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玉?
祝姚有些詫異的看向分開人流抬腳邁上前的來人。
瞧著祝姚一身臉上黑一片白一片,包括一身裙子也是斑駁不堪,他眉峰蹙起,“怎麼弄成這樣?”
祝姚雙手環胸,看向對面的謝依兒等人。
衿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謝依兒的剎那,眼中淌過一絲瞭然的光。
“衿玉,怎麼,你想幫祝姚出頭?”長樂像是護崽的母雞一樣擋上前來,高抬下巴瞪著衿玉,將秀兒一手拉扯過來,“你看祝姚把秀兒打的,你怎麼好意思幫一個惡人出頭?”
祝姚道:“是她潑我在先。”
“秀兒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闖出來在先!”
“是你們欺負霖霖在先!”
“是雨霖霖撞到我們在先!”
“是你……”
“夠了。”
他聲音不大,卻讓雙方立馬停了爭執。
回頭看著祝姚道:“你先去水房洗洗,馬上丹青師傅就要來了,如此有失儀態。”
他言之有理,祝姚便白了長樂一眼,帶著洛英姿跟雨霖霖走了。
雨霖霖身上也有汙漬,也得帶她去洗洗乾淨。
水房內。
“我真是想不通,那個謝依兒怎麼又跟長樂混在一起了?還真是哪根大腿粗就抱哪根,牆頭草哇……”洛英姿嘆了一聲。
祝姚笑道:“她若是不抱點大腿,這太學府哪兒還有她容身之處?”
“以前看她老跟你在一起,我倒想提醒你離她遠點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她這麼說,祝姚倒是想起來,上一世這個洛英姿有幾次想找自己說話,可奈何謝依兒將她拉走,便一次也沒說上,後來她也不找自己了。
原來是想提醒她啊。
祝姚心裡有點暖暖的。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感覺這個衿玉老在幫你啊?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現在?學府裡的人都傳你倆是那種關係……”
祝姚面上一紅,想避開這個問題,但又有些八卦心思:“哪種關係啊?”
“主僕關係啊!還能什麼關係?”
祝姚一張臉剎那比方才潑了墨還黑,“……什麼亂七八糟的。”
“有人說你幫衿玉抄課業了,整整一百遍呢,若不是主僕,誰會幫忙做這種事?哎你別走啊,說清楚再走啊。”
在那些人眼裡,她怎麼配得上衿玉?
恐怕只有主僕關係,才能解釋為何他二人最近走的這麼近。
但是她一個郡主,當一個國師大弟子的跟班,這像話嗎?
這造謠的人,她遲早要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祝姚已經懶得回答了,“洗好了嗎霖霖,丹青課要開始了。”
三人回了前院。
丹青課是要在院內上的,此時已有不少人搬出了自己的桌椅,挑了個合適位置坐下。
祝姚三人來遲了,便坐在了最後一排。
“哎哎,噗呲噗呲。”
祝姚回頭,看見洛英姿朝她身旁一個勁兒使眼色,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衿玉就坐在她左上手位置。
身如青松,挺得筆直,雪白的闊袖在桌上鋪了個扇形,猶如玉雕的手半攏袖中,根根如青蔥。
只單單是一隻手,便顯出了主人的出塵氣質,連帶著他握的那支筆,都顯得不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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