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想了想:“除去一部分,剩下的可利用那些人,傳遞一些我們想讓對方知道的事情。”
司空音微挑,轉身背對朝歌,唇角微微揚起,他與朝歌想的一樣:“早些休息吧。”
黎明前。
司空府,竹意軒安靜的似乎是於世隔絕一般。
皇宮的朝堂上,熱鬧的似京都城內的集市。
皇上坐在龍椅上,心裡樂呵的瞧著下面那些大臣喋喋不休的爭吵。
這些人分為三股。
一股是不同意付金成為丞相的人,一股是同意的,另一股則是不說話的。
作為當事人的付金就屬於那股不說話中的。
“請皇上明斷,臣覺得不行。”
“皇上,並非不可,付金雖然沒有在為官,但是這麼多年付金的朝廷的貢獻是有目可睹的,八年前淮河戰,當時國庫沒錢,若非付金慷慨解囊一力支援,我朝將士早就凍死了。”
“五年期旱災之時,三個月天不下雨,百姓顆粒無收,那一年我玄周國餓死多少人,朝堂開倉放良,但是到了百姓手中才有幾顆糧?中間那些糧去了那裡你們不清楚?付金重金從他國賣糧運糧,你們都忘了?”
“柳大人,你說的我們都記得。可即便如此,他怎麼擔得起丞相之位?再說付金這屬於公然買官,此風一開若天下子民都效仿要如何?萬萬不能。”
“效仿。”另一人說道:“他們有付金這個本事嗎?”
“對。”付金樂呵呵的說道:“我說張大人,你怎麼就這樣反對我呢,我做個丞相又不是奪了你的位子,人家曲宰輔還不說話的,再說了,我只要官職不要實權。
當然若有人與看得上我付謀,需要我說一句話的時候,我付金也不會吝嗇到不開口。”
張大人祖上是前朝官員那時是百里一氏的江山,後來江山換,帝王換。
如今在李氏的朝堂裡,他已經算是三朝元老了,這樣的一個人只是無緣宰相的位子,只因太頑固。
“簡直是兒戲,皇上你今日若是允許了付金的官職,老臣就撞死在這大殿之上。”
“張大人,這是在威脅朕?”皇上不冷不淡,臉上卻是嚴肅的。
“不敢。”張大人立刻跪下:“老臣不是否認付金,也並非不讓入朝為管,而是這個行為不能,他也沒有資格首居相位。”
“你個老頑固!”柳大人簡直是很鐵不成鋼。
“我就是老頑固。”張大人看著柳峻,一副要幹架的模樣:“怎麼著。”
皇上瞧著這個老頭也是頭疼的很,瞥了一眼王大人,悠悠道:“王大人,你如何看,說說。”
王大人,皇后的父親。
百年大族琅琊王家的嫡系。
王大人,王啟一本正經,恭恭敬敬到:“臣王啟贊同,付金暫居丞相之位。
這麼多年來,付金為國為民有不少出力,況且付金說了不要實權,只是為了要一個配得上司空府的官位。我們百官照常即刻,如此何不成全以為父親為女著想的心思。”
付金挑眉看著王啟,這個人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暫居?不要實權?
“王愛卿說的有理。”皇上眉開眼笑:“曲宰輔的意思呢?”
曲宰輔,位於百官之首。
前朝百里一氏時,朝堂設丞相,宰輔。
到了本朝玄周國,朝廷取消丞相一職,宰輔行丞相之權。
曲宰輔不覺自己有什麼損失,而且付金他又不是頂替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一個虛設且沒有實權的位子。
幹嘛不答應。
而且,自己的小女兒也到了出閣的年齡,他早就有意付家兒子,如今更是好機會。
“付金本就有功與社稷,再者他的要求我們也都可以理解。”曲宰輔說著看向付金:“付老闆著是把女兒疼到骨頭裡去了。”
“自然。”付金笑著:“承蒙皇上看得起付某,讓我家女兒嫁司空府沖喜,我怎麼著也得替女兒爭口氣,否則將來小兩口鬧氣彆扭,我不能總是砸銀子吧,好歹有個虛職還是皇上親封的。”
皇上眼角抽抽:“其實你拿銀子砸也並非不可以。”
“對對。”付金笑著:“皇上說的是,今天我付金能入了皇上的眼有幸和這些達官貴人們站在其一,也都是用銀子砸的。但是,如我這般會賺銀子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這話說的,滿朝文武都沒了聲。
王大人轉眼看向了司空府的老將、軍:“不知道老將、軍以為呢。”
昨夜這幾個人已經見過面談過話,柳峻與司空老、將軍皆暗示。
其意思,就是皇上要拉付金入朝,如此機會是皇上故意設計讓付金在朝堂上一擲千金的。
若是付金入朝,再與他國有銀錢資助就可治罪於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