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這麼一動,蓋在身上的一條毛毯便滑落了下來,露出雪白的嬌軀。
驚撥出聲的剎那,連忙緊捂住嘴,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看著床上方向。
還好衿玉昨夜看書看得晚,此刻睡得正熟,否則一睜眼看到自己同窗竟然渾身赤果的出現在自己房間,還不得驚得背過氣去?
祝姚一手捏著包裹身軀的毛毯,一邊小心翼翼走向櫃子,輕手輕腳的開啟。
裡面清一色男款白色長袍,祝姚連挑選都不必,直接抽了一套出來,躲在角落一處帷幔後穿上。
好在男子衣裳寬鬆,她穿得上,順帶摸了塊布束了胸,將頭髮梳成男子樣式。
準備完成之後,悄悄探了腦袋往衿玉床上瞄了一眼。
還沒有醒,很好。
躡手躡腳走到門前,將門拉開,一腳邁了出去。
吱嘎……
尖銳的聲音好似一道晴天霹靂在祝姚耳邊瞬時炸響,來不及回頭看衿玉,迅速抽了身子往外跑。
風吹床邊紗幔輕晃,熟睡的美男子皺了皺眉,悠悠睜開雙眼。
眼前的一切由模糊變得清晰,下意識的看向貓窩方向。
地上散著一條毛毯,而那隻貓已經不知了去向。
他坐起身,眼角餘光瞥見敞開的門,捏了捏眉心。
起身穿了衣服,洗漱過後,又變成了那個完美無缺的國師大弟子。
祝姚一路往大門飛奔,巡邏的護院瞧見,伸手將她攔住。
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奇怪她的穿著怎麼跟公子的一模一樣,而後看到她兩腮淡淡的胭脂,又是眉頭一擰。
分明是個男子裝扮,怎麼還擦脂抹粉了起來?
抬頭望了一眼她來的方向,好像還是公子的房間……
種種跡象表明,眼前這可疑的人,跟公子之間有一種不可言說、只可意會的關係。
祝姚被他們盯著瞧的渾身不舒服,又害怕衿玉待會兒起來看到她有口說不清,急忙清了清嗓子,一副鎮定模樣道,“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昨天夜裡受邀前來,沒遇上你們,今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勞煩給我開門。”
嘖嘖,還是夜裡來的……
那護院沒有回話,反倒是目光在祝姚臀部流連了幾許,被祝姚怒眼一瞪,握拳咳了咳,面上露出幾分尷尬。
“那個……你可有身體不適?要不要等公子起來,給你叫個郎中瞧瞧?”
“我無甚病痛,不必請郎中了,勞駕給我開門。”
看祝姚這般著急,那護院忽然做恍然大悟狀。
公子有此等喜好,定然不想讓他人知曉,夜裡來,見不得光,白天也必須無人時候早走。
“我這就給小公子開門。”
祝姚只覺他眼神有點怪,倒沒有往深處想,只想趕緊離開這院子。
出了院門,她終於鬆了口氣。
“哎,小公子,我有事請教。”
“什麼事?”祝姚一身輕鬆,順帶理了一下衣裳褶皺。
“那個,就是,”那護院伸手摸了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
“哎我說我說,就是……你跟我家公子,晚上誰在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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