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祝姚立馬收穫了祝武白眼一枚。
當下來了氣,祝姚張口道,“哥,依兒臉上這傷啊……”
看她要說出趙峻椼,謝依兒連忙打斷道,“我臉上這傷真的沒事,武哥不要擔心,授課馬上要開始了,李太傅向來嚴厲,遲了可不好,我跟姚兒就先進去了。”
祝姚揚了揚眉,心下暗嗤一聲。
哪兒是因為太傅嚴厲啊,分明是怕被趙峻椼撞見,本來兩人關係現在就陷入了冰點,若是再被發現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恐怕她會徹底失去趙峻椼。
祝武眼裡雖有不捨,但也怕謝依兒受責罰,將手中生肌膏強行塞到她手中,“這個拿著,總歸是女孩子,臉上留疤了不好。”
謝依兒假意推辭了一下,還是收了。
“那……我借用一下,用完給了姚兒,讓她送回給你。”
祝姚已經懶得看她這作嘔的戲碼,對著祝武道,“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馬上要授課了,我們快遲到了。”
“那我先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醒祝姚道,“學堂內,多關照一下依兒,免得讓她受了欺負。”
“知道啦,真是囉嗦。”
“這丫頭……”
戀戀不捨的深看了謝依兒一眼,他這才轉身離去。
祝姚淺吸了口氣,掃了一眼謝依兒手中的生肌膏,“我哥哥對你還真是好,把我姐姐都捨不得用的生肌膏給你全都送來了。”
謝依兒道,“武哥人好心善,若是祝姚你臉上傷了,只怕武哥會更著急,這生肌膏我只用一點,待會兒給你,幫我跟歡兒姐姐道聲謝。”
祝姚心下哼了一聲,轉身朝前走,“你留著用吧,家姐說了,她不要了。”
謝依兒嘴角原本還掛著淺笑,一聽這話,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生肌膏,眼神冷了下來,尖銳的指甲在蓋子上用力劃過。
一堂課結束,祝姚腦海中亂作一團,無意識的就走到了後院那棵大樹下。
後院冷風徐徐,吹得泛黃的樹葉簌簌作響。
沒有喧鬧嘈雜的人語,沒有勾心鬥角,耳朵、大腦皆是一片清淨。
“我知道你在,陪我說說話吧。”
呼……
一陣風輕輕吹過,掀起祝姚鬢角髮絲,露出白淨的面龐。
她比先前瘦了不少,原來三層下巴少了兩層,沒有以前油膩,看著圓嘟嘟的,倒多了幾分可愛的味道。
除卻四周風吹樹葉沙沙響聲,並無人回應她。
她索性背對著樹幹坐下,仰頭看天。
過了一會兒,“不嫌髒?”頭頂上緩緩飄下一道溫潤的嗓音。
祝姚唇角一勾,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笑意。
“你終於肯理我了。”連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雖深冬已過,但這春冬交際時節也甚是冷啊,我還想著你要是一直不肯回我,多坐一會兒說不定要屁股癢了。”
樹上傳來一聲無語嘆息,“好歹是個女兒家,說話如此粗野,成何體統。”
“女兒家又如何,往日在那些人面前總要端著架子,此處就你我二人,鬆散些又有何不妥。”
祝姚都沒有察覺,這話語之中透出了對衿玉無形的信任。
好半晌,樹上沒有動靜。
祝姚還以為他走了,一抬頭,卻見一片白衣翻飛,男子旋身平穩落地。
“你想說什麼?”
祝姚前思後想,謝依兒的事,趙峻椼的事,哥哥的事,太亂太雜,索性道,“不如你給我算一卦吧?看看我今後運勢如何?”
“我還以為你要看姻緣。”
“看姻緣作甚?一個人難道不瀟灑快活嗎?”
衿玉眸底光芒一閃,想起在門口看到祝姚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塊,聽她這麼說,唇角輕輕挽了挽,視線重新定在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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