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看在眼裡,避免司空音尷尬轉移話題:“方才你說給子煜下毒的之人,只是為了將那個女子送到子煜身邊為何如此說。”
“世人皆知司空府的小音公子身子孱弱隨了其父。”朝朝隨手拿著桌上的茶盞輕輕一轉,茶盞似陀螺般轉起來。
“若我想要阿音的命,定然會將軟香散下在他隨從的身上,誰會將藥浪費在一個病人身上。
既然將軟香散下在了阿音身上,那自然是知道阿音身子孱弱只是表象,有本事得知阿音身懷武藝並且武藝不錯的人又怎麼會不瞭解阿音身邊的暗衛。
如此只是給阿音下藥,但是他身邊的人無事,我以為肯定不會是真的想要阿音的命。”
“若,那人沒有機會給風影下毒呢。”司空音不得不承認朝朝說的有道理,但她的理由也不完全成立:“畢竟風和影從來都沒有公開在是人面前。”
“是嗎?可風和影我看到了,他們出現在我的面前,同樣也出現在六哥的面前。他們二人隨你外出尋醫不就是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嗎。”
“不。”司空音否定:“隨我外出尋醫之人就是府中的之人,至於影和風依舊暗衛的身份出現。”
“哦。”朝朝也沒想證明什麼,就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但是阿音否定不是那麼回事,那就不是了:“如此就只能說阿音命大,那個死去的女子的確救了你的命,不過我不相信這世間有那般湊巧的事情。”
說罷,朝歌白皙的小手扣在轉著的茶盞上。
猛地耳邊清靜了。
這時司空音才察覺到,那個茶盞竟然轉了那般久,竟然沒有停並且是勻速轉動。
朝朝抬眼,眼神肯定:“我更篤定,這世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朝朝是自信的而非自大的。”
說著她一臉調皮:“比如,我雖然長得好看,但是阿音看上去比我更養眼,說不定以後還會遇見比你我更好看的人…再比如以後我兩的娃娃,一定比你我好看。”
“哈哈哈。”付金大笑:“朝朝說的有道理。”
“……”司空音覺得自己怎麼就跟未出閣的大姑娘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司空音不爽。
他發現朝朝對人的樣貌格外在意:“若是哪一日,我容貌盡灰,你可是要嫌棄我的?”
“這世間有一詞叫做,日久生情。”朝朝眉眼彎彎。
“明白了。”司空音聽出了言外之意,在她對自己生情前,若是毀了容顏那就不好說了。
付金皺著眉頭:“閨女啊,你為何不臉紅,心不跳。”
“……”朝朝一臉鄙視的看著付金,明知道付金是何意,可是她怎麼覺得她的爹爹此時如此迂腐:“爹爹的話有毛病,朝朝為何要臉紅,再者朝朝一個大活人,有心跳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付金嘴角抽抽這個閨女,有時候清楚的比誰的明白,有時候腦袋裡裝滿了漿糊:“朝朝說的是,爹爹錯了。”
朝朝點著頭笑嘻嘻的:“爹爹為何要給朝朝尋個白鬍子師父,如果朝朝拜了師父,是不是要跟著師父離開家?”
“是。”付金擔心女兒不肯離家,還擔心她嫌棄師父長得不好看:“其實吧,師父並不需要長的多好看,只要有真本事就好,你說呢。”
“爹爹放心,女兒不會嫌棄他長得醜,反正只是師父又不是相公,不需要對著過一輩子,大不了少吃兩碗飯。”
“……”唉,這個女兒。
付金點頭朝朝說的對。
門外的的白鶴師父剛剛走過來,正好聽到,黑著一張臉沒好氣的看著朝歌和付金。
“你們這對父女簡直就是人間極品。”白鶴師父憤憤到。
“謝謝誇獎。”付金直接懟回去:“正因為如此,否則你也不會非要求做我家朝朝的師父。”
“咦?”朝歌好奇:“白鶴師父,原來是你要求做我的師父嗎?原以為,是爹爹替我尋了最好的師父來的。”
“當然是最好的。”白鶴師父一臉驕傲:“否則如何能夠教授的了你,要知道皇帝老兒曾請我我去教他的那個十三公主,我都不曾答應。”
“十三公主?豈不就是嘉韻公主。”朝歌好奇看著白鶴又看向付金。
付金垂眼只當沒看到朝歌的眼神,白鶴卻很樂意的對朝歌說著:“好徒兒,隨為師過來,我同你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
她知白鶴是有意將自己引走的,於是乖乖離開。
房間裡依舊是付金和司空音:“時間不早了,子煜就不多留了。”
“也好,伯父就不多留了,你回去還有很多事情。”
“是。”司空音起身走至門口,未開門前又回頭:“朝朝在出嫁前一定要集齊四條玉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