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朝朝被嚇到了,她對這個人有好奇,也有排斥。
但是此刻她竟然想要靠近這個人,哪怕明知道他很有可能與李晨曦有關係,但那天他拿來了救治五哥和六哥的藥,以及父親對這個人的態度。
好奇大於排斥。
“好。”朝朝答應:“我有條件,我要看到你的容貌,還要知道你的名字。”
白鶴師父一臉不可思議看向黑衣人:“不可以。”
話落,他捂著肚子跑開。
只剩朝歌和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
約有一盞茶的時間。
“你能忍受我身上的氣味兒。”
“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這樣臭。”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完又一次沉默了。
黑衣人看著朝朝輕笑:“你在我面前似乎很緊張。”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朝朝看著他,眼中露出了戲謔。
他看的明白:“都想聽。”
朝歌笑了,眉眼彎彎很柔和的那種:“你看我此時可緊張?”
“不緊張。”
“所以說。”朝歌坐在廊下,雙腿耷拉著晃啊晃:“我見到你並不緊張,反倒是你的打扮和你身上給的氣味兒總給我一直很神秘的感覺,感覺你不適合活在陽光下。”
“你的師父仍然是白鶴。”黑衣人起身:“至於我是誰,你不適合知道。”
“是不適合我知道,還是不適合所有活著的人知道。”朝歌見他要走,情急之下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不要走。”
話出口人尷尬:“你長的好看還是白鶴好看,你厲害還是白鶴厲害。”
他眼角抽抽果然還是樣貌排第一:“我比白鶴長的好看,我比白鶴厲害。”
“你指的好看,是比他真實容顏好看還是易容後此時的容顏好看。”
黑衣人意外轉頭仔細的看著朝歌,他意外她是如何知道的,白鶴的易容是他親手做的:“你知道什麼?”
朝朝很認真的看著黑衣人的眼睛,這雙眼睛很熟悉似曾相識,同樣更從他的眼中看出了白鶴真的易容了。
慢慢的朝歌唇角揚起一抹笑,那笑意越來越深:“原來白鶴是真的易容了,我猜對了。”
黑衣人發愣,真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朝朝看到遠處走來的白鶴,他整個人似虛脫一般。
頓時心下升起一抹注意,此時不看更待何時,如此好的機會當然要把握住了。
朝歌向白鶴走去,並扶住他:“師父是不是吃壞了肚子,要不要去請大夫。”
白鶴對朝歌絲毫不設防,心裡還嘀咕著,這個徒弟還不錯。
因為距離近,朝歌抬眼仔細瞧著他的臉,果然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她伸手,從耳根處快速且用力的一拽。
一張極其薄的皮被扯了下來。
一瞬間,白鶴髮愣的看著朝歌,眼中有了一絲怒氣。
“哇哦。”朝歌是發自內心:“白鶴師父你簡直就是嫡仙下凡,我都要流口水了。”
明明就要生氣了,可是在看到朝歌的眼神,聽到朝歌的話。
瞬間的怒氣就消失的無恙無蹤了。
“你著個皮娃娃。”白鶴無奈:“就是為了看我是否真的易容,所以在我的食物中下毒。”
“!!!”朝歌眼睛眨呀眨呀,隱約有淚水溼潤了眼眶:“師父,朝朝知道錯了…可是……”
朝歌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鶴立刻說道:“沒事,多跑幾趟茅房就好了,師父不訓你。”
“不是!”朝歌想要解釋。
“不是什麼?”攸寧訓斥到:“你怎麼在師父面前如此放肆。”
“你別訓她,這孩子就是皮一些。”付金立刻說道:“朝朝不是放肆。”
攸寧一記眼神過去,付金立刻蔫了。
低頭不說話,順便給朝歌遞過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是我不對。”朝朝態度很好:“娘啊,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師父這樣好看,一定要藏了真實的容顏,還有我並沒在師父的食物中下毒。”
“對,不是毒。”攸寧的聲音嚴厲的許多:“那是巴豆粉,是要腹瀉鬧肚子的,嚴重的人會虛脫,你怎麼就這不知道輕重,這是你的師父,不是你的敵人。”
朝歌低著頭,不說話,滿臉委屈。
雖然巴豆粉不是她下的,但是直接撤下人家臉上的面具實在不妥,尤其是在不知道人家為何要帶面具的情況下。
確實過分了。
朝歌回頭,卻發現黑衣人不見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了。
再看父母表情,朝朝便明白了黑衣人的到來和離開父母都是不知情的。
可是白鶴卻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似的模樣,如此朝朝更加的好奇。
“朝朝,娘在同你說話。”攸寧很少這樣生氣:“你看在什麼,都怪你爹將你寵的這般沒有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