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心情不錯:“我指的是魔不是人。”
朝朝不以為意:“那就等到那天再說,朝朝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魔,有的是比魔還要狠的人。至於佛,那是眾生的佛。”
“比如……”黑衣人看著朝歌,她是有所指的。
“比如?”朝歌深深呼吸,她本是不願提的。
可是在看到黑衣師父的眼睛時,她卻放心的說道:“比如寒山叔叔,就是阿音的父親,他就如那高高在上的佛一般,將所有的愛,悲憫,寬容都給了眾生,給了外人。”
“卻將平淡,陌生甚至是冷淡都給了他的妻子和阿音。看似柔和溫良的人,實則是最心狠的。”
“司空音對你說的?”黑衣人問著,心裡琢磨著,時間真是個不錯的東西,讓他忘記了很多細節的事情,也讓他記住了最痛畫面。
“不是。”朝歌說著開啟身邊帶來的酒罈子,隨手開啟倒了一杯酒:“這酒杯也是琉璃的,原來黑衣師父是這樣的有錢,估計我爹爹說他是第二首富,也只有你敢說自己第一。”
黑衣人不語。
他在等著朝歌繼續說下去。
朝歌聞了聞酒香去沒有喝:“也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我心情的緣故,突然覺得很悲涼。”
“這酒叫做【相思引】貓的主人生前極度懷念自己死去的妻子,著是他在思念與悲情中釀製的酒。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說罷。
黑衣人拿起朝歌倒好的酒,一口飲下:“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卻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朝歌微楞看著黑衣師父,她知道他心裡有人,但是沒有想到會如此深刻:“黑衣師父心裡的女子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黑衣人看著朝歌,眼眸微微溼潤,片刻後:“我心裡沒人,這句詩是貓的主人所做。”
她看的明白,黑衣師父在撒謊,如此朝歌識趣的不再問,她重新到了一杯酒,飲下一口。
然而那酒入口,似乎隨著血液流到了心底,那種悲切和思念瞬間佔據了她整個心,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這酒喝多了會著魔的。”
“心中有思念之人才會如此敏感此酒,亦會對此酒著迷。在飲下此酒飲多之後回讓人產生幻覺,在幻覺中飲酒之人會看到自己所思之人。”黑衣人解釋到:“故,此酒稱為【相思引】。”
“黑衣師父試過?”朝朝問。
黑衣人未置可否。
“我心裡沒人。”朝歌說道:“可是為什麼心裡也會覺得…很,很難過。”
“為什麼要選司空音。”這個問題在黑衣人心頭幽居無數日夜:“他告訴過你,他心裡有人,那個人並非是你,以你爹的實力你可以不必嫁。”
“他張的好看啊。”朝歌笑著,這酒入口微涼沒有絲毫的烈勁,但是後勁特大,此時朝歌的眼中已經有了醉意:“阿音說他心裡有人,那我就守好自己的心,將來別讓他偷走就好。”
“其實我覺得阿音心裡沒人,他只是故意這樣說,讓我別嫁入司空府,別嫁他。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我就是著樣想的……或許他心裡真的有人,是我會錯了意。”
黑衣人不說話,只是看著朝歌,看著她微醉,看著她有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