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聽見陳天賜喊叫,也都不以為意,想著他和焦若蕁是一個師父傳授的同門師兄妹,眼見師妹不敵,出言提醒,理所當然。
只有王鴻暗暗點頭:“這兩個人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啊。”
他對陳天賜還是有研究的,陳天賜平時什麼都不放在眼中,更不放在心上,從來都是面無表情,處事淡然,這一次,居然為了焦若蕁大聲提醒,臉上更是顯現憂慮之色,可見焦若蕁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
李聰聰聽見陳天賜喊叫,越發得意,笑道:“焦若蕁,乖乖的認個輸,本小姐就饒了你,不過以後別再在本小姐跟前晃盪,少讓本小姐看見你那騷樣子!”
焦若蕁本來也覺得自己沒有勝算,聽見陳天賜的提醒,更是想要下場,可是李聰聰這麼一說,焦若蕁勃然大怒,決定不下場了,要殊死一搏!
她伸手一拍萬寶囊,捏出一張灰色的紙來!
“紙符!”
眾人瞧見焦若蕁拿出紙符,又瞧見焦若蕁捏符的手勢,不禁紛紛驚呼:
“是她自己刻畫出來的!”
“不錯,這種手勢是使用自己親自刻畫出來符籙的手勢!”
要知道,修為境界低的人,也可以用修為境界高的人煉製出來的符籙、丹丸、法器,但是,使用方法絕不相同,尤其體現在手訣和心法。
所以,只要一出手,基本上就能看得出來所使用的法寶是自己煉製的,還是使用旁人的。
焦若蕁的手訣,顯然那張紙符是她自己刻畫的。
“太厲害了!只有玄師以上的高手才能刻畫出來紙符的啊!”
“焦若蕁難道也已經是玄師了!?”
“太有意思了,齊地奪那個廢物,耗費了幾十年的修煉,到今年,才勉強是玄師次階不穩定的狀態,居然能在一年之間教出來個玄師徒弟?!”
“不會是這個焦若蕁暗中投的另有名師吧?嘿嘿……”
“那可說不準,畢竟人家的姿色在那兒放著的,不要說傳授她本事了,如果是我,讓我精盡人亡,我也願意啊。”
“那陳天賜呢?別忘了,他的實力應該也是玄師以上!”
“嗯,說不定陳天賜也暗投了女名師……”
“你可真不要臉。”
“說的就好像你要臉一樣!”
“……”
陳天賜把眾人的議論都收入耳中,對那些出言不堪入耳的人,他都暗暗記在心裡,準備以後再行收拾。
齊地奪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焦若蕁:“她,她居然是玄師了!?怎麼搞的?!”忽然想到焦若蕁和陳天賜手拉手從一個修室裡走出來的親暱情形,齊地奪不禁恍然大悟:“他們兩個雙修了!唉!我真是笨啊,我早該想到的,雙修能事倍功半——啊,不對,是事半功倍啊!看來我也得找個女人來一起修行了……漂亮的肯定不跟我,我只好勉為其難,委屈一下自己,找個醜的了……”
連黃龍真人也十分詫異:“剛才那個陳天賜是玄師,此女居然也煉到了玄師?!齊地奪究竟是怎麼教導徒弟的?還是他誤打誤撞收了兩個都堪稱天才的徒弟?”
王鴻的臉色此刻鐵青,他當年以龍隱派史上最短的時間修煉到玄匠境界的人,被龍隱派上上下下當成是天才門人,但是從入門到玄師,他也用了一年半的時間,而今,陳天賜和焦若蕁都在一年的時間裡,從入門跨越了三階,從玄徒邁入了玄師!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個個都比他王鴻更加天才!
王鴻不禁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忽聽焦若蕁喝了一聲:“起!”
那張紙符迎風而漲,瞬間變得極大,如同一面旗幟一樣,迎著風,颯颯的響。
“束!”焦若蕁又喝了一聲,那紙符便朝著李聰聰包裹而去。
李聰聰輕蔑的一笑,再次把袍袖翻起來,一陣怪風吹了出來,焦若蕁的紙符立即縮小,“嗖”的一聲,被李聰聰收入了袖中。
焦若蕁臉色大變。
“作繭自縛!”
李聰聰尖叫了一聲,袍袖揮動,一張紙符飛了出來,迎風變大,反而將焦若蕁給束縛的嚴嚴實實,焦若蕁當即不能動彈,陳天賜暗叫了一聲:“不好!”
李聰聰又喝了一聲:“你去死吧!”
剛才被她用奪靈器吸收的所有丹丸,全都朝焦若蕁拋了過去!
焦若蕁被紙符束縛的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瞧著那些丹丸朝自己而來!
陳天賜見狀,立即手拍萬寶囊,丟擲一口葫蘆來,瞬間擋在了焦若蕁的面前,將那些丹丸全都吞了進去。隨即把手又一招,葫蘆飛了回來,重新落入萬寶囊。
那是陳天賜將普通葫蘆,祭煉多時,從而煉製出了和萬寶囊有類似功能的萬寶葫蘆。
法寶,是玄匠境界之上的人才能煉製的,剛才陳天賜出手太快,以至於旁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手訣,所以無從分辨那萬寶葫蘆究竟是他自己煉製的,還是從別的高手那裡得來的。
但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認為,那萬寶葫蘆是陳天賜從別處得來的。
畢竟,不可能會有人在一年之間,從入門,晉升到玄匠!
不過,即便如此,一干門人弟子也都看得豔羨不已,那個葫蘆,實在是太有用了。
陳天賜在眾人的目光中,緩步上前,一把將焦若蕁身上的紙符扯碎,拉著焦若蕁走下場來。
他不看李聰聰一眼,也沒有看十八公。
在陳天賜心中,這兩人都必死!
李聰聰對焦若蕁痛下殺手,而十八公身為監看比賽的師祖級人物,居然眼睜睜要看著悲劇發生,不管不顧!
如果不是陳天賜及時出手,焦若蕁現在已經死了。
他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