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向主子交代?”周行用刀抵在地上,身子的重心完全在刀柄上。
“你再不走就不會見到你的家人了。”那人轉身不再看他:“主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你知道的,在有機會的時候選擇的時候,別選擇讓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周行不再說話,朝著那人深深鞠了一躬,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朝著家的方向。
如今他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查證任何。
此時周行以為,司空江知道他還活著,一定會天涯海角追殺,可是他還有家人,他要怎麼辦。
周行一路狂奔,心頭出現了無數的辦法,又一個個的被自己否決掉。
家門口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害怕。
沒了孩子的嬉笑聲,沒有哭鬧聲,就連房頂上的煙囪都不冒煙了。
身上的傷疼的他視線模糊,隱約中他似是看到了司空江,他身邊站著的小孩是自己的兒子。
急火攻心一口血噴在地上,人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破廟裡。
身邊是他的老母親還有妻子和兒子。
還有一人便是周行在司空音身邊看的人,他不知道影叫什麼但是周行認識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行注意到他也受傷了:“怎麼回事?”
“我家主子讓我來尋你。”影說道:“剛剛走進你家中就發現有殺手,於是就帶你和你的家人出來了,暫時躲在著破廟之中。”
周行沒有說話他看著影不斷流血的手臂,心中明白,他的話這樣輕鬆風輕雲淡的,但是他帶著自己的家人和自己從司空江手中出來定是不容易的。
“我看到了司空江,在我家。”周行說到:“不知你可遇到了。”
“沒有。”影肯定到:“你的妻子和家人都在,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可以問她們。”
“是啊。”周行妻子說道:“今日多虧這位大兄弟了。若非他我們一家人就成了刀下魂。”
周行蹙眉:“在院中拉著兒子說話的白衣男子是誰?”
“白衣男子?”周行的妻子轉頭看向兒子:“我怎麼沒有見,有個白衣服的男人和你說話嗎?”
“沒有。”
“沒有就好。”周行深呼吸到:“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和你的家人的。”影拿出來一個小瓷瓶:“這個瓶子中是易容蠱,吃下去後,你會改變面容,但是在改變的整個過程中,你會非常的痛苦。東西給,你如何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是變了模樣,可是我的家人要如何。”周行一臉愁容:“如果回到京、城一定會被他發現的,而且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家人。”
“你暫時帶家人遠離京、城。”影慢慢琢磨著:“你作為司空江的身邊的人,想必很多事情都經了手的,所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你比我清楚。”
周行沉默。
“我家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完成,告辭。”
周行看著影走到破廟門口:“等等,為什麼。”
“不懂。”影朝周行看去。
“公子救我以及我的家人我感激,但是,我周行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公子有什麼要求。”
“公子說,我玄周國的子民不應該成為陰謀中的犧牲品。你有家人,死了你對於別人來說無關痛癢,但是對於你的家人來說,那就是天塌下來的事情。
瓶子中的蠱你吃下後,就會變成另一個人,新的模樣不會有人認識自此可心安。就此告辭。”
周行看著影離開後,深深嘆息到:“自此可心安?司空江對於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如何心安。”
尤其看到自己的兒子還那麼的小,剛會說話。還有自己的老母親如今雙目已經瞎,雙腿不便。
“孩子他的爹。”周行的妻子到:“其實這個大兄弟說的對,換了臉就是另一個人,沒有人認識你的。而且,在司空江的眼裡,你已經死了。”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在我看到你躺在我們家門口,渾身是傷,昏迷不醒而且沒有呼吸的時候,我都已經開始發矇了。
他說大嫂周行哥已經死了,要我保重自己帶著孩子和娘趕快離開。”周行妻子說道:“在我們離開一段距離後,那些人沒有追趕。
他們只是在門口看了看那具屍體,後來我看到我們家起火了,不知道是從哪裡著的火連家帶那具屍體一起燒沒了。
這個時候那個大兄弟才告訴我你沒有死,他要帶我們去見你。
大兄弟手臂上的傷,是我拿簪子戳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是好是壞。
所以那些人已經確定了周行已經死了,屍體也被燒焦了,司空江已經沒有辦法確認死去人的身份。”
“你可知道那個屍體是從哪裡來的?”
“大兄弟說,是死牢買來的,並且他為那個死人易了容,易成你的模樣。我都以為真的是你。”周行妻子說到。
“他說這個死囚買來時用了五兩銀子,讓你有錢了記得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