句有點急了,“前輩,我還沒有說奇毒的特點與毒發情況,你怎會知道無法解開呢?”
“因為她壓根就沒中毒,我怎樣為沒有中毒之人解毒呢?”說到這裡,李驚雪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被那個所謂的道侶挖去內丹,痛昏死了過去,又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天一夜,頑強的求生意志讓她清醒過去。
她幾乎是爬著進了廚房,找到飽腹的食物才活了下來,她對那個道侶失望至極的她,留下了一封和離書離開了劍宗。
在她離開前,她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去尋他,想問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卻看到平日冷若冷霜的道侶目光柔和地看著那個女兒。
兒子滿臉燦爛的笑容喊著那個女人鄢鄢孃親。
李驚雪一人獨自離開了,她原本想去神農谷,投靠師父師兄的,可走到了半路便被人打暈了過去,再次醒來便發現自己被人扔在滅仙崖邊上。
那個內丹被毀又身中毒的鄢鄢一腳站在自己的臉上,用無比惡毒的語氣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鄢鄢的內丹是她自個毀的,所謂的奇毒是她自己用蠱蟲製造的假象,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死自己。
“我還以為顧無憂挖了你的內丹,你會活不成的,誰能想到你竟然還活了下來,我只能自己動手了,”鄢鄢很不耐煩了一聲,一腳踹在李驚雪被挖了內丹的傷口之上。
李驚雪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她的慘叫彷彿取悅了鄢鄢,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李驚雪,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哪裡當年劍宗第一仙子的形象?真的笑死我了。”
鄢鄢彎腰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下輩子投個好胎,哦不,你這輩子投的胎也挺好的,可惜你的一切都會是我的,還有,掉下滅仙崖,你連靈魂都保不住,何來投胎一說,哈哈。”
她說著仰頭大笑起來。
李驚雪痛得額頭滲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她喘著氣說道:“你想殺我可以,但,但我不放心洛兒,他從出生起體弱多病,我照顧了他許久,他才有如今這般模樣……”
“如今我要死了,但請把照顧好他,我的儲物袋裡有一直為他準備的養心丹,你幫我把養心丹交給他。”
李驚雪斷斷續續地說著,鄢鄢聽到她的話挑了挑眉,“嘖嘖,那種不認你的兒子有什麼好的,你都要死了,居然還關心他?”
李驚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是我懷胎十月辛苦生出來的兒。”
見狀,鄢鄢輕嘖了一聲:“怪不得他們都不重視你,你這顆真心看起來一文不值,行吧,我替你轉交,不過是以我的名義。”
鄢鄢說完彎腰伸手,將李驚雪腰間的儲物袋扯了下來,在她扯上儲物袋的一瞬間,寒光乍現。
鄢鄢心中一驚,但她與李驚雪的距離太近了,她想躲也躲不掉。
李驚雪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用力紮在了鄢鄢的丹田處,在她的慘叫中,用力把匕首一絞。
“啊!”
鄢鄢痛極了,一巴掌把李驚雪拍飛,後者倒飛出去,大半的身體懸空。
鄢鄢捂著丹田處,露出痛苦無比的神色,她發瘋似的朝李驚雪喊道:“你,你怎麼敢的,也是你的內丹,你怎麼敢的!”
“你都說了,那是我的內丹,我當然不會讓你擁有它,”李驚雪吐出一口血,笑了起來。
真好,感覺真好。
鄢鄢吃了止血丹,一步一步靠近她,眼中帶著瘋狂:“你找死。”
李驚雪瞥了她一眼,轉頭看了看身後深不見底的滅仙崖,她道:“如果我能活下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她絕不會讓自己死在仇人的手中。
……
“你胡說,鄢鄢孃親怎會假裝中毒,”顧澤洛氣急敗累的聲音把李驚雪飄遠的思緒拉回現實中。
李驚雪笑了兩聲。
顧澤洛覺得她那笑聲有些古怪,“你笑什麼。”
李驚雪:“我笑我自己,怎麼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怎麼會忘記要找鄢鄢和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報仇呢?
“什麼?”
李驚雪沒有理會他,輕聲說道:“你若不信,你可親自去問她,當然,她不一定會承認。”
“真是胡說八道,不知所謂,我看你壓根不是什麼八品丹師,而是謀有虛名的假貨,師兄,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