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驟起,雨水密落。
樹林深處他看到了朝歌的幽笛,短笛旁邊有一隻斷掉的手,看模樣似乎是男子的手。
地上雨水中參雜著血跡。
撿起地上的幽笛,順著有血水的方向走去。
不遠地上是殘肢斷臂,是被利器削成了一截一截……
前方視線所及之處,就是風的屍體。
他急忙走上前,腳上一滑險些跪倒在地上,顧不得腳下的狼藉,來到風的身邊檢查著他的屍身。
從來沒有如此時,這般後悔害怕過。
他環顧四周安靜的什麼都沒有。
他後悔沒有讓風跟在他身邊,他害怕朝朝會不會遇險。
攥著幽笛的手緊了又緊。
薄唇緊閉,垂眼細細檢查著風的身體,不出他所料,風的胸口衣禁處藏著留下的訊息。
是一顆佛珠還有一片樹葉。
只是字跡被雨水沖刷掉了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將東西收好,尋了很多樹葉暫時將風的屍體蓋住。
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得找到朝歌。
夜色已深大雨滂沱……
司空音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將幽笛放在唇邊,笛聲響起磕磕絆絆,不多一會笛音便流暢起來。
再有一會兒,有幾隻小鳥飛了過來。
它們叫著圍著司空音轉了幾圈,便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司空音緊跟其後,一路來到了何氏生前所居住的院子。
院子外有幾個僧人,他們穿著雨蓑。
遠遠看去,房間有燭光。
司空音沒有一絲猶豫,他一個閃身,守在院子內外的人一動不動的僵了在原地,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外面所有人。
屋內是一男子的痛苦的聲音。
“付朝歌,他就是司空音面前的一條狗,而且是一條永遠也見不得光的狗,他只配活在影子下。”白宜雅嘲諷到:“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一條狗低聲下氣的求我,不過你求一次是不夠的,你得跪在我面前。”
“白宜雅,你得寸進尺了。”朝歌扶著已經斷了腿的影。
“我就是得寸進尺,你能這麼樣?”
“不怎麼樣,取你性命而已。”
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把短刀已經劃過她的脖頸,順著刀尖一滴血落在了她的腳尖。
白宜雅下意識捂住傷口,回頭看去,她詫異的看著司空音:“表哥……”
司空音一個眼神都沒留給白宜雅。
他滿眼都是朝歌:“可有受傷?”
在看到司空音的那一刻,朝歌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我沒事,就是失去了力氣。影中毒,毒從腳底升起,所行之處血肉皆爛。”
白宜雅倒下的那一刻,也沒有換來司空音的一個眼神,她滿眼絕望眼睛睜的大大。
司空音從身上拿出一鼻菸壺放在開啟給朝歌聞後,他到:“白宜雅身上不會有解藥的,即便有她也一定會將解藥毀掉。”
朝朝很快滴恢復力氣:“我們走吧,影得快點解毒。”
司空音仔細瞧著影身上的已經開始腐爛的肉,已經到膝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