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白氣憤的話語在村民耳中只是一陣嗷嗷的叫聲。
她們沒有理會小白,怒視著李驚雪和阿昭:
“阿昭她娘,你可以給我們一個說法。”
阿昭低頭看向小白,眼中閃過異彩,如果不是有人在找麻煩的話,她肯定讓小白變成那個大大的妖獸給她具一瞧。
春花看著阿昭,眼中冒火:“賤丫頭,不是你還能是誰,你這個災星剋星……”
“咻!”
李驚雪手中用來擀餅的木棍在半空中劃過大半個圓圈,落在春花的面前,與她的鼻尖極近,她嚇了一大跳,退後了兩步,氣惱地瞪著李驚雪,“你還想動手打人?”
“誰讓你罵我的女兒,”李驚雪烏黑的眼睛宛如好看的黑曜石一般,冰冷又毫無情緒。
春花對上她的視線內心有點發毛,“她指使怪物欺負我們的孩子,我為什麼不能罵她。”
“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女兒指使怪物的嗎?”李驚雪冷笑問道,“而且,說不定是你們孩子先惹那怪物生氣的,能撿回一條性命,你們應該高興。”
她從女兒的口中對村裡的孩子有大概的瞭解,再聽到小白氣憤的話語,大概猜測到事情的經過。
那群孩子估計是趁著小白熟睡將它悄悄綁走,想烤來吃的,把一個活物活生生烤熟,手段何其殘忍。
“你什麼意思,誰不知道我家大寶最老實乖巧。”
眾人誰都沒有接過她的話,大寶老實乖巧的話,這個村子就沒有頑皮的孩子了。
春花沒有注意到眾人異樣的神色,繼續說道:“還用得著證明嗎?整個天壁村誰不知道阿昭最頑皮,是最討厭的孩子,還是一個災星怪物,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指使那麼大一頭怪物欺負我們的孩子。”
“就是就是。”
“我遠遠看到那頭怪物,可嚇人了,除了她還有誰。”
李驚雪聽到她們亂扣帽子的話語,只覺得荒謬。
這才她想起了以往的自己,自己明明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卻被人冤枉潑髒水,她很清楚被人冤枉的滋味,因此更不想自己的女兒這樣對待。
李驚雪冷著臉沉聲上前:“無憑無據,胡說八道。”
她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因為曾是修真者的緣故,她相貌不凡,氣質出眾,沉著臉說話的模樣把春花等人震住了。
但,只是震住了一小會兒而已。
春花罵道:“那麼多人看到她跑,不是她是誰。”
“你今天得給我一個說法,先不說她這次喊了怪物過來欺負我們小孩子,我們辛苦養了阿昭那麼多年,你作為她的阿孃,你總得給我們一些補償吧,”春花說話的時候,眼珠子溜溜打轉,把李驚雪打量了一番。
這女人的模樣氣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人,衣袍看似簡單,但料子極好啊。
如果能從她身上拿到錢那就最好不過了。
“呵,就是你虐待我女兒,讓她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更狗晚,每日只能喝一碗粥水?”李驚雪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春花的內心微顫,梗著脖子說道:“你沒養過孩子,不知養孩子的艱難,我們讓她吃住,她還不知感恩,還剋死我公爹,怪不得你在她小時候會扔掉她,災星一個……”
春花越罵越起勁,李驚雪眉眼都冷了下來,“噤聲。”
春花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她摸了摸自己的嘴,無論她怎麼張嘴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李驚雪面無表情:“既然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她不想與這群人講太多的廢話,她曾是劍修,在根基沒有受損前一直在外除魔守道,與不少普通百姓打過交道,很清楚一些百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